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姐是个让人尊敬的女人。 一个让人尊敬的女人在你面前,你是不敢亵渎的。 这就是人性的光辉。 不是我有多人性,是马姐。 马姐给人的印象太好了,是厨房的老大姐,每个人都喜欢她,有啥事都找她,她把每个人达成自己的兄弟姐妹,耐心的劝导,用自己的温柔去感化和打动每一个人。 在这样的一个女人面前,没有非分之想。 在我们的生命中,一定有一个人是你最尊敬的。当你委屈的时候不去找她,她会很自然地出现在你身旁,给你安慰。 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她会默默的陪伴你。 男人说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婆,女人说这个人是自己的老公。 如果不虚伪,不违心的话,这个人不是老婆和老公,是生命中另外一个人,她无时不刻的在关心你,给你力量和支持。 而这个人往往还会被自己忽略。 马姐就是这样的人。 当她说出自己也是女人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她确实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是需要呵护的。 她一直以一个老大姐的形象出现,大家都是有委屈找她,难受了找她,可是她委屈吗?难受吗?难道她就不想自己像个小女人一样,委屈的时候让自己的男人抱在怀里呵护吗? 她也想。 好像在一瞬间理解了赵姐,赵姐当时是不是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的肩旁,可以靠在我的肩上而啥也不想?可是那时候想不到这些,觉得自己岁数小,是个弟弟,只要拿出对姐姐的态度和行为就可以了,把她当成姐姐。 现在不也是把马姐当成姐姐了,当成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没有把她当成女人。 而她是个女人。 而我,是个男人。 伸出手,把她慢慢的拉进怀里,她在一瞬间成了小女人,顺着我的拉动,靠在我的胸膛------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当初把赵姐就这样拉进自己怀里,那么现在赵姐是不是已经成了我媳妇? 也许是吧。 现在的马姐就在我的怀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而我的感受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被自己抱着,很荣幸,也很骄傲。 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安静的叫人害怕,觉着自己做错了事,怎么把她搂进怀里了,这可是自己的姐姐,不应该。 想放手,又不愿意放手,更想就这样搂着她,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感受那份呵护。 而自己害怕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僵硬的保持着原来的动作,一动不敢动。 脑袋里问着自己,为什么把她搂在怀里了? 难道是想找个人寻求安慰吗? 为什么把她搂在怀里心里就安静了? 不是一直把她当成姐姐吗?现在把她搂在怀里,成什么事了?以前自己是不是道貌岸然,现在露出本性,想搂人家------ 真的想搂她?还是------ 没等我还是什么,她先开口了,问道:“是不是不想我走?”
我愣了一下,根本没想到这个,不知道咋回答。 她笑了,问:“害怕了吧?”
然后把双手搂上我的脖子,拉近我俩儿的距离,轻声道:“姐喜欢你,抱紧点儿。”
她的话就像催化剂,我使劲儿的抱紧她。 如果拥抱有时间的话,我希望是永远。 “好了,别抱了,我都喘不上气了。”
她把头抬起来笑着说:“瞅你,和个孩子似的,放开姐。”
我依依不舍的松开,完全是下意识地。 “以后别这样喝酒了,对身体不好。”
她说,脸上有着红晕。 “嗯。”
我点头。 “你就是答应的快,然后该喝还是喝。”
“以后不喝了。”
“你呀——”她点了我一下额头,说:“谁也说不听你,除非你媳妇在你跟前儿。”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行了,该回去了。”
她轻轻的站起来,“以后难受别喝闷酒,伤身子。”
想去拉住她,手伸到半道没敢。 她看着我伸到半道的手说:“不想让我走呀?”
然后笑了一下,接着说:“睡一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走了。 坐在床上出神半天,抽了根烟,然后躺在床上睡着了。 快到十月一的时候张丽打电话说和她老公要到滨海来玩几天,问她什么时候来,她说九月二十八号到滨海,十月三号回去。跟她说来了之后给我打电话,到时候请她。 在我接到张丽电话之前周晓梅也接到了她的电话,知道她要来,跟我说“小叔,张姐和她对象来滨海玩来,到时候请他们两口子吃一顿。”
“嗯,必须的。”
我说。 “听说他对象不生育,还到咱们北票看去了。”
她说。 “听说过这事,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我说。 “女人一到四十再不怀孕就不好怀了。”
她说,神情有点暗然。 看看她,估计也是在为自己考虑,她今年三十六了,还没对象,也着急。 “那你还不抓紧,和没事人似的。”
我说。 “不是没遇到合适的吗?”
“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咋想的?不知道你想找个啥样的?”
