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游侠帝国 > 第40章 冒牌澹云子被当真

第40章 冒牌澹云子被当真(1 / 1)

翁春白这下彻底服了,急忙跪拜道,“师父在上,弟子翁春白不识尊神,还请师父恕罪!”

那道人嘻嘻一笑道,“嘻!有趣有趣!”

翁春白起身谢过,十分虔诚地说道,“弟子翁春白一心修道,却不得门庭,此心茫然,还请师父开示!”

那丑脸道人却把黄瓜抱到凉席上放下,一转身,坐在凉席上,道,“本道可不知道怎么成仙哇,你去问问那几尊泥像吧,嘿嘿嘿!”

翁春白一时没有明白什么意思,跪在那里道,“还请师父明示!”

西圣龙母见此,冷哼一声道,“翁春白,我看你是疯了,拜这妖道为师,隐仙派的脸都被你丢尽了!”那道人道,“啊,原来你们是隐仙派啊!”

他这一声啊,音调转折由平声到三声,拉得极长。有种恍然而知的感觉!翁春白道,“正是!”

“如此说来,本道也算你们半个前辈了!你拜拜也不吃亏!诶嘿嘿!”

翁春白道,“此话怎讲?”

“本道澹云子,当年也去隐仙派拜过师,只是后来没学到什么本事,便离开了!”

那道人说着,轻描淡写仿佛说着昨天睡了一觉这么简单。欧阳云风心道,怎么澹云子还活着?之前听陈沐风等人说过,澹云子早已羽化而登仙,怎么眼前这丑道人却自称澹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丑脸道人此言一出,西圣龙母和翁春白同时一声惊呼,西圣龙母道,“胡说八道,那澹云子算下来也是我师叔祖辈,即便活到如今应该一百多岁了,你看起来不过四十上下,怎么可能是澹云子!”

那道人嘻嘻一笑,道,“哎呀,师叔祖不敢当啦,本道都算不上隐仙派正宗弟子,当年也只是旁听道法,混混日子罢了!”

说着摇了摇手。西圣龙母冷眼看着那自称澹云子的丑脸道人,道,“澹云子当年破过欧阳诚剑法,你可知道如何破法?”

那丑脸道人眼珠子一转,嘻嘻道,“这个嘛,年深日久,本道早就忘了!”

西圣龙母冷哼一声,道,“本尊就知道,这道人先是装神弄鬼,现在又冒充我派叛徒,满口胡言乱语,蛊惑人心,翁春白,你不要受他迷惑,你我联手杀了他!”

翁春白却犹疑不定。那道人却十分恐惧摆手道,“诶诶!使不得!使不得!”

西圣龙母见翁春白没表态,也不等他,而是一手举天,幻化出一股青气,青气如一条巨龙,直直打向那丑脸道人,那丑脸道人大叫一声,踉跄躲开,大水池水面激起一道水花,水池上竹管炸飞,院墙打了一个大缺口,西圣龙母见伤他不着,更怒,跑过去朝他胸口闷声就是一掌,那一掌几乎使尽了平生力气,然而那道人却趁势一抓西圣龙母的手,却把力道轻而易举就给化掉了,嘴里嘻嘻哈哈喊道,“哎呀!别打我!别打我!”

一副傻乎乎的样子,说着话闭上眼睛用力一拉,一把将西圣龙母拉进了水池,看起来道人是不经意之举,西圣龙母却十分狼狈,在水中呛了好几口水。那边丑脸道人捡起一把木锹当头拍下,像个孩子一样喝道,“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我!”

那水池看起来平静,却很深,西圣龙母刚要挣脱出来,却被拍了下去,又吃了好几口水。那道人松开木锹,问道,“还打不打我?”

西圣龙母露出水面,刚要开口说话,却被那道人再次捂进了水中,咕咚咕咚呛了好几口水,那道人又是松开木锹,西圣龙母浮出水面,喘了一口气,那道人问道,“还打不打我?”

