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车的马夫看着突然出现的疯马差点吓得尿裤子,在前面拉车的马也受到了惊吓,立马扬起前蹄就要踢上去,这时候林老爹已经控制着疯马撞向石墙,要是这一脚踢下来,那就落在了林老爹的背上。
围观群众胆子小的已经用手捂住了眼睛,只怕下一刻就是血溅当场。
小林棠也紧紧的牵着陆归亭的手,双眼紧紧的盯着那匹马和马背上的林老爹。
别人看不到,可是她林棠能够看到,那匹马刚开始发疯的时候有一股黑气追着这匹马,和临水村后山出现的黑气是一样的。
小林棠四处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要么是跑了,要么是个有点能耐的,这么快就处理干净了尾巴。
“阿三我们两个过去点,这边人太多了,难受。”
小林棠指了指不远处的石墙,正是在林老爹和那匹疯马的不远处。
“好,我走前面,你跟着我。”
陆归亭紧紧牵着小林棠的手,快速的向着石墙靠近。
另一边林鑫自然也是看到了那马踢向自家老爹的蹄子,他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
这时候只能够想办法控制受惊的马,林鑫当机立断向着马车冲去,一个跳跃冲上马车,将已经吓呆的车夫丢在一边,双手死死的拉紧缰绳。
受惊的马硬生生的被拉得停在半空中,蹄子在控制不住往下落的时候,林老爹已经控制着那疯马狠狠的撞到了石墙上面。
千钧一发之际,林老爹纵身一跃将撞在墙上的马狠狠的踹倒在地,已经跟着陆归亭移动到不远处的小林棠立马打出一道驱邪符。
原本还想要作乱的黑气立马被迎面而来的驱邪符驱散,那匹马也瞬间倒地不起。
小林棠拍拍手,虽然只是十点功德值,但是仍旧让人感觉热泪盈眶啊,好久没有赚到功德值了!
陆归亭全程看着小林棠的行为,尤其是看到小林棠对着空气画了几个手势然后对着疯马打出去,原本还十分狂躁的马立马倒地,口吐白沫。
陆归亭对小林棠又多了一分好奇,他决定暂时先不着急离开了,他要留在林家看看这个奶娃娃究竟是怎么回事。
“爹你没事吧。”
制服受惊的马,林森连忙林老爹面前。
“我没事。”
林老爹摆摆手,查看完疯马,一抬头却只看到了林鑫,左右又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到小林棠,立马大喝着开口:“糖宝呢?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吗?”
“糖宝在那边呢,有阿三陪着她,老爹你就放……心吧……”
顺着林鑫手指的方向,除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哪里有小林棠的半分影子,陆归亭也没有任何踪迹。
林鑫愣住了,一句话后半句说得磕磕巴巴,林老爹瞬间手脚冰凉,他家闺女那么可爱,肯定有许多人惦记,这要是被人拐跑了可咋办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
林老爹大喝,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要是糖宝丢了,他娘子肯定也活不成了。
这时候马车上的人终于下来了,刚才马车外的事情他算是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这两个壮士,今天他大概率要出事。
“两位壮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付某可否帮忙?”
谁知道林老爹和林鑫丝毫没有理会那人,只焦急的人群中询问有没有看到两个特别好看的小孩子,一个一岁多的女娃娃,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
然而大家刚才都忙着看林家父子制服疯马的惊险过程,谁会注意到两个小孩子的行踪,一个个的直摇头。
因为石墙被撞倒了,陆归亭好不容易带着小林棠从石墙另一边绕回来,就看到被人群围住的老爹和大哥。
“阿三爹爹他们怎么了?感觉爹爹快哭了。”
毕竟在小林棠的世界中,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自己哪天找不到了家里人会哭的念头,最主要是小林棠觉得就她这样的,敢抓她的那都是嫌命长啊。
陆归亭摇了摇头:“不知道过去问问。”
“爹爹、大哥哥,你们怎么了?”
小林棠歪着脑袋开口,沉浸在自我世界中,以为闺女已经丢了的林老爹哭丧着开口:“我那可爱的闺女被可恶的人贩子拐跑了,正在找闺女呢……”
小林棠默默的看了看‘人贩子’陆归亭,又看看突然反应过来的林老爹。
“闺女哎,糖宝呀,你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爹都快担心死了。”
林老爹一把抱起小林棠,恨不得一辈子不撒手。
林鑫眼角还有着若隐若现的泪珠,小林棠惊了。
一向稳重的大哥居然哭了,小林棠笨拙的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家老爹的脑袋:“爹爹,这边人多,不舒服,糖宝带阿三去吹风了。”
然后又看向自家大哥,伸手给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大哥哥你别哭,糖宝没丢。”
“两位壮士,这里人多对孩子也不好,不如去兴隆楼的雅间给孩子压压惊?”
刚才马车中的那人一看林老爹和林鑫抱着小糖宝前后的神情变化,就知道这两人刚才是因为孩子丢了。
不过看看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的陆归亭,看着那一身的贵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宠女儿的人家呢。
救命之恩大过天,虽然他还有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要留下来和几人好好的感谢一下救命之恩。
“哦,好好,那就谢谢这位付老爷了。”
一想到小林棠差点走丢,林老爹和林鑫也不管这人什么目的了,左右他们身上也没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东西。
林鑫驾着牛车跟在马车后面,到了兴隆楼,林家一行人已经知道了刚才救下的是府城的知府。
林家几人立马想到了在巷子口听的墙根,心中暗自惊叹,终究是他们大惊小怪了。
看看这位,儿子都丢了好几天了,还能够拉着人来喝茶了,真不知道该说他心大呢,还是该说他不关心儿子。
“知府大人,您刚才说您的儿子丢了有几天了,您就不担心他么?”
“哎,就那臭小子经常半个月不着家,估计是又跑到哪里去玩了,也是这段时间失踪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家里夫人不放心他费闹着要去找儿子罢了。”
知府付宁摆了摆手,一副早就习惯的表情。
“倒是两位壮士,敢问师从何处,居然有这么强悍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