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轻笑,红唇微微勾起,不留情面地回怼:“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我能肯定现在,你们都没能力将我赶出许氏!”
修长美腿一迈,许音优雅落座,意气风发。听着走廊上传来的脚步声,许音望向许建国的视线充满鄙夷与嘲讽。很快,门打开,几个保安不留情面地撵走许建国。室内回复静谧,许音嘴角收敛,目光幽幽地盯着某处,陷入沉思。经过上次严厉警告,依许建国的性格是不会再上门讨打,是什么令他信心百倍来威迫她?又是谁暗中诱导他?稍加思索,许音脑中浮现三个可疑同谋。但许音认为,即便有人加入许建国的阵营,也是徒劳无功,她手上股份都是爷爷亲手转移,合理合法。除非她死,否则没人能逼她放弃!平复被许建国挑起的怒火,许音点开工作表,看到各门店营销数据图上直线上升的红线,糟糕的心情霍然开朗。几天后,经季度统计,许氏旗下楼盘的产业基本售罄,远超计划目标!恰巧许氏周年清点即将到来,许音决定本次周年庆与庆功会合并举办。本次盛宴地点定在了许家名下的巨轮,除了邀请许氏全体职工,许音吩咐林琛筛选出与许氏有来往的合作商,以及往后有助许氏业务拓展的名门望族,都送出邀请帖。这是一场嘉奖员工的宴会,更是为许氏宣传,连接各行各业名流的绝佳交际场。对此场宴会,许音只有唯一要求,就是足够隆重、博得高度关注。白驹过隙,在忙碌中,宴会当日悄然而至。在高昂的音乐烘托下,许音带着林琛款款进场。女人一身绸缎红色吊带长裙,妩媚又飒爽,男人英俊儒雅,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大厅内灯火通明,天花板上数十盏的水晶灯折射下五彩斑斓的亮色。热闹非凡。一曲华尔兹舞毕,又有几名男士邀舞。许音来者不拒,态度商务又友好。一小时后,她踏出舞厅,又迅速融入各个交流圈,谈笑风生,丝毫看不出这是上个月还在做家庭主妇的女人。二楼小阳台处,景慕漓长腿交叠倚靠在栏杆处,好奇的目光一直追逐许音。接着,他掏出手机,镜头对准楼下的许音,连拍了几张照片,随即发给霍时川。想了想,他两指打字,似在危险边缘疯狂试探好友底线,加上一句亲切问候。老霍,没想到你前妻是个颇有头脑的美人,我帮你身体力行地试试她的真面貌?下一秒,景慕漓看到好友仅回复一个字:“滚”,登时被逗乐,捧腹大笑。他无法理解霍时川向来偏爱清汤寡水的口味,心中还有着爱慕的对象,怎么会同意和一个不符合他口味的女人结婚?双眼涌现浓烈的猎奇,景慕漓大手微晃,高脚杯中的红酒丝滑流动。仰头一口闷光,将空酒杯搁在桌面,他转身下楼。“小姐艳若桃李,不知道我是否有幸邀请你共舞一曲啊?”
浮夸又油腻的赞美在耳畔响起,许音嘴角一抽,忍着恶心回头。看到男人自认风流的笑脸,许音一怔,直觉中像是在哪里见过眼前人。可仔细搜索记忆,又没能找到熟悉的片段。转头想到游轮上的宾客皆经林琛千挑百选,许音清楚面前的豪门纨绔公子哥的背景大抵对许氏有帮助。想到公司,许音缓和脸色,唇角扯出一抹动人的笑容。“先生的甜言蜜语,让人听了,心情能飘上天了。”
顺着男人的话,许音幽默调侃。慕景漓突然俯身,轮廓分明的脸颊还差一厘米就贴上许音的唇。许音眯眼,不着痕迹地往侧退半步,拉开两人距离。“我除了嘴巴甜,也身强体壮。长夜漫漫,许小姐若香闺寂寞时能想起我,只要你一声命令,我就立刻出现,任你为所欲为。”
慕景漓仿佛没看见许音的淡漠,如狗皮膏药似的贴近。对着女人白皙小巧的耳朵,景慕漓使坏地故意呼出一口气。许音面色不变,红唇弯起的弧度也保持着亲和与优雅。见状,慕景漓眼底滑过一抹挫败,下一秒,好奇驱动下的征服欲望汹涌出现。“许小姐难道是不喜欢我这个热情奔放的帅哥,而是喜欢骨头硬的冰山美男?”
手拿着酒杯,轻碰女人手上的红酒,慕景漓嘴角勾起,再次试探。许音噗嗤笑出,抿了一口香槟,反问。“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极其奇妙,不是以貌取胜。我想知道景总多次暗示我想当炮友,是真心实意,还是替霍时川不值,意图戏耍我,让我出糗?”
知道刚才她才突然记起,和秦月酒吧庆祝那晚,就是景慕漓拦住的闺蜜。至于景慕漓的身份,她隐约想起林琛给她整理出的宾客资料。从事玉石与珠宝的景家,祖上还出了多位著名政客,在本市是有头有脸的豪门。景慕漓诧异,几秒后又恢复笑脸,“你和老霍已经离婚,这些都不重要。春宵一刻值千金,以后只有我们,没有他。”
许音暗笑,不相信景慕漓嘴里说出的任何一个字。“那我似乎没必要选择他的朋友。”
嘴角轻撇,许音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恶,“美男千姿百色,景总这盘菜还是让其他美女吧。”
扬起手中酒杯,许音示意后,款款走开。忽然,一道倩影印入眼帘,许音愣在原地,脸色难看了几分。对方似乎没看出她的不喜,提着裙摆走近。粉唇翘起,许莹穿着同色的抹胸礼服,惊喜又亲昵地喊着,“姐姐,我正想着你,没想到一回头就找到你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啊?”
许音目光冰冷,淡淡问,“你来做什么?”
许莹不可能出现在邀请名单上,那她的出现只能说明她用了特殊的手段。至于她千方百计要上这艘游轮目的,不言而喻。不远处,林琛瞥见突然出现的许莹,满脑疑惑。他担心有着不善,快步穿过人群,走向许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