西圣龙母刚要说话,却又被道人捂进了水中,大口大口的呛着水。那道人又把木锹松开,西圣龙母浮出水面,那道人又问了一遍,如此反复七八次,西圣龙母已经是精疲力尽,待再次浮出水面,大口踹气,那道人又问了一遍,“还打不打我?”

西圣龙母早已不能再说话,此时已经没有说话的意思了,那道人喊了一声,“噫!溺水了?”

说罢一木锹伸出去,勾住西圣龙母腋下,把西圣龙母提起,脱到了一旁的地上。西圣龙母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脸上还在滴水,大口大口的呕吐,脸色煞白,十分难看!她被丑脸道人如此羞辱,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怜。翁春白见之,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

那道人咦的一声,道,“什么原来如此?”

翁春白道,“师叔祖,弟子如今对那秘法再无所求,今见师叔祖演示了一番道法,弟子恍然明白,什么是仙,什么是道了,因此有所一叹!”

他如今不叫师父,改口叫师叔祖,显然是承认了他就是澹云子的身份了。那道人问道,“嘻!有意思,你知道神仙,仙是什么样子的?”

他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道。翁春白躺在地上,以手撑着脑袋,怡然自得,也不说话,而是悠哉悠哉,享受着一切。道,“世上本无仙,一念便成仙!”

那道人瘪了瘪嘴,说道,“没意思!”

说罢又嘻嘻一笑,痴痴地问道,“道又是什么样子的?”

翁春白道,“道可道,非常道,道不可道,非常道!”

那道人道。“什么乌七八糟的,你要是神仙,我这个大仙又是什么?”

翁春白道,“如如!”

那道人呸了一声,“呸!听不懂!”

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走到一边坐下,翁春白却不生气,而是继续说道,“师叔祖第一次以鼎炉之喻告诉弟子,世上仙都是人做出来的,所谓鼎炉、泥像都不是真仙,不过是人为的东西罢了,人嘛,饿了就应该吃,困了就应该睡,只要潜心修行便可成仙,只不过仙也是凡人,也要吃饭睡觉,喝水洗脚;师叔祖第二次以如是之喻告诉弟子,内力越高,离正道大法越远,一切不得道乃是执念所致,岂不知人可以御气而行,可以驾驭五行,可以鼓动风云,成就非凡之圣境,却也不过只是武功高强的凡人罢了,此乃人之境,不是仙之境,人之境有竟时,仙之境无穷尽。且受俗物束缚越多,越难看见真的大道,是以我师妹武功虽高,却终难取胜,只因师叔祖行的才是大道;师叔祖第三次以落水之喻告诉弟子,自高者无知,自恃者无能,无我之境,返璞归真,自成大道,人看似可以驾驭五行,却在真正的五行中,人是最无力的,人可以驾驭一切,一切也可驾驭人,何必多此一举,不如无我、无名、无功!所谓,大道无名,大象无形,一念成魔,一念成仙,不可说,不可说也!”

此时凌绝顶、叶子青、金盛赞、孙道乾等四五个人跟着邬仲玄来到院子外,看到如此情景,听翁春白论道,都是静静在一旁听着,也不说话。原来他们是跟着神行道人来的。那丑脸道人道,“不可说还说什么,本道不跟你废话了!”

欧阳云风听了越发糊里糊涂,照此说法,如果仙是凡人,怎么自己所见之人都沉迷于修仙不可自拔,如桑巴大仙、公孙蛊、翁春白和西圣龙母,各个都以此为终生目标,这仙人不应该是神通广大,呼风唤雨,造福万民的么,这一切本领通天,凡人又如何做得到!翁春白所谓的证得大道,也不过是翁春白一家之言罢了,这丑脸道人却什么也没说。西圣龙母缓缓爬起,吐了几口水,浑身湿漉漉的,显现凹凸身材,别有一番风韵。凌绝顶等人也从未见过西圣龙母如此狼狈。他们刚才看到道人的手段都是唏嘘不已。此时西圣龙母一缕湿漉漉的头发粘在白皙的脸上,却满脸都是不服的神色,瞪着翁春白喝道,“翁春白!你也胡说八道!跟这丑道人一起装神弄鬼!”

