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追月白天故意对她和林松来了句,你们说大哥晚上会不会来找你们俩啊?乌鸦嘴生效引起的。林松这里同样经历着他大哥回来的假象,他这里是同窗的衣服搭在外面飘啊飘,有风呼呼的吹。那声音特别渗人,而林松脑子里时不时就会想起追月那句你们说大哥晚上会不会来找你们俩啊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魔音穿耳,有种挥之不去的感觉。他被吓得瑟瑟发抖,用被子蒙住头,但时不时就会掀开被角往窗子那边看一眼,结果那“鬼影”摇晃的更加欢快了,好像在跟他打招呼似的。林松双手合十,在被子里抖着碎碎念:“大哥大哥,你快走吧,弟弟跟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弟弟会好好养大侄子和侄女,让他们无忧无虑的,你就别来找我了。”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大哥的事?”
“我和……”意识到声音不对,林松掀开被子,就看到了手里拎着一件衣服的同窗张景。“你为什么要套我的话?”
林松不高兴地坐起来,擦了擦冷汗,“还有大半夜你不睡,刚才去干什么了?”
“哦,我看风太大,怕下雨,就去把挂在房檐下的衣服摘了回来,刚才对不起啊,我就是觉得好玩,才会想着套你的话。”
林松瞪着他手里那件衣服,“所以……刚才在窗户那儿飘啊飘的,就是这衣服?”
张景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想到什么,他哈哈大笑起来,“林松,你刚才不会是被这衣服吓得在那儿说胡话吧?”
林松快被气死了,转身用被子蒙住了头。“喂,真生气了啊,好嘛好嘛,我跟你道歉,以后都不往窗子那边挂衣服了。”
然而,乌鸦嘴的时长有三天,第一天刘月容那儿是树影婆娑,第二天她顶着个黑眼圈起来后看到真实情况,差点没被气死,如果不是婆婆看着,她都想把那棵树给砍了。第二天晚上,刘月容看到的就是白色的衣服在飘了,这次,她胆子大了一些,但那衣服飘着飘着,竟然贴到了她的窗子上,吓得直接晕了过去。而林松那边,第二天不是衣服,却是不知道是谁吊放到那儿的一个风筝,那晃啊晃,往窗户上飘的样子,差点没把他给吓尿。张景再次下床去看了看,把那风筝摘了下去,才算是让林松好了些。三天下来,刘月容在家精神简直要崩溃,第二天早上还要忍受周氏的打骂。林松则在课堂上被夫子点名时,因为精神不济,没有回答上来,被夫子罚抄。因为这,两人暂时没空来找追月,追月靠着新鲜的绣样赚了不少银子,决定自己开一家绣铺,只要银子使的够,牙行很快找了地方,追月的绣铺开张的时候,林松正好路过,瞧见了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休沐时,林松回家把这事给家里一说,刘月容心中的嫉妒之火再次燃烧起来。前世今生种种的不顺,刘月容都归结到了追月身上,觉得要不是追月非要闹和离,她还是那个被林松放在特殊位置的大嫂,不会像现在这样每日里都要被婆婆打骂,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指,再想想那日看到追月时的纤纤玉手,刘月容决定了,不能轻易放过她!这次刘月容找到了镇子上西街一个有名的混子刘彪!为啥她会知道刘彪,因为这个刘彪就是上辈子刘月容后来改嫁的男人,刘彪刚开始图新鲜,对她还算不赖,但时间长了,就不再体贴,不但如此,还打她,她的日子就像是活在苦水里。到最后是被刘彪打死的,为她收敛尸骨的竟然是前小叔子,那个后来成为一国丞相的官人,那么风神俊朗,让人帮她设置了灵堂,还买了上好的棺材安葬了。刘月容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眼里早就有了她,她后悔了,早知道会落得个被打死的下场,她说什么也不改嫁,绝对不听爹娘那些忽悠。没想到真的有重来的机会,她重生了。重生到了林槐才去修堤坝,她在考虑要不要提醒林槐不要去上辈子会出事的那一段干活?但想想还是算了,她这一辈子是要陪伴在林松身边的,林槐不死,她怎么陪伴林松?林松年龄还小,正是对男女情爱好奇的时候,她只稍稍一勾手,就上钩了。于是,在林槐不在的时候,她和林松的感情越来越深,甚至有了个孩子,就是安哥儿,为了让这个孩子名正言顺,不被人怀疑,她专门去找了一趟林槐,虽然她和林槐在一起做那种事,想的却是林松。日子慢慢过去,林槐终于出了事,她佯装悲痛欲绝,林松每天都会陪着她守灵,还会给她端吃送喝的,这种关心真的很让人窝心。之后她要为亡夫守孝,林松也没有再和她那样。直到林松娶了方追月。每天晚上,嫉妒啃食着她的心,可是她没办法阻止,他们是夫妻,而她只是寡嫂而已。她难过生气,再加上婆婆经常骂她扫把星,克死了林槐,她因为心情抑郁,就病了。林松还是在乎她的,悄悄劝她,并且向她保证,不会让方追月怀孕,以后会把安哥儿过继过来,到时候安哥儿就是二房的嫡子。可谁能想到,方追月竟然怀孕了,她生气,难过,只能想办法把那个孽障给除掉。可是方追月太狡猾了,不吃这,不吃那,她准备的一切手段都没有用,更可恶的是,方追月的脑子还那么聪明,竟然揭破了面条的玄机,让她被赶回了娘家,而这次,林松竟然没有帮她说话,由着她在娘家等啊等,却等到了一封林松代林槐写的休书。刘月容怎么可能甘心被休,只好拿这事威胁林松,看到林松那嫌弃的眼神儿,她只觉得心痛如刀戳。可是不这么做,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已经到了这一步,她是死也不会离开林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