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俞子妍和陆北川两个人离开白依依家。他们在小区门口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一直围在花坛旁边悄悄看他们。陆北川把这个人揪了出来,准备叫保安来处理。男人立马开始求饶:“别别别,我是个道士。”
“我说真的,我看见这里有邪气,觉得可能会出事,就一直在这里看着。”
陆北川和俞子妍对视一眼。他把男人放开了,男人立马一幅劫后余生的模样。俞子妍问他:“你说你是道士?看着也不像啊。”
这人一幅油面小生的模样。“不要被电视剧骗了,觉得只有一把胡子的才叫道士。”
男人整理了下衣服。“倒也不是不相信,就是……”这样子有点不靠谱。但是后半句俞子妍没说出来。刚才他们也在讨论要把小女孩怎么办,让白依依和小女孩共处一室多少还是有点危险,虽然俞子妍给小女孩附着的物品上下了封印术。她看看这道士,问:“你说你是道士,那你师承何门何派?”
那道士唉声叹气道:“说了你们也不知道,好多人都不信我,以为我是个骗子,呸,其实是他们无知。”
陆北川一阵无语:“你倒是先说呀。”
那男人拍拍胸脯:“吾乃涵台山第59代弟子,月筝。”
月筝看看两人的表情:“你看,我就说你们不知道吧。”
陆北川和俞子妍确实有点震惊。他们没想到是这个情况,搞得俞子妍都有点不明所以了:“你刚刚说你是什么?”
“涵台山的道士呀。”
月筝又重复了一遍。这下俞子妍反应过来了:“等等,那你师父是谁,还有你师祖。”
月筝没想到自己只是来看个情况,还要被刨根问底。“我师父他老人家几年前仙逝了,我师祖嘛,是卫珩。”
“算了,估计你们也没听过。”
月筝垂头丧气的说。他早就习惯了。谁知,俞子妍居然搭着他的手,对他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是你师祖。”
月筝:??他莫名其妙的背俞子妍和陆北川拉着去了一家咖啡厅。月筝从来没有觉得真皮椅这么扎屁股过。他在上面坐立不安。俞子妍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缓缓开口:“是这样的,我也是涵台山弟子,不过呢,我是卫珩的徒弟,所以也算是你师祖。”
“不知道是谁把这一脉传承下来的,真是了不起。”
她抬眼看向月筝。月筝一下蹿起来,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俞子妍的话,师父确实同他说过,涵台山从前是个大门派,有众多弟子,只是后来日渐式微。到他这一代,就没见过和他修习一样法术的人了,现在一下冒出来个人说是他师祖,他有些不知所措。月筝把后槽牙来来回回数了个遍,第一句话是,“那你…是怎么活到这个岁数的?”
“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我本来不是这里的人,因为历劫失败,机缘巧合来到了这里,你相信我的话吗?”
俞子妍看着这个有些腼腆的年轻人。月筝迟疑片刻,点点头,“我身上也没什么东西,你骗我也没有意思。”
“那那位先生知道你的事吗?”
他把目光转向去一边抽烟的陆北川。俞子妍微微颔首。两人默默喝着咖啡,俞子妍觉得自己有必要展示一下作为长辈的关心。“你现在在做什么?”
月筝不敢和俞子妍对视,“就…我还在上大学,偶尔会接一点帮人看风水的活来补贴生活费。”
他搓着手指,局促不安。“我是孤儿,是师父把我养大的,十几年前,人们还比较信道,我们生活过的还不错,后来……我上大一的时候,师父就去世了,所以现在是一个人生活。”
俞子妍眼神暗了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月筝摇摇头:“没事的。”
“不知师祖可否受我一拜。”
月筝突然问道。俞子妍惊讶了一下,但是又很快收敛了神色,“我一对你无教养,二无恩德,你跪我干什么?”
“我就是觉得,你和我师父一样,是十分值得尊敬的人,我对道法并不精通,如果可以能否请师祖得闲时点拨一二,我也不算负了涵台山弟子名声。”
月筝真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