翁春白却道,“师妹,这不是装神弄鬼,翁春白真的悟了,听我一句劝,你如今已有了极高的武学修为几近于道,我派这秘法修与不修,其实对你没有半点妨碍,不如就此修心,心境到了,方能证得无量圆满,成其大道,登临仙境!”

“哼!想要本尊放弃秘法,休想!”

西圣龙母就那处忽然发难一掌击向翁春白,翁春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西圣龙母的手掌竟也是直直穿透了翁春白的身体,而翁春白却毫发无损站起身,与西圣龙母身体交叠而过。翁春白走到西圣龙母背后,西圣龙母好像见了鬼一般,喝道,“翁春白,你耍什么把戏?”

翁春白道,“师妹,翁春白没有耍什么把戏,是真的悟道了,你也可以,只要你放下执念便可成仙!”

“胡说八道!”

西圣龙母双手一举,在空中双手八次交叠变化,两指各向自己头颅一点,西圣龙母双眼发出耀耀光芒,一道闪电从西圣龙母手中激射而出,劈向了翁春白,翁春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带微笑,那闪电在翁春白身前涌入一股黑洞,消失不见,留下翁春白安然无恙。西圣龙母惊道,“怎么你能抵挡我雷震子的武功,此乃我最高绝学,无人能敌的!”

翁春白道,“天道使然!”

凌绝顶从未见过人可以激发雷电的本领,都是看妖一般看向西圣龙母,各个目瞪口爱,后背发凉,那日要不是她受伤,以她如此高绝的本领,九峰十八怪顷刻间就能灰飞烟灭!西圣龙母呆呆地看着翁春白没大笑一声,绝望道,“不可能!不可能!你翁春白绝无可能成仙!成仙的应该是本尊才对!你们一个个怎么能与本尊相比!”

西圣龙母不相信翁春白已登临仙境,证得大道,依然双掌狂乱打向翁春白,每一掌都是是穿透了翁春白的身体!凌绝顶等人都惊得呆了,都不相信翁春白在一瞬间就成了仙,但眼前的事实却是西圣龙母绝妙的功法,竟伤不得他分毫!欧阳云风也呆了,心道,翁春白此时活像个真神,难道悟了道的人真的是一通百通,能瞬间领悟武学之巅峰,道的境界实在不敢想象。翁春白道,“老夫不用内力,自然全无挂碍,所谓真定入海,万元寂灭,师妹,方才我已经进入了你的识海,却见你识海空无一物,但还是有一口大鼎的粮食存在,说明你并没有真正放下,你都进入了无我之境,却为何放不下区区一鼎粮食呢?老夫知道,这是你当年练功落下的顽疾,你一直苦苦放不下,你广收粮食练功,却也是徒然无功,不能治本,还坑害了许多无辜的人,这是你的罪孽之处啊,如今你若能回头静修,你那顽疾还是可以痊愈的,只不过,要费上数十年的调养了!”

凌绝顶等人这才知道,西圣龙母广收粮食不是为了练就绝世武功,而是治伤所用,具有如此高深武学的人,竟也有挥之不去的顽疾在身,人这辈子真是断难臻求完美,各有各的不幸与哀愁。西圣龙母哪里肯听翁春白的话,喝道,“你说要静修数十年?哪需要那么久!哼,本尊这顽疾还不是拜你所赐!但要本尊修习了我派秘术,何至于此?”

翁春白道,“既如此,这秘术给你便罢,老夫已经不需要了!”

西圣龙母道,“好!”

翁春白道,“唉!执念太深,一叶障目。这位少年,你就将你眉心的功法给我师妹吧!”

欧阳云风叩拜遵命,可是没带笔墨,无法书写。那翁春白道,“不必如此麻烦!我已知道怎么解了!所谓预先取之,必先予之,这玄虚指诀窍在于一个予字!”

