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啊,这些年在外国有没有受苦啊?”
云韵一边上菜一边问道。“母亲多虑了,我在外面过的很好,孙妈待我很好。但,我还是有个疑问。”
“想问你的身世?”
云来泽自信道“必然。”
“往昔历史上有一次特大洪水,你知道吗?”
“在历史研究院里,这场天灾我以及看过无数遍了。”
“那时,我和你妈刚刚结婚,就有了你,后来我们一起去了往昔城旅游,不巧的是,我们正好撞上了那场洪水。那时,刚好是你妈的生产期,但因为大水,没法回来。就在那边生下了你。”
云来泽一脸难过。“那我?”
“8月8日,你刚出生5天,医院所在的上游大堤决堤了,等通知撤离时,只剩下2分钟了。你和那时的许多孩子,一起被军队带到了北面的军医院,我们撤的晚,被洪水赶到了南面。我们想去找你,又遇上了琉璃和往昔的外交冻结。我们被驱逐了。就没有找到你......”“这次,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出生时的档案里,只被往昔人留下了一个名字,但,即使这么些年,我们也能记得你的名字,并且,你的胥老师在看到你的资料时,就猜到你是他这个老朋友家的,很早通知了我们,但也告知了我们他的计划。所以,‘兰花’就是我们来配合你。”
云景和放下碗筷,看看身边品尝着异国佳肴的堇鹤满脸幸福,悄悄问道:“种兰花,会有危险吗?”
云来泽看出了儿子的心事:“小心点,别把兰花种枯了,应该就没事。”
恰逢正午的十二铃声响起,云来泽转变脸色,开始指导云景和。“下午2点,我会以汇报工作为由,带你去见城主,给城主留下个好印象,才能得一个兰花盆。”
云来泽一脸严肃,“别出差错,将行之人,喜怒无常。”
云韵在一旁插了一句:“考虑到未来可能被用作文章的关系,你和你助手的关系......”“断绝吗?”
云景和一脸天真,把云韵气得哭笑不得。“你两先做恋人吧,我的意思是。”
云韵又笑了,但却是奸计得逞的笑。云堇鹤放下手中的甜品,瞪大眼睛望着“婆婆”,想开口又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云来泽在一边赶鸭子上架:“不说话的话,就这么定了。”
两人快步离开餐厅,独留懵逼的“两朵白云”面面相觑。................................下午2时许,云来泽携景、鹤二人来到琉璃城郊外的“黄金屋”,这里自古以来都是琉璃城城主的专用修养之地。中门大开,三人被一众守卫检查一番后,带进了院中正室。屋内的长桌前,城主正在等着他们。“下官云来泽,向钟先生问好。”
云来泽拱起手,微微弯腰,尽显尊敬。“小云啊。好久不见,(咳咳咳)这两位,是?”
这位钟先生显得很亲切,不像是云来泽所述。“钟先生好,吾名云景和,乃云家独子,近日刚周游异国而归。”
云景和的落落大方,让云来泽有些震惊,即便是自己也不免在城主面前紧张,这小子怎么跟见了亲戚一样。“哦,(咳咳)云家的公子啊,想必(咳咳咳)这位,是你的眷属吧(咳咳)。”
钟先生才说了几句话,已经开始喘气了。“钟先生好,我姓云,名堇鹤,是云德里‘云家戏舍’的现当家,云先生的...未婚妻。”
堇鹤虽不情愿,但还是强称自己为“未婚妻”。“你是‘云家戏舍’的当家,(咳咳咳),可否请你现在为我唱一曲(咳咳咳),我平日就喜欢听戏。”
钟先生来了兴致。“可以啊,清唱可行?”
云家父子为云堇鹤捏了把汗。“那怎么行?”
钟先生突然变得精神起来,拍了拍手,三人脚下一阵震动,接着,一座戏台便凭空而生,“至少也得这样才由感觉啊。”
钟先生挺坐起来,一旁也被上了茶水,“两位,一起前来否?”
同在台上的云家父子急急走下,坐在钟先生身边。一队伴奏从两旁走出,小声向堇鹤问询了曲目。胡琴响,人开腔:“可——叹——,秋鸿折单复难双,痴人痴怨恨迷狂.......”丹红眼影,朱砂眼瞳,俏丽扮相;纤纤细指,轻柔飞舞,灵动人心......曲终,钟先生缓缓饮下一口凉茶:“如此日子里,少有的乐事。”
放下茶杯,“小云,工作的事,权且放放,如此有滋味的日子,我能享受的不多了。”
“钟先生这是......”“未来的事,你和你家小子多来帮帮我吧,我也只适合听听戏,享享这最后的快乐日子了。”
钟先生看向云景和:“小子,会干活吗?”
“乐意之至。”
云景和无比激动。“那好,今日以观《神女》为缘,你来我手下吧。”
钟先生满面春风,完全看不出是病入膏肓之人。“先回去歇息吧,明天再来。我也该调养身体。”
钟先生被管家搀回内屋,一路上只听见阵阵“咳咳”。..................走出“黄金屋”,云景和难掩激动,紧紧将堇鹤抱在怀中,这是她第一次离一个男士如此之近。被云景和抱着的她,羞红了脸,却觉得无比温暖,她察觉了自己对他不同以往的感情。“好了,”云来泽看不下去了,“天不早了,回家去吧,晚上再好好亲密吧。”
说完,便关上车门。“哦哦哦,来了。”
云景和拉住堇鹤,向着车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