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日逃离秦乐乐的魔爪,薛守薛大师战战兢兢,勤奋刻苦,拿出平时忽悠人的本事,忽悠得宁炫将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部分。 这一部分足够让人窥见当年宁轩坠楼的真相。 为了让宁炫更加相信薛守,只要是薛守帮忙的时间,宁轩就不会吓唬宁炫。 哪怕如此,宁炫也差不多要崩溃了,哭泣着求着薛守。 “大师,你就出手将他送走吧!”
“多少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薛守故作为难,表示让宁炫回去等消息,但也暗示了他出手,那费用是很高的。 转头,薛守就将这对话告诉秦乐乐和兰晴了。 秦乐乐倒无所谓,依旧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不过偶尔吓唬人的时候,又是个小恶魔。 她扭头去看兰晴,水润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担忧。 “姨姨……” “我没事。”
红了眼眶的兰晴迅速的镇定下来,露出一个冷笑。 她是个很温和的人,尽管在工作上雷厉风行,但不会将这种习惯带到生活中,但现在,她总算是流露出工作时的态度。 “害了我的孩子不说,现在人都没了,还要继续害他。”
被招惹的兰晴也不好惹。 “那也简单,那就先要了他的财,再送他去监狱。”
兰晴迅速的制定继续,通过薛守一点点将宁炫的钱财要走,转头捐了。再唆使当年的保安洪兴去找宁炫要钱,让他们窝里斗,斗到其中一个人自爆。 薛守毕竟是个爱钱的,听了这话后,小声说,“你不要他的钱,可以留给……” “嗯?”
圆滚滚的脑袋扭过来,秦乐乐笑眯眯的看着他。 “薛大师,你在说什么呢?”
薛守头皮一紧,猛地摇头,表示什么都没说。 秦乐乐:“薛大师,有时候不能太看重钱财哦,你以前替人办事,是不是很少捐钱?窥探天机却不回馈社会,小心遭报应哦~” 业内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无论替人看相还是测风水,到手的钱都得捐出去一半。 他们干的本就是窥探天机的活,这钱,是用来买命的,否则越厉害的大师,越容易早死。 薛守心虚的溜了。 随即几日,宁炫为数不多的钱都没了,偏偏这时,他又被洪兴找上门,只能联系自己的大儿子,要钱。 电话那头的人很冷淡。 “我给你打一万。”
“一万?你是打发叫花子吗?”
电话那头的人越发不耐烦。 宁炫威胁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明天宁家会举办一个宴会,宁家会正式对外介绍你,你懂我的意思吧?”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突然提出见一面,最好让母亲一起。 “我很久没见你们了,一起吃个饭,我顺便把卡给你。”
宁炫这才满意了。 次日。 秦乐乐睡眼惺忪的下楼,就看到叶茹在指挥人将礼物搬到车上去。 看清楚那是一个大锦盒后,秦乐乐顿时就不困了,‘哒哒哒’的下楼,一把抱住叶茹的大腿。 “麻麻,你是要送宁寻礼物吗?不是说好不送的吗?”
秦乐乐第一次见到宁寻,就不喜欢对方。 有的人是真的柔弱,有的人是装的。 有的人虽然装,但没有恶意,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有的则是恶意滔天。宁寻属于后者。 秦乐乐哼哼唧唧:“那个宁寻可讨厌了,他一点都不喜欢乐乐。”
不喜欢她,还要靠近她,也不知是打什么主意。 最重要的是,秦乐乐看出对方心术不正,并且最近会遇到一个转折点。 要么牢狱之灾,要么身败名裂但还有自由身。 大眼睛盯着那个锦盒看。 “麻麻,不送好不好?送给他不如给乐乐呀?”
叶茹无奈的笑了笑,弯下腰,小声说。 “咱们家毕竟有钱,不过你放心,只是锦盒看着大,里边的东西并不值钱。”
小嘴巴噘起来。 她可霸道的说:“不值钱也不行,不能让坏家伙占我们家便宜。”
叶茹更加无奈了。 他们家还没和宁家撕破脸了。 更何况,宁家不合时宜的只有宁寻,其他人还是很可靠的。他们家老太太和对方更是老姐妹了。 这时,临时出门的秦建急匆匆的回来,连领带歪了都不知道。 叶茹赶紧喊住对方。 “你等等。”
秦建停住脚步。 叶茹走过来,帮忙整理领带,还轻声埋怨他,“怎么毛毛躁躁的?”
锐利的眼神微微柔和下来。 察觉到其他人的目光,秦建看过去,看到自家女儿正在两只小手捂着眼睛,却偏偏将十根手指张得很开,偷看他们呢。 “你们在聊什么?”
“聊礼物啊,”叶茹小声说,“乐乐不想送礼物给宁寻,不值钱的也不行。”
回忆到打听到的消息,秦建想了想,对磨磨蹭蹭走过来的秦乐乐说,“那就不送。”
本就大的眼睛‘咻’的瞪圆。 “真的吗?”
“真的。”
秦乐乐开心了,‘哇喔’了好几声,还特别认真的拍了拍秦建的腿。 “阿建,好样哒~” 拍完就走,小手背在身后,乐乐呵呵的,还哼着小曲。 “我为家里省钱了,哼哼~” 被拍的人愣住了。 领带已经整理好了,妻子也退开了一步,发现他发呆,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她叫我阿建。”
秦建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情绪,像是飞到云端,又觉得有根绳子拽着他。 尽管还没等来‘爸爸’这个称呼,但‘阿建’好像也不错。 “哦,这个啊。”
叶茹好笑的拍了拍他的手。 “早些天就这么喊你了,好像是因为听到我这么称呼你,私下也就这么称呼你了。”
她心思更加剔透一下,还小声为丈夫加油。 “再努力些,没准她就愿意叫你爸爸了。不过叫阿建也不错,挺亲密的。”
秦建点头,忍不住笑了笑,又很快收敛,微微蹙眉。 “宁家那边出了事。”
秦老夫人已经先一步出发过去了,四下没有外人,秦建也不瞒着她。 他和妻子之间本就没有秘密。 “宁寻是宁伯母的孙子,但不是宁老三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