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容的哭泣声顿了顿,“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原谅我?难道非要我偿命才行吗?”
“你又不是真心想求我原谅,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寻死觅活?”
刘月容一脸的不可置信,像是逮住了她什么把柄,再没有以前所表现的温柔善良,声音尖利道:“……弟妹是什么意思?难道非要逼死我才满意吗?”
追月一脸莫名其妙:“明明是你自己刚才说要偿命的,现在又成我逼你了,大嫂,你可真会倒打一耙!”
刘月容看向林松:“二弟,你就不管管弟妹?她说话如此肆无忌惮,就不怕将来在外她给家里遭灾吗?”
追月看向林松,林松别开眼,并没有如刘月容所想去斥责追月,而是道:“娘子,你不是爱听这里的说书吗?下一场就要开始了,你快去找个好位置听书吧。”
追月挑眉,“相公,你不怕别人误会你和嫂嫂瓜田李下?”
林松一噎,“我只是怕你听不到喜欢听的书。”
追月摆手,“哦,大嫂来之前,我已经听了有意思的,再说了,雅间里视野更好。”
林松:“……”我就只是想要支你出去而已!见追月坐在那里不动如山,林松无奈,只好守护视线看向刘月容道:“大嫂,今日我是来告知你,爹不同意你回去,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你以非林家媳妇,来找我不单影响我的名声,也会影响你自己。”
刘月容因为没能成功挑拨到林松斥责方追月,本就不甘,又听闻林松如此说,激动道:“我不怕,我都被赶回家去了,还有什么怕的,二弟,你若是不怕我把……”“大嫂,你要考虑清楚了,恒哥儿才八岁,妞妞也才六岁,安哥儿才将将满四岁……”刘月容顿时收了声,神色也稍稍恢复了冷静,“并非我所愿,是你们逼我……”追月看着这两人打哑谜,心下有个猜测,“大嫂,相公,你们两个之间不会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她这一句话,不亚于一个惊天大雷,把两个人劈的魂飞天外。林松:“……”呆滞如木鸡,耳朵像是突然失聪,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刘月容:“……”她什么都没说啊,方追月怎么会知道?她以为是林松说的,怒瞪了过去,却见林松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抖啊抖……这般表现,一看就不像事先告知过方追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方追月自己猜出来的。回想刚才她和林二郎的说话内容,并未明说什么,为什么方追月还是能猜出来?追月看两人这表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真的猜对了。她看向林松,“林二郎,你口口声声说你大哥如何如何照顾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竟然和你大嫂纠缠到一起,枉你还是读书人呢,真真是恶心至极!”
林松被追月这疾言厉色喷的回神儿,下意识摇头反驳,“我没有,娘子没有证据的事,你不要胡说。”
追月呵呵,“难道非要我逮到你们滚床上去,才叫证据吗?”
林松不想她会说话如此粗俗,顿时面红耳赤,“你身为女子,说话怎的如此粗俗?我和大嫂清清白白,怎么可能如你所说的那般?你不要瞎想。”
“清清白白?可拉倒吧,刚才大嫂威胁你,你又拿三个孩子反威胁她,能影响到三个孩子,同时又能影响到你,不用想肯定是你俩有啥了,这还用想吗?”
哦,也对,原身思想单纯,顶多听的云里雾里,觉得他们在打哑谜,不会往那方面想……666系统突然在追月脑海里笑出了声,“宿主,你也知道自己思想不单纯了啊,哈哈哈哈……”追月:“……这有什么好笑的,我以前一直忙于任务,见识的黑暗面不知道有多少,怎么可能单纯?”
666系统被噎住,好吧,是他狭隘了,以为宿主愿意为了战友做一百个任务,是那种超级正义的人。不对,不能这么说,宿主就是非常正义的人,所以才会愿意为了战友和他绑定,一个世界一世界穿梭做极品。但不代表宿主见识少,迂腐,见识过黑暗,仍旧能保持心向光明,才是最难得的。追月不知道666所想,没听见他回话,继续看向林松和刘月容,想听听他二人还能说什么。刘月容脸上闪过惊慌,但怕给追月抓到更多地把柄,不敢看林松,强笑道:“弟妹,你说什么呢,我嫁进来时,二郎才十多岁,一团孩子气,我把他当亲弟弟看,怎么可能和他有什么,你思想太龌龊了,还是收一收的好。”
林松也符合道:“就是啊娘子,你别乱想,我很尊敬大嫂的,我也很爱你,你这么怀疑我,让我很……”难过。后面二字还未说完,他就真的开始难过了,嗯,因为说谎,肚子又开始难受,忙站起来捂着肚子,留下一句,“我去茅房。”
就匆匆跑了出去。追月:“……看吧,说谎要不得,这就遭报应了。”
刘月容:“……”方追月这态度是对丈夫该有的吗?这怎么看都像是在看笑话!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可以趁机出去找林松说说话了。“二弟妹,我的肚子也不舒服,出去一趟。”
追月摆摆手,“去吧去吧,去茅房跟林二商量事吧!”
刘月容身形顿了顿:“……我真的是肚子难受,二弟妹不要误会!”
话落就匆匆走了。追月推开另一侧窗子,朝茶楼后院看去,没多久就瞧见了匆匆进到后院的刘月容,她时不时还回头看看,似乎在看有没有人跟来。追月:“……”这狗狗祟祟的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有问题,没看到那看后门的小厮已经注意到她了吗?刘月容也注意到了那个往她这边看的小厮,忙捋了捋头发,小声问了茅房的位置,那小厮一脸了然,给她指了位置,刘月容道谢后,匆匆去了。因为茅房的位置在个偏角,追月这方向看不到,她只好攀着二楼的窗子,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