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畜京南瞪大眼睛,只看到那一道光,在眼前划过,便感到脖子上一阵冰冷。
他挣扎着吐出了一句:“我,我变鬼也不放过你——”
随即,脑袋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没错,是晕。
他的脖子被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也流出来了,但并没有切断喉咙。
江宇将目光投向了秋刀鱼。
秋刀鱼他们如今已是肝胆俱颤,哪里还能有什么反抗之力?被一冲杀,一哄而散了。
秋刀鱼受了伤,跑得稍慢点,也死在了江宇的短刀之下。
等一切都结束了,江宇这才转身回到了长谷宽部(鬼畜京南)身边。
涂娇娇娇笑着,道:“我说你啊,啥时候变得那么心软了。这家伙,一刀割了那不很简单的事儿嘛。”
江宇道:“杀那太容易,也太简单了,我要挑战高难度的。”
他是想着借用刚刚的“杀”,来替长谷宽部解除鬼畜京南这个心魔。
如果鬼畜京南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杀”了,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了呢?
希望如此吧。
他唤醒了长谷宽部。
这个老者刚刚醒来的时候,就“啊哟”一声,左右顾盼,然后好奇地问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呢?”
说话时,眼里一片澄澈。
江宇道:“你被歹人挟持到这里来,我救了你。不过你受伤不轻,怕是要休息一段时间。”
长谷宽部看看自己身体的状况,只好默默地点了点头,道:“只能如此了。”
江宇又突然问道:“长谷先生,你还记得鬼畜京南这个人么?”
“他?他死了很多年了。”
长谷宽部有些惊愕地看着他。
江宇道:“我知道。不过我听说,当初他挟持了你以后,跟你一起呆了三天三夜,是么?当时他跟你聊了些什么?”
“他……”长谷宽部脸上露出古怪之色,然后道,“他跟我说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什么这个世界上,本来就充斥着各种罪恶,哪怕我们用尽一切努力,都无法荡涤这些罪恶。还给我当场示范了一些例子……”
回想起这件事,他似乎有些不堪回首的感觉。
然后摇了摇头,道:“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宇大概明白了。
正是鬼畜京南的这一番说话,亲身演示,让长谷宽部内心最深处的“恶”,被唤醒了,默默地潜伏着,加上后面的一些经历,进而形成了第二人格。
这种情况,应该是人格分裂很常见的。
一个已死的人,他的人格,会在自己亲密接触过的人身上复活。
只可惜,连长谷宽部自己也不知道,他自己也会这样的思想潜移默化了……
这边的事情解决了,江宇也就不再逗留,让丁清华找清道夫来解决现场的问题,并且动用情报网的力量,追剿gm留在大夏的最后残余力量。
回到别墅,情报网的人得知消息,已经将苏颖和陈玮纯送回来了。
陈玮纯一见到江宇,便跳跃着大喊大叫道:
“江宇,那些家伙是不是真的来了?还有,那长谷老头,是否真的就是那个犯罪集团的头子?”
一连串的问题,十足的好奇宝宝。
江宇摆了摆手,道:“等等,让我歇歇啊。我歇过口气,再跟你说。”
苏颖则默默地看着他,然后说了句:“谢谢你。”
嗯?
这话,还真的令人有些意外呢,堂堂的冷如冰霜的苏总,居然也会说谢谢呢。
江宇忍不住笑了。
这时候,陈玮纯又一蹦一跳地说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喜事。明天是姑丈的大寿呢,你记得送大礼啊,也不需要太名贵,随随便便,值个千八百万就行了。”
陈玮纯的姑丈,自然就是苏来福。
苏来福生日?
嗯?还随随便便来个千八百万的礼物?呸,要不要搞定苏总,让他提前当个岳丈乐呵乐呵一下?
苏颖却很是正式地看着他,道:“这是真的,江宇,欢迎你来参加我爸爸的寿宴。”
江宇又看了她一眼。
似乎能够感受得到,这位苏总,在经历了大脚山一行后,对自己的态度,有了不少改变啊……
于是,他很是干脆地道:“放心,我一定会去的。礼物,嗯,也要挑大份的。”
“挑大粪?喂喂,你啥意思啊?人家寿宴你来挑大粪?”陈玮纯捣乱。
江宇没好气地拍了拍她的后脑:“你给我少捣乱。”
“哎呀,颖姐,江宇拍我的脑袋,我要变傻了,呜呜呜……”
“好啊,傻了更好,我喜欢傻姑娘。”
现场的气氛,在陈玮纯的插科打诨之下,变得轻松起来。
这,应该是近些日子以来,难得的轻松了。
第二天,古董街。
丁清华像跟班似的,跟在江宇身后。唯一与跟班不一样的是,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这几个人,可是专门为他服务的。
“宇哥,你要买寿宴礼物,干嘛跑这里来呢?这地方,没啥真品,大部分都是赝品呢。”丁清华道。
“要我说,我们应该去那些高级的古玩店,那些有印证的,才是真品呢。”
又补充说了句。
江宇淡淡地道:“去溢价买那些真品又有啥好玩的?当然是在这种地方淘宝最好玩了。用最少的钱,赚最大的差价,这样才爽嘛。”
他这么说着,却不料身后传来了一声冷笑:
“将没钱说得那么清新脱俗,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见,呵呵!”
咦?是哪个愣头青,居然敢说咱们宇哥没钱?
丁清华有些不爽了,回头一看,却看到一个形容有些猥琐的人,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不远处。
江宇看到那人,却忍不住笑了:“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李炮灰啊?”
那人大声地咆哮起来了:“我再次声明一句,我不是李炮灰,我,叫李跑晖!”
听到他那么大声地咆哮,丁清华却一副懵逼的样子,道:“不也是炮灰嘛?有区别么?”
李炮灰差点气得吐血,大声地吼道:“是跑步的跑,落日余晖的晖!”
丁清华“哦”了一声,装作很懂的样子,道:“明白了,是炮灰的炮,炮灰的灰,是吧?懂了!”
看了他一眼,又道:“哎呀,你爸妈给你取这个名字,该不会跟你有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