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霜纵对周遭寒气的吸纳,林朝风的视野也逐渐的恢复,此时的他身上再没有不出于他自身的能量存在,先前那火红色的光圈在护送了自己一路之后转变成了攻击自己的矛头,而这一直养精蓄锐的霜白色的光圈也在刚才迎上了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看着这一切再归平静的景象,林朝风能感觉到的只能是无奈与幸运。看了眼手中寒气隐约有些淡薄的霜纵,他丝毫不怀疑自己此遭要不是有这等名器在身,他估计早已经凉了个十回八回。虽然无法做到与霜纵沟通,但见着霜纵此时与平日里大为不同的剑身,他本能的也能够感觉到霜纵似乎在这一遭之中有着非常大的消耗,无奈道:“这下让你回剑鞘你应该没意见了吧。”
林朝风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之前就想收霜纵回剑鞘,可似乎早已经料知了这一切的霜纵压根就不为他所动,他也是直接催动浑身的灵力破除了当时的幻境。这一问之间他也就是那么一提,霜纵这次竟然没有半点对外面的留恋之意,直接便回到了剑鞘之中,同时林朝风也忽然感觉到背后一寒。这一寒并非危机所致,而是让他极为熟悉的那种寒意,为霜纵所特有。他听方驰说过,收藏霜纵的剑鞘也是奇物,对霜纵有着非常大作用,这一寒或许就像是一个忙活了许久的人在得到休息时的一阵惬意吧。这当然是林朝风的胡思乱想,可是他不如此想他也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解释。霜纵自主回鞘,说明这里已经不存在危机。当然了,如果危机依旧存在的话,那么他林朝风或许也只能认命。从刚才的交锋之中,无论是溃败的火红色的能量,还是霜纵所散发出来的那霜白色的能量,都有所观察的林朝风只得出了一个极为无奈又无力的结论,这两道能量的交锋与他而言,完全就是神仙在打架。这也说明了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并不是如今的他所能够涉足的地方,而他在霜纵的默许下都因为自己的冒进而丧命,或许就真的是命该如此。林朝风十分坦然的走过了这一条石桥剩下的路,他也如自己预料中的那样安然无虞的来到了桥头,就在他就近细细的打量着这之前莫名其妙就出现在这里的两尊雕像的时候,心魔却在这个时候蹦了出来。心魔说道:“说实话,要不是你我都知道霜纵并没有剑灵存在的事实,凭谁也不会相信一把名器会有如此反应,简直匪夷所思。”
对于心魔竟然还存在,林朝风也说不出是喜是忧,说道:“这不像你,按你的风格你应该引导我怀疑我师父,我没记错在你当时刚苏醒的时候,你便有意引导过我去怀疑我身边的所有人吧。”
“多疑往往能让一个人变得孤立起来,同时多疑的人呢大多也不善得人心,既然你最终的目标是要侵蚀我,那么我觉得让我处于一个孤立的状态更有利于你,因为指不定哪天我就受了他人的相助,一不小心就把你给消灭了呢。”
心魔笑道:“你也别逞强,我碍于霜纵的存在的确需要退避,但是不代表我就不能暗中观察,刚才这一路上你所表现出来的一些情绪让我身为愉悦,我想我们至少在某些方面有了共识。”
林朝风的视线依旧在身边的两尊雕像之上,左右来回打量的同时,说道:“你我的共识,不知道你这个暗中观察又从我身上发现了什么。”
心魔说道:“对力量的渴望,你看,从先前幻境的破碎到你现在站在这里,这一路之上的所有危险,你是否展现了半点能为?”
“力量这个东西分求取的方法,我想只有在这个方法之上有着共识才叫共识吧。”
林朝风纳闷,随后说道:“当然了,你如果觉得你如此会让你感觉到愉悦的话,那我也算是打扰了。”
林朝风叹息的同时,说道:“你刚才提到霜纵,我没记错霜纵于你有克制的效果,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吗?”
“没。”
心魔十分果断的回答,说道:“我都说了,其实我就是另一个你,在能为上面准确来说其实我还不如你,你都没发现什么不对劲,我光从那特殊的视角能发现什么。”
“而且刚才的这般强度,哪怕霜纵身上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那等境界的不对劲估计你我都无法看出来,我之所以不怀疑方老前辈所言是因为我尊重他的实力,我想你的笃信也是因为这一点吧。”
林朝风没有否认,转身再度来到了桥头之前,看着身前的两尊雕像说道:“你看看这两尊雕像,你有什么感觉?”
心魔说道:“你刚才观察的时候我也跟着观察过了,你应该是想问我它们是不是就是我们之前在幻境桥上对我们发起过攻击的那两尊,但你没有问说明你也发现了这两者之间也仅仅只是相像而已。”
“看来你脑子还没坏啊。”
林朝风摇了摇头,说道:“这两尊雕像却也不知道是谁的本尊,不像神明也不像是魔鬼,你看这服饰完全就是普通平民的服饰,看不出半点十分显眼的特征。”
“同时他们只是站在这里,就好像是一个看门的管家一样,可他们的神态却显得十分普通,又有点不像看门的姿态,总之说不出来的异样。”
心魔说道:“话虽如此说,但是雕像的意义大多都是纪念意义,他们虽然看起来普通,但是能够被铸造成像说明他们一定不是普通人,可能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这雕像的点睛之笔,发现了可能感观就不一样了。”
“点睛之笔么?”
林朝风呢喃着,对着雕像又是来回打量了好几圈,可无论他是左看右看还是蹲着看站着看,都没能看出哪里有些不寻常的地方,心中疑惑万分不得解,十分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