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茹儒同志？”
范师傅反问了一句，在林小乖点头之后，皱了皱眉头。
“这丫头一早就找我订好了油焖大虾，说是十点会来，我今天还早了好几分钟来做饭呢。
可这会儿人也没来，正好有人点，我就先把虾给上了，这不又在给她做呢。”
林小乖往灶台看了一眼，确定了范师傅没说谎话。
这就奇怪了，王茹儒没来找范师傅？
她转身就要离开。
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还是早点给公安同志说一下。
林小乖这会儿莫名有些心慌。
今天本来都说好不来了，是她听到有油焖大虾非要来的，如果王茹儒真的出个什么事儿，她肯定原谅不了自己。
范师傅把林小乖刚才说的话琢磨了一遍，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了。
眼看林小乖要离开了，他赶忙拽住了林小乖。
“这位同志你等等，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茹茹那丫头刚才来了？”
范师傅语气中蕴藏的全是对王茹儒的关心，就这个叫法，好像跟王茹儒的关系也不错。
他的表情告诉林小乖，范师傅是个好人。
本来准备自己找的林小乖瞬间改变了主意：“范师傅，我是跟茹茹一起的，茹茹刚才进来说要找您要给我们做好的油焖大虾。
可现在我们要的菜都上完了，茹茹进了后厨的门就不见了，你真的没见到茹茹吗？”
“她来找我了，还在后厨不见了？”
范师傅的眉头紧皱，要不是林小乖说的认真，他肯定挥动大勺子把林小乖赶出去。
后厨就这么大点地方，人怎么能不见了呢？
恰好在这个时候，服务员终于挣脱了常诗岚的阻拦，从外面冲了进来。
“范师傅对不住，是我没有看好，我这就让这位同志出去。”
张小云说着话，就要把林小乖拽住了。
在她刚伸手的瞬间，林小乖抓住了张小云的手。
林小乖仔细看了一遍张小云的手，一把把人压在了灶台上。
“茹茹在哪儿，说！”
“哎哎哎，同志你干什么，你快放手啊你！”
张小云的声音有些颤抖，后背都全是汗水。
也不知道是被林小乖莽撞的动作吓得，还是本来就已经被汗浸湿了背。
手上逐渐用劲，有人能跟国营饭店的服务员勾结，显然今天这局就是冲着王茹儒来的。
怪不得守在门口的张小云直接说她没有见到王茹儒，这是自己做了亏心事，怕被人发现啊。
林小乖的脸色冰冷，听着张小云的尖叫，没有任何动容。
范师傅都还没搞懂怎么回事，突然间就看到王茹儒的朋友跟他同事闹起来了，有些着急。
“你们有话好好说嘛，这是在干什么，你们……你们……”
张小云一个劲儿尖叫，却一句有用的话都没说出来。
林小乖转身：“范师傅，茹茹刚才进了你们后厨，现在不见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她肯定就有问题。
你知道你们后厨还有哪儿能出吗？”
范师傅呆了一下，指了指灶台后面的幕布。
“灶台后面就是我们的后门，我们每天都从这儿上班的，可我刚才一直在炒菜，要有人出去我不可能不知道啊，我……”
显然范师傅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突破口还是要从张小云身上找。
“诗岚，你去公安局跟公安同志说一下，这里交给我。”
林小乖支开了常诗岚，看了一眼范师傅。
“范师傅，您要不先出去一下？”
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她就让这种人见见棺材。
张小云肯定知情，现在死撑着不说，无非就是她下手太轻了。
范师傅人老成精，林小乖一句话就懂她是什么意思了。
他犹豫了一下，没回答林小乖的话，拿着抹布出去了。
“待会还有客人要来，小张没法收拾，我先去外面把桌子擦干净。”
等到范师傅离开了，林小乖一把拉起张小云，正面对上张小云。
“你想好了吗，说不说？”
张小云疼的泪流满面，这会儿看林小乖的目光中都带着害怕。
林小乖一句话，让她身子抖了抖。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啊！”
她话还没说完，林小乖直接一抬手，径直卸了张小云的胳膊。
“现在你知道了吗？”
林小乖的手没放下来，而且已经挪到了另一边胳膊的位置。
“这位同志我告诉你想好了，反正这里也没人，就跟你带走之前那个女同志一样，我在这儿做什么，也没人能管。
你要真想试试这世界上能有多少折磨人的法子，那你继续别说。”
有些话从林小乖嘴里说出来，哪怕语气再怎么轻描淡写，都让人觉得害怕。
张小云努力提高了声音，希望外面能有路过的人来救救她。
可惜她注定是要失望了，非但外面没有人进来，林小乖还走到灶台旁又拿起了一块抹布。
“你想好了吗，如果还不想说，那你就先别张嘴了。”
时间紧急，如果公安来了，哪怕张小云死咬着不张嘴，除了跟她耗时间谁也没办法。
林小乖很庆幸自己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单位的普通工人罢了，只要不给张小云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她做什么别人都管不了。
张小云可不知道林小乖的心思，但就刚才林小乖这几下，已经让她疼到浑身冒冷汗了。
如果嘴真被堵住了，那……
她在权衡利弊，但林小乖没等到她的回答。
还是那句话，既然张小云不见棺材不落泪，让她见识一下就行了。
林小乖毫不犹豫地把抹布塞到了张小云的嘴里，随即后厨响起了几声清脆的响声，张小云浑身抖动，在地上不断打滚。
她的两条胳膊都已经被卸了，想拿出来嘴里的抹布都没办法，只是不断流泪。
张小云害怕了，她祈求般看向林小乖，希望林小乖能把她嘴里的东西取了。
眼前这就是个魔鬼，再不说她会疼死的。
林小乖好像懂了她的意思，把抹布从张小云嘴里取出来。
“现在说吧，人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