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最后连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倒是想的久远。”
“这是自然,唉!你是不知道,我是见识过的,前几年我跟着我嫂子进城采买,就碰见了城里有一个豪绅家庭被一大群官兵包围抄家的场景,那吓人的哟……一问路人才知道,原来是那豪绅家在京城的亲戚出事了,听说还是卖国罪,所以被皇帝判了株连九族的罪名。”范七七想到自己的亲眼所见就是一阵心悸,打死不跟皇家打交道!
“怎么之前没看出你这么胆小?”宋君成含笑看着范七七,“家族的事情,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村子里同姓的都特别团结的原因。”
“话是这么说没错,唉……反正我觉得太可怕了,所以当个商人没什么不好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是?”范七七说完,宋君成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你这丫头,哪儿这么多的歪理。”说完,又怜又爱的在范七七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这可不是歪理,是真理,所以啊相公,你希望以后咱们的孩子走仕途吗?”范七七抬眼看着宋君成,眨巴着一双圆溜溜的杏仁眼好奇的问道。
“这个问题为时过早了吧?咱们连孩子都没呢!”宋君成低头指着范七七平坦的肚子,“娘子提醒我这个,是不是暗示我应该努力一些,早日造出咱们的孩子来?”宋君成说着说着又开始不老实了。
范七七脸色一变,赶忙从宋君成怀里挣脱出来,起身一溜烟跑了。
宋君成见状哭笑不得,这丫头还真是……
范大牛在帮村子里建完了水井之后,就带着村子里平日跟自己建房子的壮丁去了城里他们买下的空地上。
“嘿!这城里的房子都是咱们建的,真气派!”城里比起从前的泥屋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整个面貌也是焕然一新,看起来格外的气派。
走在青砖铺成的街道上,总归来说是比他们范家村要高档许多的。
范家村的房子是田地跟房屋间隔开建起来的,所以是半田半屋子的,但是这城里的房子就不一样了,密集的都是房子。
跟这县城相连的十里八村需要贩卖一些农产品都是来城里的,这也是为什么范七七要在城里做生意的原因。至于做什么生意,自然是跟酒馆有关系的。
“咱们这次建的房子要更加气派呢!”范大牛已经看过范七七设计的图纸,竟然是两层的,这可真是闻所未闻。
在倍感挑战之余,更觉得蠢蠢欲动,很想看看这房屋最终的成果是什么样的。
“真的?是什么样的?”大家好奇的凑了上来问道。
范大牛卖起了关子,“等建好了大家就知道了。”
“好吧!那大家加油!努力干!”
话音落下,范大牛领着一众壮丁还是在这块空地上打桩,一套房子想要足够安全,地基毕竟到位。
虽然他们这县城没有什么别的地质灾害,可范七七听说早在二十多年前,他们这就发生过一场地震,因为房子都是茅草屋的缘故,所以并没有造成多少的伤亡,不过家园被毁,还是让人很难受的。
范七七也不知道地震什么时候还会再来,能做的就是让大哥带着建筑队帮人建房子的时候记得将地基打的深一些。
他们负责在工地上干活,范七七和宋清儿负责给他们送吃的。
一开始这一来一回让范七七和宋清儿苦不堪言,最后范七七干脆直接在工地边上架起了锅炉开始给大家现场做饭。
没曾想这大锅饭也是做的飘香十里,吸引了不少的县城里的居民纷纷的凑了过来。
看见范七七给工人们做的伙食后,纷纷露出了渴望的模样。
范七七看见他们的反应之后就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更是确定自己以后在这城里建酒馆是一件明智的选择。
房子盖了多久,周围的邻居们就被馋了多久,不过这二层的房子可没有那么好盖,从夏季一直到了入冬都没将房子给盖好,只能等到来年开春雪融化了再说。
这个冬天他们也只能在范家村过冬了。
不过幸亏房子里都是有暖炕的,范七七窝在暖炕上吃着已经放在水里软化的冻梨,戳上一个小口子,对着那小口子就是一嘬,顿觉一股鲜甜的口感直冲天灵盖就来了,简直好吃到飞起。
“舅妈这东西能吃吗?”虽然宋君成之前让赵行书离开,可架不住赵行书是个厚脸皮的,就这么死皮赖脸的留下来了。
看见范七七拿出的吃食,满脸写着抗拒的模样。
“不吃别吃,没人勉强你。”范七七自然是不惯着赵行书的,说着就要拿走他手里的冻梨。
“诶!不要!我吃的。”赵行书赶忙护住自己手里的冻梨,学着范七七的吃法来了一口,然后眼睛都亮了。“嗯!好吃好吃!”
“东西好吃吧?来年开春帮我建房子的时候也勤快点,我给你捯饬更多好吃的。”范七七看着赵行书,那眼神就跟地主看着自家好吃懒做的长工一般。
赵行书一抬眼对上范七七的眼神,顿觉无语。
以前怎么没看出这舅妈是这么个女孩呢?
以前居然觉得舅妈甜美可爱?
啊呸!
她浑身上下哪儿跟甜美可爱沾边的?除了这极具欺骗性的外貌,其余根本没有好么!
两人的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冷气从外面灌入,两人一个激灵,一个高大的身影顶着满身白雪从外面走了进来。
“相公~”范七七见状直接丢下了冻梨就跳下了暖炕一把钻进了对方的怀里。
对方将范七七抱了一个满怀,对上正在猛嘬冻梨的外甥,眼底闪过一抹精光,“行书,来年开春,你得回京去。”
“啊?为什么?”听到回京两个字,赵行书顿觉嘴里的冻梨不甜了。
“我收到了你爹的信件,你爹说他病了,让你回去看看他。”宋君成开口解释。
“别又是诓我的话?我可不信。”赵行书挥挥手,重新拿起了冻梨继续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