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运站前面人很多,有拉客的,有等车的,还停着不少出租车等活的。一个中年男人走到跟前问我上哪,他的车是去西官的,还差一人,上车就走。冲他友好的笑笑,告诉他是接人的,他失望的走了。 听五姐夫说上个月在这发生一起命案,有个女的在客运站前打车去五工村,走到一半的时候路过一片玉米地,出租车司机把女的杀了,抢走五百块钱。后来破案了,出租车司机被抓的时候正在医院,他母亲做手术,为了凑手术费他把车都卖了。 听了这事之后不禁唏嘘,为他的孝顺感到悲哀——再怎么着也不能杀人呀。 五姐夫说现在北票不行了,全是下岗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起,不如农村。市场经济的大潮必然要冲击过去原有的模式,人只有适应才能生存下去。 从黑城子发往北票的客车三点半准时到了,停在客运站门口,马姐从车上下来,看到我非常高兴。 “你先等一下,我跟司机拿点东西。”
对马姐说。 来到车前,司机正拿手机要打电话,看到我问是不是来取东西的,我说是。他从货备厢里拿出一桶酒和一袋东西给我。 “谁给你带的?”
马姐问。 “周晓梅她哥给她带的。”
我说。 “还给她带酒?”
“她是酒鬼。”
“给你喝的吧?”
我笑,问她:“你家离这近吗?”
“南山呢,咱俩儿打车走。”
打车到了马姐家,她家是两室一厅,屋子收拾的非常干净。 说媳妇就说这样的,能把家打理好,还温柔贤惠。 “马华上班呢?”
我问。 “嗯,上班呢,星期六回来。”
她回道,然后一边沏茶一边说:“今天我哥生日,我昨天就回去了。”
“你没上班呀?”
我问。 “没有,过了八月节就没去,饭店生意不好,老板娘也会包饺子。”
“没再找个活干?”
“没有呢,现在啥活都不好干,北票现在不行,挣不着啥钱。”
她倒了一杯茶给我,然后坐下来。 “你不是带孩子回来的吗,孩子呢?不跟你一起回去?”
她问。 我说:“没玩够,不跟我回去,在我五姐家呢。”
“你妈身体挺好的?”
“挺好。”
“那就好,老太太身体好比啥都强,你在外面也放心。”
然后问:“还没吃饭吧?”
我说:“都几点了还不吃饭,晚上饭没吃,等你擀面条呢。”
“我给你擀面条去。”
她说完就要去做。 我赶紧说:“刚吃完,还不饿呢,唠会嗑儿,六点再做就赶趟。我今天不走,明天直接回滨海。”
她笑了,说:“不是怕你饿吗。”
我俩儿坐着聊天。她问了许多青花阁的事,我一一的回答。当她知道王红现在有了我公寓钥匙之后告诉我注意点,别和王红发生关系,要是想的话就出去找女人,千万别在饭店和女的有事,影响不好。和她说了跟林燕吵架的事,她劝我别生气,说林燕在家带孩子不容易,得理解,咋说也是自己媳妇,儿子的亲妈,到啥时候孩子还得在亲爹亲妈跟前儿。 她说过年五一马华结婚,等马华结完婚她还想出去打工去。我说出去也行,还上滨海。她说还去,别的地方也没认识人,咋说滨海熟悉,还有个弟弟呢。说道弟弟的时候一脸幸福表情。 我俩儿唠了很多,快六点的时候开始做饭,她擀面条,我把大鹅炖上,炸了花生米,炒了酸菜粉。做好之后开始吃饭。 喝的是周晓梅她哥拿的酒。 “今天姐陪你多喝点,高兴。”
她说。 “这酒好,纯粮食的,不上头。”
我说。 她尝了一小口。 “度数可够高的。”
她说。 “高度酒才好呢。”
吃一口面条,味道非常好,面香劲道,粗细均匀,都可以拿出去卖了。 “姐,你擀的面条真行,可以开个面馆。”
我说。 “想开了,但咱们北票不行,老百姓没钱,开也得去滨海,或者是省城开去,大城市人多。”
她说。 “还真行,就叫手擀面,不用整啥炒菜,拌几个小菜,把卤子整好了,不用多,一个酸菜卤,一个鸡蛋西红柿卤,再炸个肉酱,把辣椒油好好整整,肯定行。”
我说。 “行是行,我自己也整不了。”
“那倒是,找个人呗,你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过。”
我说:“等马华结婚了,你还不得考虑自己的事?”
