妙禅一说她能给顾玉娇作证,其他两个徒弟为了脱罪,也纷纷说她们能作证,“二太爷说过,这个魏音姑太过狡猾,身边还有会武功的人,搞不到手,还被反将一军还说已经想到了主意,让魏音姑乖乖就范才说完,二太爷就就暴毙了”
白玉染冷冷扫过来一眼,“大人这些尼姑手段熟练,分明不是第一次刚才顾玉娇也说二太爷去过几次,只有强暴她的这一次暴毙。学生看,她们庵堂只怕就是打着吃斋念佛修行口号的暗娼馆为了洗脱罪名,什么脏水都敢胡乱泼犹如疯狗,见人就攀咬大人可要明断是非,不要被这等完全不计后果毫无证据的愚蠢言论影响了”
“不是的贫尼说的都是实话”妙禅狡辩。
“大人还是传唤其他证人上堂,还有庵堂的其他尼姑过来作证,看到底是谁在说谎光凭几句扯皮,没有证据,大人又如何相信”白玉染沉声问。
杨县令阴沉着脸。
这时候底下人送上来厚厚一沓信封给李师爷。
李师爷拆开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忙拿给杨县令,“大人你看”
杨县令一看,脸色大变,打开从前看到后面,手已经忍不住抖动了起来,抬眼看堂下的白玉染和魏华音,脸色变了又变。
“大人要不先行退堂”李师爷问。
杨县令只得点头,“退堂押后再审”
顾玉娇心里预感不好,“大人真的就是她就是魏音姑谋害二太爷的就是魏音姑啊”
白玉染目光阴戾的盯着她,杀气渐浓。
顾玉娇脊背一阵冰寒,抬头就对上他隐含杀气的瘆人的眸子,眼眶一红。她为了他做那么多他却只一心只有那个狐媚子贱人魏音姑竟然还对她起了杀心她想着他念着他,都没有把他牵连进来啊
“谁再敢喧哗”杨县令怒喝。
几个狱卒上来把人拎回大牢。
白玉染让魏华音先跟唐小忠回布庄,他留下来正式见见这个杨渭廉,“我来跟他好好谈谈这个案子的事儿”
“你小心点”魏华音知道他不想让她掺和这种事情里面来,乖乖听话,随着唐小忠先回布庄。
张景轩和刘奕都在外面,还有吴家管事,但因为这个案子杨县令有私心,没有公开审问,不允许旁听,都只能等在外面。
看魏华音出来,张景轩忙上前来,“音姑怎么样”
魏华音朝里面看了看,“应该能谈的下来”
张景轩听的拧起眉毛,“这次我们三人俱是榜上有名,玉染还是头名解元郎,就算是一县父母,也不能随意污蔑”
吴管事上前拱手见礼,询问,“白少奶奶主家让小的来看情况,若是有用到吴家之处,白少奶奶尽管开口”
魏华音拱了下手,“谢过吴大当家若有需要,定会麻烦吴大当家的”
吴管事还一礼,“都是应当的”要是白银染坊被吞没了,那下一个冲着的只怕就是吴家这次看似事情不大,和郑家陈家也没有关系。但是牵扯到人命,他们两家从中搅合,只怕白家要吃亏杨县令再认准了白玉染夫妇是凶手,即便有个举人功名,下了狠心,也能冤枉了她们更何况这杨县令本就不是什么好官
“少奶奶我们先行回去吧”唐小忠出声道。
魏华音看了眼衙门外围的人群,点点头,“我们先回”
张景轩应声,“好你先回布庄我在这等着玉染”
魏华音看看他和刘奕,应了声,跟唐小忠离开。
众人议论纷纷,不知道她们是犯了啥事儿,又听说和二太爷暴毙的事儿有关系,都猜测起来。
樊氏在布庄里急的团团转,魏嫂子自己心里也冒火,也无心一再安抚她,“这诬陷的事,咋着也不能认的”
“音姑姑回来了”魏多银喊一句。
几个人急急迎上来,“音姑咋样了”
魏华音把情况跟几人一说,“她们没有一点证据,光凭嘴说。关键点都在杨县令那里你们不用担心白玉染现在有举人功名在身,新科解元若出事,定会引起各方关注根本没有证据,他再想定罪也会掂量掂量”
“我就说三院奶奶把心放肚子里玉染和音姑不会有事的那顾玉娇就是污蔑,没有一点证据,他们敢玉染现在可是新科解元郎”魏嫂子赶紧说道。
樊氏不太放心的点头,“就怕那个县令还有别的想法,强硬定罪这可是杀头的罪名”
“就因为人命关天,才不敢随便定罪”魏华音安抚她。
“对”魏小贵应声。
魏多银看着没有多说,拿着那个狗官贪赃枉法的证据,看他还敢徇私枉法,谋害人命
而此时白玉染坐在偏厅里,和杨县令对峙着,“大人不必在意这些东西的来源学生也是身陷囹圄,无助求救,没想到一个神秘人给了学生这个。不过看样子,只是一小部分”
“你你胆敢威胁本官”杨县令怒火中烧。
白玉染拱手,“大人错怪学生了学生也是被人无辜冤枉谋害人命,谱一拿到这个,犹如雪中送炭,急忙就上交了相信二太爷的死,大人心中也有数。定会查明真相,不让几个淫秽佛门圣地的假尼姑冤枉了学生才是”
杨县令听他这话,分明就是威胁。还犹如雪中送炭,这些都是能让他丢官治罪的东西
李师爷拉着他到后堂商量对策,“大人这件事还是往庵堂查吧这白玉染实在不好啃而且这个东西还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知道到底谁给他的咱们在明,他们在暗而且二太爷这个案子,只怕大人也要回避免得到时候翻案,牵连大人仕途”