“啥样的?你这样的就行,能挣钱,还对我小婶好。”
“跟你说千万别找我这样的,看着是挣钱,有啥用,撇家舍业的,把老婆孩子扔家里,一年见不到两回面,孩子也管不了,多闹心。”
我说。 她看看我,认真的说:“我小婶对你也放心,你也行,这要是别的男的早在外面找女的了。”
我说:“我不是没钱吗,有钱早找了。”
“估计你是够呛,你要是敢找我就给我小婶打电话,叫她和你离婚,把孩子也领走。”
“领走更好,孩子到啥时候都是我的,是我们老谭家的根儿。”
我笑道。 “你就美吧,那天晚上马姐可是在你屋待挺长时间,你注意点。”
她说完扭头走了。 她的话给我吓一跳,但仔细想想也是,马姐和她一个寝室,有些啥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和马姐什么事都没有,心里不怕,但想起那天晚上把马姐搂在怀里的情景还是觉得挺——窃喜。 新店出事了。 老店和粗粮推行员工签订内部协议,大部分都签了,效果很好。老爷子在这个月初叫翟总给新店的员工也签。新店刚开业一个月,员工还没稳定,当翟总把内部协议的事跟员工说了之后,大部分员工都不认可,不愿意签。翟总觉着自己是老总,老爷子交代下来的任务执行不下去很没面子,于是跟员工说签订协议的可以开工资,不签的不开。现在员工还怕这事,不像我出来打工那个年代,就怕不开工资,现在的孩子啥也不怕,你要是敢不开工资,他就敢不上班——罢工。 结果就罢工了。 老爷子很生气,把张总调到新店平息这事,同时解雇了翟总。翟总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厨师长和两个楼层经理,翟总走这三个人也跟着一起走,于是公司进行了人事调动,把周晓梅调过去当前台经理,王总调回粗粮,张总任新店老总。又找来一个总厨,老赵任东北菜厨师长。 经过这次人事变动新店厨房也走了几个厨师和小弟,我这边备用的小弟全部调到了新店,面点把马华和李燕也调走了,关平和李燕正在热恋之中,他也调到了新店。还准备把王师傅跟炒尾锅的师傅调到新店去,我赶紧从省城找来两个师傅,还好这两个师傅每人都带来一个砧板,厨房缺的人又都补上了。 新店总厨走了,张春梅没了靠山,新到的总厨把王亚信媳妇提升为面点副主管,这样两个人从仇人变成了搭档,倒是好了起来,王亚信媳妇也不张罗着调回来了。 周晓梅调到新店之后,这边缺一个领班,她带的那个服务员跟着她一起调到了新店,于是把点菜员牛秀丽提拔起来当领班。 从省城新来的两个师傅都三十多岁,一个姓黄,叫黄立国,一个姓曹,叫曹建军,两个人菜炒的都很好,带来的两个砧板干活也行,很快适应了老店厨房。 都稳定下来之后张丽和她对象从省城来了,当天晚上在老店宴请他们夫妻,周晓梅也从新店过来了。 将近两年没见到张丽,她现在更加成熟,浑身上下散发着少妇气息。看着她想起当初在一起合作的情景,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快,两年时间已经把她从一个时代女性变成了一个少妇,而我也成了不折不扣的大老爷们儿。 那时候我俩儿还是铁子,现在她已为人妻,我已为人父。还记得她说要和我生个孩子,想在想来却是美好回忆。 周晓梅和张丽两姐妹见面,难免亲热一番,坐在一起聊个没完没了。张丽老公刘志强不善言谈,我俩儿也没啥唠的,只能看着两个女人唠的热火朝天。 张丽和老公准备要孩子,当然不能喝酒,我和周晓梅喝了点。她们夫妻俩儿在滨海玩五天,正赶上十月一,我和周晓梅都忙,不能陪他们,这些他们夫妻也理解。 “晓梅,跟你说赶紧找个对象,再大就不好找了。”
张丽说。 “正在努力。”
周晓梅说。 “老谭,你这个当小叔的也得负点责任。”
张丽对我说。 “我比她都着急。”
我说。 “我看你就是吃饱了不饿,说,在这有没有找女人?”
她问。 “你看我是那样人吗?”
我笑着说。 “他在这找女人没?”
张丽转头问周晓梅。 周晓梅一脸故事的看我,然后似笑非笑地说:“有那么三、四个吧——” “啥?三、四个?”
张丽瞪着眼睛冲我道:“行呀老谭,没看出来长出息了,人家找一个就差不多了,你还找三、四个,忙活过来了吗?”
我笑,说:“她说啥你都信。”
“她说别的不信。”
张丽审视的看着我说:“说这个我信,其实你一点儿不老实。”
有她老公在场不好多说什么,笑着抽烟,不回话。 “你得替你小婶看着点,别叫他在这犯啥错误,到时候你小婶该说你了。”
她对周晓梅说。 “要看你来看吧,这都是背人事,谁看住了。”
周晓梅说着看看我,一语双关的道:“现在我调到新店去了,不和他在一起,想看也看不着。”
张丽狠歹歹的说:“突击检查,抓住直接咔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