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安排的,是乐乐自己踊跃报名。”
听明白仇也的来意,云老观主也很无奈,“我是说服不了她了,你要是真不想她参加,那你去说服她。”
仇也:“……”兜兜转转,决定权又到了师妹手中。 仇也试图说服。 秦乐乐充耳不闻,“不听不听~” 想了想,秦乐乐提要求,“如果十三师兄特别生气,批评乐乐的话,乐乐也许会同意不参加。”
仇也沉默,这不是为难他吗,要他凶小师妹,比揍苏和一顿还难。 最终,秦乐乐还是要参加12月底的玄门大赛。 仇也只能跟着报名,顺带住下来。 司雁几人和他不熟,见他总是冷着脸,眼神阴郁,也不好意思搭话,可没过多久,他们就知道这人总冷着脸的原因了。 晚餐时间。 冬日夜色降临得早,不过各家有各家吃饭的时间。 秦乐乐在自家吃了一顿后,又找借口溜到隔壁,继续吃。 她亲昵的紧挨着仇也坐,对即将上来的菜色十分期待。 “是九师兄亲自下厨吧,乐乐好期待哦~” 仇也:“自你下山后,他很少下厨,手艺生疏,小心出事。”
司雁不知他的底细,笑道,“你们清水观弟子之间的关系可真好,他还挺关心师道友。”
话音才落,厨房里就传来师元白的惊呼声。 苏和面色复杂的进去,又面色复杂的出来。 司雁好奇:“怎么了?”
苏和深深的看了仇也一眼,“不小心烫到了,没什么大碍。”
司雁干笑:“那还挺巧的,呵呵,呵呵。”
用餐时间,师元白特地远离仇也,小小的扒了几口饭就要下桌。 云大调侃:“你这是不舒服还是想减肥?都瘦成纸片了还减肥?”
师元白性格像刺猬,可平时挺尊师重道的。 他是为数不多特别尊重云大的人。 “谢谢大师伯关心,”师元白认真道,“我就是想没胃口,想上去休息。”
云大也没多问,他还挺满意这个侄子的,比那个小丫头有礼貌,还会做饭,还会给他零花钱! 师元白走出几步,就听到仇也的声音。 “长期不吃晚饭,胃会生病。”
师元白背对着他们,呲牙。他就是一个晚上不吃饭而已,怎么可能会生病? 一个小时后,师元白冷汗淋漓的下楼,要搭车去医院。 苏和好不容易逮到秦乐乐一次,正督促对方学习,看到师元白的脸色,赶紧过来扶他,“你这是怎么了?”
仔细看师元白的动作,他狐疑道,“胃痛?”
师元白不想说话,只想将十三师弟揍一顿! 客厅里几人面面相觑。 秦乐乐已经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握住师元白的手,使用了妙手回春。 暖流划过,师元白吐了口气。 他真心实意的给秦乐乐道谢,见那根呆毛和秦乐乐一起得意洋洋的点头,轻轻扯了下。 一道寒光扫过来。 仇也原本在给云老观主剥橘子,这会动作一顿,冷冷道,“地面有些湿,九师兄走路小心滑倒。”
师元白:“……” 司雁几人对视了眼,隐约猜到仇也的特性。 不过,他们的想法和秦乐乐是一样的。 乌鸦嘴这种事只是以讹传讹,好比地面滑,行人路过就会有滑倒的风险。不能因为有一个人滑倒,就认定乌鸦嘴是存在的。 恰好,秦乐乐调皮的从那一头跑过来,对师元白做保证,“九师兄,乐乐试过了,地面不滑,没问题的。”
师元白从没发现小师妹是如此的贴心。 他心里也憋着口气,这会提着那口气,昂首挺胸的走过来。 没走两步,脚一滑,要不是苏和及时扶住他,他直接摔了。 司雁:“这……” 师元白进退两难,既不好走过去,又不好上楼。 他又不是泥人,更何况泥人也有火气。 才见面不到一日,他就被针对三次,师元白一走一滑的走到沙发上,坐下后,虎着脸瞪着仇也。 仇也将剥开的橘子递给云老观主,云老观主正要接,仇也注意到秦乐乐睁大眼盯着他看,手拐了个弯,将橘子递到秦乐乐嘴边。 秦乐乐嗷呜一声,将整个橘子衔过来,吃完后,奶乎乎道谢,“谢谢十三师兄~” 仇也埋头剥橘子,干劲十足。 云老观主:“……这橘子不是给我剥的吗?”
仇也头也不抬,“到了您这个年纪,应该多动手,否则容易……” 云老观主:“停,你可以闭嘴了。”
仇也老实闭嘴。 大家围坐一圈看综艺节目,顺带吃吃喝喝,享受久违的悠闲生活。 师元白也是其中一员。 他伸手,拿了两个核桃,准备用力捏碎,耳旁传来凉飕飕的声音。 “有的核桃其貌不扬,实则硬如磐石。”
师元白下意识用力,核桃没碎,手红了一大片。 过了会,师元白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凉飕飕的声音传来。 “喝这么快,也不怕呛到。”
“咳咳咳。”
师元白咳得整张脸通红。 他放下玻璃杯,怒视着仇也,“仇师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仇也看都不看他,“不敢。”
师元白咬牙,他发现和仇也比起来,小师妹真的是太乖了。 两师兄弟间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 云老观主突然道:“你们俩都要参加比赛对吧?”
两人一怔,便又听到云老观主的声音,“就你们俩这剑拔弩张的样子,团体赛的时候能够好好合作?”
云老观主摆出严师的架势,“你们俩有什么矛盾,现在说出来,现在解决了,别到其他同门面前丢脸!”
仇也很淡定,将剥开的开心果都放在秦乐乐掌心,神色淡淡,“没矛盾,我只是说了我想说的。”
师元白气歪了嘴。 他真的很少发脾气,到道观这么些年,只因两个人发脾气。 一个是秦乐乐,一个是仇也。 气秦乐乐总找他麻烦,可那是事出有因,毕竟是师小二先欺负秦乐乐的。 至于仇也,整个人就是莫名其妙。 “好,既然师父在这,那我就直说了,”师元白气红了脸,“仇师弟有胆量坦白,过去几年的晚上,你偷偷跑我房间里,把我蒙在被子里,揍了我好几顿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