杨县令沉着脸半天,“不这样,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是没了被人加害这一条,在个庵堂里跟尼姑厮混,得了马上风暴毙,实在丢尽颜面了这宁安县他只怕也待不长久,得换个地方了
再出来,杨县令顿时变了一副嘴脸,“白解元这些东西,都是你从哪来的”
听他称呼已经变了,这是妥协认栽了
“学生却是不认识,听家仆说,是一个包袱直接神秘扔进马车里,那人便销声匿迹了”白玉染瞎胡扯。
杨县令看问不出,只能压下,“实不相瞒,这东西只怕是跟本官有仇的人故意捏造出来想要污蔑本官的啊”
“原来是这样这个学生却是不知啊”白玉染也装模作样,跟他扯。
“的确是有人无意捏造”杨县令肯定道。
白玉染哎呦一声,“原来就连大人也被人诬陷啊可实在是冤啊学生还真是感同身受”
杨县令心里呕血,面上却不得不安抚他,“这件案子本官一定会查明真相,若你们夫妻二人是清白的,定会为你们洗刷冤屈”
“学生也恭祝大人早日捉拿真凶归案”白玉染立马拱手。
杨县令应声,已经不想再跟他多说。
白玉染趁机告辞。
张景轩和刘奕在外面看他出来,忙迎上去,“怎么样了”
“没事了”白玉染直接说。
张景轩和刘奕对视一眼,跟着他回布庄说话。
魏华音看他也回来,查的东西派上用场了,松了口气。
樊氏几个听没事了,也狠狠松了口气,“那起子奸人还真是见不得人好竟然敢诬陷诅咒她们没有好下场”
魏多银看向白玉染,“诬告是要反坐的”那个顾玉娇,胆敢诬告音姑姑,这次机会直接解决掉她让她再不能作妖
“凡人有嫌,遂相诬告者,准诬罪轻重,反坐告人”这个刘奕知道。
张景轩也听顾玉娇一口死死咬住魏华音不放,“明明她们为僧为尼,不守戒律清规,淫秽佛门清地,自己摊上人命官司,却还诬告诬陷音姑此事绝不能轻易放过”
“真真是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这个顾玉娇害人不成,又拿谋害人命的重罪诬陷人,必须得惩处了她否则以后不定还会再害人”刘奕点头。
魏嫂子也应和,“对这次绝对不能放过她自己摊上人命官司,想拉音姑下水太恶毒了”
“她不是自己摊上人命官司,她说自己是被强暴的,是受害者”魏华音沉声道。
“真是好不要脸自己犯的事儿,还想脱罪还想诬陷音姑”魏嫂子立马咒骂。
魏小贵喊话,“告她们音姑姑也写个状纸,反告一状不能轻易放过她”
几个人都支持,白玉染直接点头,“写”
顾玉娇却还不知道诬告会被反坐。
杨县令再次升堂,再审问,态度已经变了,“再不从实招来,你们一个个全部判死刑”
“冤枉啊冤枉啊大人”妙禅师徒哭着叫喊冤枉。
顾玉娇更是哭的可怜,还攀咬魏华音,“就是她害的就是她害的呀,大人”
杨县令听的呕血,“大胆顾玉娇再敢攀咬,诬告可是要反坐的”
顾玉娇一听反坐,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听字也明白,连坐和反坐,顿时脸色变了。可是她敢肯定杨渭成马上风和那个狐媚子贱人脱不了关系可是她没有证据
“大人你去查肯定能查出蛛丝马迹来的大人民女真是冤枉的啊”
那是自己亲弟弟,杨县令自然不会松懈,严查此案。
那个把杨渭成引过去的引人,也不是唐小忠直接走的关系,而是庵堂里的常客,有事求到杨渭成,这才尽力讨好他,引着他去庵堂淫乐。
那知杨渭成比他还熟门熟路了,和妙禅混作一堆,还惦记上顾玉娇,新鲜上了。
而仵作验尸结果,杨渭成之前吃的助兴的药,是妙禅做的。能马上风很大原因,就是纵欲过度,又吃了药,再次纵欲的结果。
妙禅知道必有一死,临死就想多拉垫背,看顾玉娇还咬着魏华音,也就师徒三个随着顾玉娇的话,就咬死了魏华音不松口。
白玉染又送了证据和证人,顾玉娇挑唆杨渭成调戏淫占魏华音的证据和证人。
而杨渭成的随从也侧面证实了,杨渭成没有跟魏华音说过一句话,也只见过一次,根本没有啥势在必得搞到手的计划和谋算
很快杨县令也查出来,城外庵堂确有暗娼,城中也有不少人知道,这领头的就是妙禅。
事情很快上报州府,因为死者是杨县令的亲弟弟,他要避亲,知府派了知州大人前来查案。
郑丽珠看白玉染防备的几乎密不透风,已经准备反告顾玉娇,杨县令反口那么快,显然是被抓住了小辫子,不敢按想的来。为了一个没用的人,也没必要破费太多去捞她。
顾玉娇在知州审案时,再攀咬魏华音,当堂被下令笞刑五十。
打到身上鲜血迸出。
妙禅师徒见了棺材,这才不敢再攀咬,招出实话,是杨渭成吃了她们的药,纵欲过度,才得了马上风。
而顾玉娇收买人挑拨杨渭成淫占魏华音的证据证人也摆在眼前。
顾玉娇狡辩无力。
白玉染这时候拿着状纸上来告状,状告顾玉娇和妙禅诬告之罪,“知州大人诸诬告人者,各反坐顾玉娇和妙禅无凭无据,只因心中怨恨就攀咬诬告学生妻子,谋害杀人之罪请知州大人做主”
顾玉娇惊的抬起头,苍白着脸,惊怒的瞪大眼珠子,“你你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