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小插曲后,王府回归了平静,冷姨娘也不敢作妖了,安静如鸡的待在她的桃碧院,门都不敢出。
“明日,我便要出发前往我朝与琳琅的边境,我不在这些日子,你与墨宝好生待在府中。”冷澈霆有几分不放心,在思索一阵后,再一次开口,“我把天鹰留下保护你们,有他在,普通人不会伤害到你们。”
叶落白一急,赶紧摇了摇头,“那怎么行?天鹰是你的左膀右臂,若他不在,王爷在战场上如同自断一臂,这可不行。”
她想了想,继续道:“况且我跟墨宝在府中待的好好的,谁会来害我们?即便有人暗害,我与墨宝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叶落白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弱女子,至少她懂一部分防身之术。相比之下,冷王更需要有人帮助。
“天鹰,你也劝劝王爷吧。”
被叫到,天鹰赶紧上前:“王爷,请容许属下与您一起上战场。”
冷澈霆的脸色微微沉了沉,“为何?保护王妃与世子,是更重要的事情。”
“但对于王妃来说,王爷平安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天鹰一番话,说的叶落白面红耳赤,她什么时候表现出王爷于她而言是重要的人了?
“看来,本王的确应该带你上战场。”冷澈霆笑的隐秘,心情颇好。
叶落白自然是注意到了冷王的神情了,她微微红了红脸颊,什么也没说。
等天鹰汇报完工作离开后,她才从怀里摸出一块羊脂玉做的平安符,郑重其事的递到了冷澈霆手中。
前些日子,她吩咐环翠去打造这块平安符,现下正好来得及在男人走之前给他。
冷澈霆接过平安符,毫不犹豫的戴在了脖子上。
“愿王爷早日得胜归来。”叶落白福了礼,装出一脸淡定的样子说道。
但男人却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盯得她脸上发烧,很不自在。
“王爷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叶落白略有几分羞恼的问道,却发现男人微勾唇角,笑的惬意。
“这块平安符是提前打造的吧?本王还以为,王妃不会在意我出征这件事。”
女人挑了挑眉:“不过是一块废弃无用的羊脂玉,顺手做了平安符罢了。好歹我也是王妃,无论如何也得做做样子。”
冷澈霆淡淡哦了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微妙:“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看来王妃的嘴很会骗人呐。”
叶落白有几分气急败坏,早知道这男人要调侃她,便不会做这平安符了。
就在她面红耳赤时,冷王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你送我的平安符,我必定是时时刻刻戴在身上,或许,它还会给我带来好运。”
女人抽了抽嘴角,“但愿如此。”
这几日,两人之间的气氛都有些微妙,叶落白有种说不出的悸动,这原本是不应该的。
但想到冷王即将离开王府上战场,她便不免感到失落和担忧。
“王爷对这次的战役可有把握?”
冷澈霆微微拧了拧眉,似乎不太确定:“战场上没有常胜将军,本王不能够保证这次能够胜利。”
“若不是布兵图被损坏,想来王爷现在不会感到如此棘手。”她咬了咬唇,面露愧疚。
下一瞬,便感到他握着自己手的力度重了几分,有种说不出的让人感到心安的力量。
“本王一早便说过,没有布兵图,照样可以踏破琳琅!”
叶落白舒展了眉头,缓缓向冷王行了大礼:“臣妾预祝王爷大胜而归。”
冷澈霆笑了笑,很自然的将她扶起,“你的腿还没好,这段时日不必太为我担心,养好自己的腿才是重点。”
话虽如此,但叶落白做不到完全不担心,只是并没有说出口。
很快便到了第二日,她将收拾好的戎装递到了冷王手上。
那是一副跟随冷王出入战场多年的铠甲,虽说经历了数年,但依旧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看上去崭新如初。
冷澈霆很快穿上了铠甲,走出房间时,叶落白看着他,愣了又愣。
一时间,女人的脑子里联想到了战场上意气风发的大将军,不正是跟他一样吗?
不得不说,冷澈霆这张脸生得极好,俊美无双,披上铠甲后尤其英勇,难怪当初拓跋兰会对他死心塌地。
“你这么看着本王作甚?”
“没,没什么。”
叶落白不好意思的挪开了目光,若是让男人知道她垂涎某人的美色,不知会作何反应。
“本王走后,王府便是你当家做主。”冷澈霆十分慷慨的说道,给予了叶落白最大的权限。
她缓缓点了点头:“王爷放心,我定会管好王府。”
“王爷!”
就在这时,一道撕心裂肺的声音传了过来。
二人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
只见冷悠莲柔柔弱弱的走了过来,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看着冷王:“王爷,你今日便要出征了,妾身舍不得,才违抗命令出了院子,还请王爷恕罪。”
冷澈霆的脸冷了下来,看都不愿看她这副做作的样子一眼:“姨娘既然知晓自己有罪,便去向王妃领罚吧。”
冷悠莲一愣,人都傻了,“王爷,这是何意?”
冷王冷冷扫向白莲花,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本王走后,王府便由王妃全权做主,你犯了事,自然也由她来处置。”
那一瞬间,白莲花眼中浮现一抹浓浓的嫉恨,像是要撕碎叶落白一样,恶狠狠的看着她。
“妹妹挂心王爷,我看也没什么可罚的。”叶落白淡淡说道,她并不是替白莲花说话,而是压根儿懒得跟这蠢货斗,有这闲工夫,不如多研制一点药物。
“你说了算,本王不会多管。”
王爷如此偏袒王妃,看的冷悠莲心中嫉妒极了,然而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自己跟自己生闷气。
这时候,天鹰大步走了过来,“王爷,是时候出发了。”
冷澈霆的目光坚定了不少,他无视众人的视线,转过身,将叶落白揽在了怀中,下巴抵着她微凉的额头:“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还有照顾好我们的墨宝。”
叶落白面色微涨,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的白莲花眼珠都快瞪出眼眶,如同一只乌眼鸡,憋屈至极。
在短暂的告别后,冷王跨上了他那匹汗血宝马,朝叶落白挥了挥手,便策马扬鞭,离开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