说罢,翁春白走到欧阳云风近前,伸出一指一点欧阳云风的眉心,一道微光进入,紧接着欧阳云风眉心开启一道光闪出,空中现出了一篇武学功法,鎏金的字体闪动,却是金刚洗髓经,他也不担心凌绝顶等看见这功法,他们可没有这本事去练,而那丑道人则不屑去练,因此对翁春白来说,这秘法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必要了。翁春白看见是现出来的是金刚洗髓经,神色没有半点变化,而是如同看一朵盛开的花,极其平静!一种淡淡的喜悦,证得大道的喜悦。西圣龙母仔细一看,自言自语道,“金刚洗髓经,金刚洗髓经,本尊早已修习,难道这至宝就是金刚洗髓经?不可能!这里面一定另有玄机!”

但这是眉心的光,能有什玄机呢?她也不太明白。西圣龙母一把揪住欧阳云风道,“你小子一定是做了什么手脚是也不是!”

这一下,欧阳云风眉心的光消失了,洗髓经也不见了。欧阳云风道,“没有,那老伯给我时就是这样!我是后来被人击中眉心才发现自己有这功法的,就是金刚洗髓经!”

西圣龙母才不信,揪着欧阳云风道,“你快告诉我,告诉我!”

此时西圣龙母一用力,欧阳云风衣服中露出一张手帕的衣角,西圣龙母一把扯出手帕,仔细看了看,自言自语道,“这手帕是老头子的东西,其中一定藏有玄机!”

说罢以掌力催那手帕,那手帕没有半点反应,又拿手帕去那水里泡,水里更无半点反应,西圣龙母来到欧阳云风面前,一掌将他击倒,踏在他胸口,喝道,“快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翁春白见西圣龙母执迷不悟,摇了摇头,突然想起自己给欧阳云风封了脉门锁,走过去拉开西圣龙母,十分平和,西圣龙母此时也没发怒,而是被他拉开了,翁春白在欧阳云风胸口又轻点一指,为欧阳云风解了脉门锁,欧阳云风大感畅快,但却还是没有恢复多少内力。翁春白转身道,“师妹,我看到了,那不是洗髓经!是道德经!”

他此时说话,就像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没有半点戾气。“你说什么?”

西圣龙母问道。翁春白点向欧阳云风眉心,那道光再次出现,空中还是金刚洗髓经。西圣龙母道,“这不是洗髓经是什么?”

翁春白微微一笑,伸手一推,那洗髓经突然膨胀起来,放的很大很大,大到可以看清楚每一个字都是由很多个小字组成的,西圣龙母在此看那小字的时候,惊得目瞪口呆!道可道,非常道...那确实是道德经,把一段字按顺序排列成一个字的字形,缩小了看,确实看不出,那是由小字组成的大字,欧阳云风做梦也想不到,在自己识海中的秘笈,竟然藏有如此玄机!翁春白道,“有执念之人一心想要探索它的秘密,掌门师兄数十年都未参透,可见其执念之深,反而成了自己的障碍。而老夫能看透,恰恰是不执著,无挂碍,才得以显现眼前。当年我派始祖文始真人悟道本就是基于老子写的这一部道德经,因此把它作为本派至高功法也是理所当然。但人人熟知的东西,却最是难懂,文始真人深知这个道理,是以将其作为秘密藏在洗髓经之下,让后世传下去,然而这道德经我们都看过,真在你面前你不好好领悟,作为秘密,却是你争我夺,其实这就叫做不是秘密的秘密,最是秘密,谁也想不到这至高秘诀就是我们都能背诵的道德经,文始真人真是用心良苦!大道早在其中,只是我等不自知也!”

众人闻之,都有所触动。西圣龙母看的傻了,道,“道德经,道德经!这就是我追逐多年的至高秘术?这就是成仙之道?哈哈哈哈!”