她笑了,说道:“那人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说找就找呀?”
“你就是不想找,要是想找那人还不有的是,得排队。”
“还排队呢?能有人要就不错了。”
我俩儿一边喝酒一边聊着,气氛融洽,仿佛又回到了滨海。 她喝酒脸红,白里透红的那种,看着有点着迷。 她是个漂亮女人。 看我瞅她,问我:“我脸上有花呀?”
“没花,你就是花。”
“去,拿你姐开玩笑。”
“我在省思得啥样的男的才能娶你呢?”
“是个男的就行,我还有啥挑的。”
“那不行,咱们不能挖篮子就是菜。”
她摸了一下脸说:“马上就五十了,还挑啥?找个心投意合的就行,到老了有个伴儿。”
我说:“那是,再好的儿女也不如半路夫妻。”
“小华也说了,等她结婚了叫我搬她家住去,省的我一个人她担心。我说先不的,刚五十,能动弹呢,等她有孩子了给她带几年孩子,等老了动弹不动的时候再说。我都打算好了,真到动弹不动的时候也不往她跟前儿去,直接去养老院,不给她找麻烦。”
她说。 “你想法是好的,但儿女不能这么想,再说马华也不是不孝顺的孩子,不能叫你去养老院。”
我说:“我看了,你老的时候享福,今年四十七吧?等你过了四十九本命年,五十往后就开始好了,并且你寿数还长,得九十往后。”
“你给我算了?”
“这不用算,都在面相上带着呢。”
“借你吉言,好好活着。”
“必须得好好活着。”
一杯酒喝完又倒上一杯,她喝了半杯。 晚上,在一个单身女人家喝酒,多少有些暧昧。 “喝完这杯不喝了,原打算出去找个旅社住的,估计你也不能让。”
我说。 “住什么旅社,在这住还能吃了你。”
她说。 “不是不方便吗?再说对你影响不好。”
“有啥影响?”
她瞪了我一眼,“压根儿就没想叫你走。”
她说完之后脸更红了,显出几分羞涩。 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说啥。 “可想你了,有时候做梦都能梦到你。”
她说。 “是吗,我是闯进你梦里的人。”
我开玩笑道。 “刚回来的时候睡觉梦着你了,第二天早上小华说我睡觉说梦话,喊人。我问她喊谁了,她说没听清,好像是喊啥弟弟。她说完我脸都红了。”
“是不是梦着我跟你干架?”
“没有------”她把目光躲开一下说:“梦着你干坏事了。”
“干坏事了?”
我想到什么,不禁脸红心跳。 她把目光转回来和我直视,脸红红的。 “也不知道咋回事,回来的那几天天天像你,晚上就梦着你------”她喃喃的说:“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呀,害人不浅。”
这是一个很委婉的表达。 “主要是你对我太好了。”
我说。 “后来我也省思了,别看你岁数小,但感觉像比我大似的,有时候拿你当弟弟,有时候还愿意听你的,喜欢在你身边待着。”
她说。 我笑了,没吱声。 “我要是和你岁数想当,保证不放过你。”
她说的是真心话。 把第二杯酒喝完不再喝了,吃了一碗面条。 问她我在哪屋睡,她叫我住她屋,她去马华房间。 “姐,不想和我一起睡呀?”
我开玩笑。 她看我,说:“想,你要吗?”
“要,美女谁不要。”
“那你等着,姐收拾完了就过去。”
我躺在床上,闻着女人的幽香,喝完酒的身体很热,里面有叫欲望的东西在涌动。 知道自己喜欢这个一直叫姐的女人,还偷偷地爱着,今天也许会发生什么。 想放纵自己。 她推门穿着一身睡衣推门进来,醉红的脸带着迷人的羞涩。 来到床边,轻轻坐下, 四目相对,没有躲闪,她火热的眼里有着压抑着的情欲。 这时候不需要语言,我也不再虚伪,她俯下身子的那一刻伸出双手,把她滚热的身子搂进怀里,四片寻找的嘴唇很快吻在一起,激情而热烈。 “今晚姐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