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凤清欢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她是国公府的嫡女,身后有白家撑腰!唉,女儿啊,你不是说,你有法子让她见不到晋王的吗?”
张芸湘得知顾霁丞又送东西来的时候,她就连忙赶到了碧落阁,和女儿商议这件事。
凤清瑶冷哼一声,眼底满是阴郁!
“原本今日就是她的死期,可她又好好的在青竹苑待着,看来,她身后定有高人相助,而且,那个赖小六的尸体始终也找不到,这一切的一切,太诡异了!”
凤清瑶的脑海里有很多疑惑,尸体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更可疑的是,她不过是摔了一跤,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没无法像以前那般,傻乎乎的任由自己拿捏了!
“你这么一说,为娘也是觉得奇怪!莫不是真的被邪祟上了身吧?”
凤清瑶正要反驳什么,脑海里灵光一闪,然后渐渐笑了,笑的张芸湘心底发毛!
“女儿,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母亲啊!”
“母亲,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能够阻止这场联姻!”
凤清瑶走过去附在母亲脸庞,耳语了一番,张芸湘嘴角微微上扬,母女俩相视一笑……
“改别苑了?这么突然?”
翌日,挽香从小厮那里得知宴请客人的地方换成了城外的别苑,并赶紧告诉了自家小姐!
凤清欢若有所思的摆弄着碗里的汤勺,挽香正想说什么,李管家面带微笑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大小姐,老爷请您用完早膳,便去书房一趟!”
“嗯!”
凤清欢头也不抬的应了声,李管家也不恼,对于她的冷漠,自己已经习以为常!他躬了躬身,便转头离开。
“小姐,老爷这个时候找你去书房,莫不是为了宴请宾客这件事吧?”
“我那好父亲最爱面子,只怕是这一次,不得清闲了!”
凤清欢无意识的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骨哨,似乎她习惯了在思考的时候,有这个小动作!
挽香眼尖的发现了它,顿时又来了好奇心:“小姐,你这吊坠好别致,是誉王送的吗?”
“呃,没有,路边摊看到挺好看的,就随手买了!”
凤小姐,那骨哨可是我家爷最喜爱之物,怎么到你这就成了路边摊了?
藏在院子角落里的暗卫一脸苦涩,他要不要把这些话也回禀给他家主子呢?
书房里,坐在书案后面看着书的凤安桥,仿佛没有看到凤清欢进来一般,兀自的起身摆弄着身后架子上的古玩!
清欢也不着急,低眉敛目,安安静静的就这么等了半个时辰。
凤安桥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缓缓走到了她面前。
“你这性子像极了你的母亲!”
“女儿是母亲所生,像她理所当然!父亲,若是没有其他事……”
凤清欢淡漠的回答,但凤安桥不等她说完,便直接开了口!
“明日二房会在别苑设宴,招待她旁系至亲,你作为国公府的大小姐,虽然尚未出嫁,但也该替祖母出去接待她们!否则外人肯定说我们国公府没有礼数……”
“女儿已知晓,还请父亲放心!女儿还得去福雅轩敬孝,就先退下了!”
凤清欢福了福身,转头就走,凤安桥盯着她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凤安桥还以为,她会拒绝!看来是自己对这个女儿真的有一些偏见!
福雅轩,老夫人在知道这件事之后,没有说什么!她只是深深的看了眼凤清欢!略微叮嘱道。
“你自己定要长点心,莫要着了别人的道!”
“祖母,欢儿记下了!”
府门外,顾霁丞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正要进府,远远的便看到了太子的马车也来了!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见过太子皇兄!”
“嗯?皇弟为何也在此?”
顾容锦看到他在这儿,其实一点也不意外,早就知晓,他与凤家大小姐青梅竹马,那日在东宫等凤清欢走后,才想起这件事,特意带了厚礼,来感谢她!
“公子,今日的国公府门口好生热闹啊!”
林府的马车,也正朝门口缓缓而去,小易给马车里闭目养神的林墨白提了个醒儿。
林墨白掀起车帘,看到这一幕,眉心皱起:他们怎么也来了?
顾霁丞来,林墨白还能理解,但太子顾容锦来,又是为何?莫非也是为了清欢?
国公府对面的酒楼上。
“爷,你瞅瞅,那不是林家的马车吗?嘿,这凤家大小姐,当真是抢手的很……,爷,属下知错了!”
前一刻还笑嘻嘻的书宴,此刻被顾九卿的一个眼神噤了声!
“就你话多!”一旁的洺竹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要不,咱们也去凑热闹吧?正好凑成一桌打马吊!”
褚衍亦不怕死的出了声,顾九卿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开……
青竹苑内,凤清欢正头疼着,原本打算出门去找舅舅,结果三尊大神堵在了大厅。
“小姐,咱现在怎么办?”
“春芍呢?”
挽香指了指门口,凤清欢淡漠的看了眼在门口跪着擦地板的身影,心里并没有半点同情。
她之所以没死,是因为自己已经把画上的毒粉清干净了!目的只是为吓唬她!以后还有用得到的地方。
“碧落阁的那位,应该去大厅了吧?”
“小姐你真是料事如神,二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已经去大厅了!你不着急吗?”
挽香从大厅回来的时候,就正好看到精心打扮好的凤清瑶摇曳生姿的朝大厅走去!
“去!干嘛不去,晋王和林公子可以不见,但是未来皇帝还是得去的!万一他一个不高兴,你家小姐我这小脑袋可保不住!替我换身素雅的襦裙,越简单越好……”
“是,小姐!”
大厅里,凤安桥与太子顾容锦坐在主位上,而顾霁丞则和林墨白坐在了一旁,原本凤安桥是想让顾霁丞与太子平起平坐,但顾霁丞说了一句。
“小胥哪有与岳父大人平起平坐的道理!”
惹得凤安桥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