说罢忽然哈哈大笑,笑个不停,眼神渐渐迷离,变得痴了起来,后来就只是一直说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一边说还一边走着,跌倒了门板上,滚落在地,忽而乱抓起来,大喊大叫,浑似失心疯一般。那丑脸道人嘿嘿一声,道,“哎呀!这婆娘疯了哇!”

那丑脸道人说着,飞上前去,一把灰扔在了西圣龙母脸上,一伸手指往西圣龙母眉心一戳,喊道,“定!”

却见西圣龙母一愣,满脸是灰,脸上好似涂了一层面具,她缓缓睁开眼,看到丑脸道人点在自己眉心,一把推开那道人,道,“丑道人,躲开!”

那丑脸道人躲在一边,西圣龙母却见凌绝顶等人站在外面,气道,“凌绝顶,你杀我女儿,我杀了你!”

说罢一掌击了出去,凌绝顶也是吃了一惊,这西圣龙母本放过自己,却为何突然发难?难道她的意识还没清醒?还是她此时一切落空,要来取自己性命撒气?凌绝顶反应过来时,当下已然避无可避,却见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却是翁春白,翁春白被西圣龙母重重一击,硬生生抗住,大吐一口鲜血,喷了西圣龙母一脸,翁春白笑了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西圣龙母这才醒转,看到翁春白倒在地上,才明白翁春白是真真实实的肉身,不是神仙,否则以神仙之体,怎么会抵不住自己这一掌,喝问道,“你怎么...你为何挡他!”

凌绝顶也是看明白了,所谓神仙不过都是虚幻,只是不知道翁春白刚才为何如此神奇,又不知他为何现在如此不堪一击,更让他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翁春白为何会为自己挡住这一掌,只是喊了声,“翁前辈!”

欧阳云风心道,翁春白悟了道,通了武学之道,却还是凡人,以凡人之体终归还是要死,可见仙人道法终归不过是过眼云烟,若是真道,不生不灭,怎么会消亡,如此看来,悟道是一回事,成道却是另外一回事。翁春白看这西圣龙母,有气无力的道,“师妹,仇恨只会让你越走越远,老夫欠你的,今天也还给你了,你也该放下了,老夫既已证得大道,生死早已看淡,还是...还是你...开创了我派武学巅峰...你才是我...隐仙派...第一人!”

说罢又是一口鲜血吐出,他的四肢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只有头能微微抬起,倒在地上像一个纸片人。西圣龙母听得此言,终于落下眼泪,道,“师兄,你终于承认我了?”

翁春白听的一声师兄,笑了笑,很是释然,道,“没错!...我知你做了...这么多,就是要我...屈服,其实,我早就...承认你了,只是...赌气不愿意说罢了,你才是...你才是我派五百年一遇...的...的...奇才!”

翁春白最后一声高亢,仿佛真心赞叹,在空中还留有余音,说罢,再无气息,他的脸上表现出一种悲欣交集的神色,看起来有无上大慈大悲,也有喜悦的解脱之感!西圣龙母哭了良久,这才起身,自言自语道,“争了许久,却原来都是一场空,我自命西圣龙母,却活了个什么!”

说罢一声大喝,一阵气浪震出,西圣龙母浑身功力散尽,坐在地上,面容慈和,凝视前方,仿佛最后得到了幸福。夕阳斜照,西圣龙母的脸上被残阳寂照,仿佛生出无尽光芒,她的脸渐渐有些苍老起来,头发也在一点一点的变白,才五十岁年纪,便顷刻间变成了七十岁,如一朵枯萎的雪莲花,在残阳里一点一点,变得皱褶不堪。先前谭婆婆带了一干人等过来,都是巨木峰的一些女弟子,还有程碧霄也在其中,她们是发现了凌绝顶的踪迹,才跟来的,见凌绝顶站在院外不动,走上前来,却看见翁春白与西圣龙母打斗的场景,都是惊得目瞪口呆,后来翁春白为凌绝顶挡下一掌,他们也是没有想到,看翁春白正说着遗言,都是静静地听着,却没想到西圣龙母会突然自废武功,都是大吃一惊,纷纷上前跪拜,关切的喊道,尊主,尊主,师父,师父,母亲,母亲的,七嘴八舌,不一而足。西圣龙母看着她们,缓缓道,“我自愿就死...与他人无干,也不要报仇,无仇可报...你们过自己的生活吧!”

