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放心,我帮你出气,咱可不能惯秦家小子这种坏习惯。”
左沐曦的笑容多多少少有些尴尬,这些日子或许是习惯了周围每个人的冷言冷语,现在这般没有任何敌意和恨意的热情她反倒觉得有些吃不消了。崇焕彩瞥了旁边的余帛一眼,然后神秘兮兮地对左沐曦低声说道:“小丫头,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左沐曦让余帛去车里等她,就跟着崇焕彩走到一边。“小丫头,咱商量个事儿?”
“先生您说——”“你还记不记得原来你送过我一幅画儿?”
虽不知道崇焕彩为什么提起这茬儿,左沐曦还是点头。“你送我那幅画儿我一直当宝贝收藏着,可两年前我跟张老头打赌,张老头,你也见过,就是长的跟猴子挺像的那个人。”
左沐曦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崇老先生口中的张老头,也是非常著名的一位国画大师,只是有些瘦骨嶙峋罢了,就被崇老先生说成像猴子。“我跟他打赌,结果输了,没想到那可恶无耻的张老头竟然要求我把你送我的那张画儿当作赌注输给他,你送我的画儿我怎么可能给他,就把那画儿给偷偷藏了起来。这两年,张老头成天哭着喊着要那画儿,还到处宣扬我不讲信用,欠他画儿不还,弄得我挺没面子的。”
左沐曦还是没弄懂崇老先生叫她过来的目的。“小丫头,你的画儿能不能再送我一张?”
崇老先生老脸上稍稍浮现出那么几丝不好意思,怕左沐曦拒绝,不待左沐曦有任何反应,又是赶紧说道,“本来,我是想着找张我能看得上的油画买下来送给张老头,这两年也看了不少油画,然后发现就属你的画儿最对我的胃口,张老头也和我一样,根本看不上其他的,所以,我只能厚着老脸来找你了。不过我可不会白要,我那里你看中什么随便拿随便挑,不用跟我客气。”
若是常人听到这话,绝对会高兴疯了,先不提崇老先生家中收藏的各种名画,单单崇老先生自己的画儿,随便拿上几幅立即出手,也绝对会大赚一笔,更不要说再收藏上几十年了。“先生,我……我已经很久不画了。”
“不画了?为什么?你是不是不想给我画儿才故意这样说?”
左沐曦摇头,“是真的不画了。”
“小丫头,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可爱了?你刚刚不还说你在画廊里工作?怎么我一提找你要张画儿,你就说你不画了。”
“先生,真的没骗您,我在画廊里的工作主要是对别人的作品进行把关,我很久都没有拿起过画笔了。”
崇焕彩打量了左沐曦好久,确认她并没有在开玩笑后,长吁短叹了半晌,一脸痛心和惋惜,“小丫头,你是我见过在绘画上最有天赋和灵性的人了,包括在国画上也一样,你要是放弃就太可惜了。”
左沐曦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