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锜坚冰一样的内心突然受到猛烈的撞击,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随时要跳出来一样,宫锜心尖发颤,连身子都有微微的颤抖。沉默中,他轻笑道“真是个傻丫头呀”。夜,渐渐深了。宫锜伸出手为伞伞小心的盖上被子,最后自己也缓缓把伞伞抱在怀里,紧紧的,好像她是他最后的救赎,他隔着被子紧紧的轻轻的抱住伞伞,像是一种不能说的承诺。睡梦中,好像有什么他前世今生一直追寻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一滴晶莹的泪珠划过宫锜脸庞,扫过伞伞发丝,好像,好像,这样他们就永远都会在一起,他终于也懂了当年伞伞救下那个女人看他当时的眼神。他懂了.......一晚过去,此时的天已微露出蛋白,云彩赶集似的在天边,像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伞伞长长的睫毛噗咋噗咋抖动,像是要过冬的小松鼠不愿离开妈妈的怀抱,一直挣扎不想起床。过了一会,伞伞还是睁开了美丽的冰蓝色眼眸。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自己竟在宫锜的怀里,她倏的平静了下来,一动也不动,脸色爆红,她,她,不是被白光包裹起来了吗,她没死,宫锜救了她,那那,她怎么又被宫锜抱在怀里了。伞伞一个母胎单身的小朋友血压直接从头到脚冲到了耳尖。她晕乎乎的,好像被什么甜蜜的东西包裹住了。而宫锜早在她醒来的瞬间就清醒了,但是一直没睁开眼睛,用念力来伞伞会干些什么,没想到,小家伙今天倒是老实了,在他怀里竟也一动不动,这个举动在他往日看来一定是值得表扬的,但是今天不知为什么他好像在期待什么,见伞伞不动,反而捉弄她似的装作不知道轻轻吹气在伞伞耳边,伞伞更僵了,想动又不敢动,傻傻的呆住,眼眶都湿湿的,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旁的宫琦实在不受控住,轻笑出来。伞伞一转头看去,只见 宫琦像个狐狸一样狡黠的呲笑,让人温暖又让人难以琢磨,清瘦的身子弥漫着淡淡的紫色气息,低沉又孤傲,温暖又冰冷,安逸又张狂,潇洒又大气,神秘又熟悉,似乎要将人拒之千里,又似乎要将人融化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