程碧霄在一旁的哭的梨花带雨,喊道,“母亲,母亲!”

却再无回音。谭婆婆道,“三小姐,尊主已羽化而登仙,眼下巨木峰还需要你主持大局,虽然尊主未交代后事,还请三小姐继承巨木峰,做我们的新尊主!”

程碧霄哭了良久,也不说话,而是抱着西圣龙母的遗体,不肯放手。死者已矣,凌绝顶等人都是俯身下拜,对西圣龙母做最后的送别,也算是一种尊敬吧,一切仇怨从此了,凌绝顶看着程碧霄,心道,但愿如此吧!欧阳云风走过来对程碧霄道,“这金刚洗髓经是你派之物,我这就把它还给你吧!”

其实,怎么还?欧阳云风都练过了,且在识海之中,他几乎能背诵,忘又忘不掉!欧阳云风如此多此一举,程碧霄沉浸在悲痛中,良久才说道,“大师伯既然将功法给了你,就是你的了,你还还我做什么!”

欧阳云风愣愣的看着她,突然有些爱怜之感。那丑脸道人此时走了过来,看着翁春白和西圣龙母仙去,嬉笑道,“嘻!这就死了哇!做仙人不好玩,大大的不好玩!”

巨木峰众人看那道人痴傻,也不计较。凌绝顶起身行礼道,“敢问道长高姓大名!”

那丑脸道人道,“嘻!本道澹云子!”

“原来是高人隐士,久仰大名!”

凌绝顶久在山中,也不知道澹云子是何许人,但听说他自报名号,又不得不胡说几句。“高人嘛倒是很高的,久仰嘛就不必了,本道叫澹云子,而非澹云子,是名澹云子,嘿嘿嘿嘿!”

那丑脸道人摇头晃脑,胡说八道了几句,打了个哈欠,便走到凉席边上,躺下睡觉去了!众人听得此言,若有所思。欧阳云风几次三番听过此人的名字,被公孙蛊、陈沐风、翁春白等说的是神乎其神,原来却是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人物,似道非道,似仙非仙,欧阳云风忽然想起翁春白说起过澹云子才是破了欧阳诚前辈剑术的第一人,也不知是否真的如此,看不出来他有任何高深的内功,却能将西圣龙母玩弄于股掌之间,方才翁春白对澹云子又是如此尊敬,应当是真了!但他此时又胡说八道什么非澹云子,是名澹云子,难道他只是知道澹云子,却用了澹云子的名字而已?他为何又要骗翁春白说他是隐仙派的呢?真是捉摸不定,不如试他一试,当下捡起黄瓜地的一根树枝,使出了孤云一剑,刺向了凉席上的澹云子,却见澹云子一个翻身,一道气浪打来,欧阳云风被打退几十步远,好不容易才站定,凌绝顶等人都是一惊,心道,这道人功法确实厉害非常,举手投足间便破了欧阳云风这一剑,虽然欧阳云风此刻还没有多少真力,却也不至于败的如此不堪一击。一番比试过后,才知道此人当真武功是深不可测,这人即便在睡觉中,出手也是随意而发,出于本能的防御让欧阳云风惊叹不已,心道自己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到这个境界。欧阳云风再不敢造次,跪在地上拜了拜,便起身离去。程碧霄在人搀扶下也自离去,谭婆婆差人抬走了西圣龙母的遗体回巨木峰去了。又是半月过去了,欧阳云风住在白云洞,优哉游哉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后来病死了。全书完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舍你不成仙 一人,一剑,可斩天地 神梦的世界 我在异界玩模拟经营 开局抽到长生神体 哥就一捡垃圾的 狼灵至尊 我以厨艺证天道 玄幻:宗主别苟了,你已经无敌了 神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