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曦普照大地,林盛夏也缓缓醒来。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查看自己的肚子,在看到那熟悉的凸起时,她舒了口气,心中的大石头顿时落了一半。接着,她便开始观察四周,四周都是铁墙,天花板上有一个透气孔,那仅有的几丝光线就是从这个里面透进来的,她的身下垫着的是几褥破旧的被子。说是被子,其实充其量就是几层薄薄的棉絮。不待林盛夏细想她这是在何处,不远处的铁门就被推开了,进入的是一名脸上有疤的青年男人。“你醒了?”
男人轻视的看了林盛夏一眼,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林盛夏瞪着那个男人,一脸冷漠,显然并没有和他交流的欲望。男人似乎料到一般,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寻了一处地方坐下,静静的看着林盛夏。终于,林盛夏还是耐不住这个寂静,主动开口道:“你是谁?把我绑到这里干什么?”
“呵,我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
男人换了个坐姿,撑着头继续说道,“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皇庭会所的人,其他的你知道了也没有什么用。”
“至于为什么把你绑到这里,当然是为了警告赫连槿!”
男人故作轻快的语调使林盛夏觉得厌烦,但她又不能表现出来,如此下来,林盛夏眉头不由皱的更紧:“赫连槿做的事和我没什么关系,你要是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就好,找我没用。”
男人张了张口,本打算再戏弄一下林盛夏,但当他看到手上的手表,发觉时候不早了,不由恶狠狠道:“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但是你是赫连槿的妻子,他做的时自然要你承担责任,更何况,这件事和你脱不了关系,不是吗,林小姐?”林盛夏虽然早就已经想到了这个结果,但当事实赤裸裸地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是于她而言,此刻最要紧的还是赶紧从这个地方逃出去。她狠狠的闭了闭眼睛,把漫上来的眼泪憋了下去,然后冷漠的开口道:“所以呢?你告诉我这些事干什么?”
男人似乎有些吃惊,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到外面传来的骚乱声,男人啐了一口唾沫,急忙跑出房间。透过虚掩的门,林盛夏可以清楚的看到此时她正处在一艘小船上,但此时,林盛夏心情格外复杂,也顾不上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巨大的心理压力悬在她的心头。过了半晌,虚掩着的铁门被推开了,光芒顿时便充盈了林盛夏所处的那个房间,林盛夏眯了眯眼,待适应了这刺目的光之后,她才看到这站在门口的赫然就是赫连槿。“连槿……”林盛夏觉得喉咙有点发紧,她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为什么要来救她,但是这些问题最终还是汇成了一句没有丝毫情感起伏的话语,“你来了。”
赫连槿长腿一迈,镇定的走到林盛夏身前,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后就散开了她身上所绑的麻绳,牵起了她的手,拽着虚脱的林盛夏走向门口。“你们谁也不许走!”
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绑匪们挡在门前,表情依旧恶狠狠的说道。赫连槿不耐烦的抿了抿唇,一手拉着林盛夏一手保护着自己和林盛夏不受伤害,混乱中,不知是谁刺了赫连槿一刀,他吃痛踉跄了几下,刚想回身看是谁刺的,另一侧就传来了一阵巨大的推力,赫连槿抗不住连同林盛夏一起掉入了海中,彻骨的寒冷顿时席卷了全身,赫连槿顾不上许多,急忙揽住了怀中娇小的女人,奋力向远离船的方向游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海岛的渔民看到了两人,便把紧拥着的两人救上了岸。但是被救的两人情况却都不怎么好,赫连槿一直处于昏迷中,就连林盛夏腹中的胎儿也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