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融给在场的人看了两段监控视频。
一段是被牛冲撞的那辆商务车，从厂区外开入大门的过程；
另外一段，是村民们聚集的过程。
老保安按照杨融指示，开始操作监控视频回放。
第一段视频中，杨融让老保安停在一个画面上：入大门前，车停了一下，有人靠近车窗。
“这是谁？”
杨融指着车外那个人，问姚伟及陪同人员。
姚伟看了看不认识，于是招呼身后几个部门负责人来看。
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很快有人认出，那人是公司餐厅的一位厨师。
确认完，杨融又让老保安停在第二段视频中一个画面上：一个胖子正招呼村民往大门口聚集。
那胖子也有人认出，是公司基建科最近开除的一个工程技术人员。
开除的原因么，是因为他收了天岗建筑公司的贿赂，在天狮技术中心实验室的技术要求上，擅自改动数据。
开除员工的事情，姚伟当然知道，提到这事时神情仍然带着怒意。
“为什么刚才我没看到这两段视频？！”
李冈怒斥老保安。
老保安愣了，他哪里知道为什么？
刚才就是没有啊！
“李局，稍安勿躁。”
杨融淡淡怼了一句。
李冈鼻子轻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在杨融的指导下，姚伟让保安队长展开调查。
李冈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监控中出现的大厨、开商务车回厂的司机，很快被叫到现场。
大厨战战兢兢、眼神闪烁。
保安队长有警校学习背景，有一定的讯问本领，一套三分钟的程序下来，很快让他崩溃。
结果让人大跌眼镜！
这大厨，居然是挖小牛双眼的罪魁祸首！
原因么，是为了五百块钱，指使人就是刚才监控中那胖子！
大厨和被开除的胖子，私交甚好。
按照大厨的交代，堵门的事情那就很清楚了：是人为、故意的。
至于司机，坚持说自己只是停车和大厨打招呼，并没看见他往车里放东西。
保安队长直接把他拽出了保安室，拉到了绿化带后面……
几声惨叫。
有几人微微动容，但都没有动。
李冈皱了皱眉，勉强抑制住维护自己职务光环的冲动。
两分钟左右，保安把司机拽回保安室。
司机面色痛苦，但看不出哪里有伤痕。
“说吧！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保安队长有意无意给司机头上又来了一下。
“我……我知道那个塑料袋子，是李秘书让我在门口拿的！”
司机防线已经崩溃。
“李秘书？你刚才为什么隐瞒事情？！”
姚伟大吃一惊，冲着司机厉声呵斥道。
司机脖子一缩，脸色苍白道：“我欠李秘书两千块钱，他说我要保密牛眼的事情，他就不要那钱了。”
又是钱！
杨融心里莫名感到悲哀。
但是天识系统中设定的人性规则，一直如此，求名逐利是人类社会存在的基础。
人要是没有追求了，人类早就灭亡了。
“既然你们报警了，堵门事件也确定是有人为制造的嫌疑，那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警方处理吧！”
李冈突然发话。
天狮汽车厂的人，齐刷刷看向他。
我们特么自己都快调查清楚了，你们警方才要揽过去？
厚颜无耻！
李冈没那么要脸，直接从腰间取出一个手机，拨通电话，命令警车上的人过来，介入调查。
杨融冷笑着看了看李冈，然后走到姚伟身边，耳语几句。
姚伟脸色微变，转头看了看李冈，叫上自己手下一帮人，和杨融一起走回办公楼。
等他们走了一段距离时，看到几个警员押着大厨和司机，走向人群。
很快人群就散了，堵门事件宣告结束。
“杨大师，你刚才说，警员押走的两个，只是替罪羊，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姚伟一边走，一边问杨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