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医生?正当癞皮狗打算借机再次发难的时候,一旁见状不妙的牧烟早已赶到,对着正打算发难的癞皮狗一脸的讨好,笑着说道:“这不是狗哥吗?难得大驾光临,真是稀客啊。”
一番话说得牧烟心里都想要吐了,但没办法,打开门做生意,像癞皮狗这种人是得罪不起的,要想清静,只能是赔着小心了。“嗯,烟姐倒是挺会来事,不过,你店里的这位医生,可就有些不近人情啊。”
癞皮狗见牧烟走过来,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而对着牧烟若有所值地说道。“呵呵……刚来的,愣头青似的,不懂什么规矩,有啥得罪狗哥您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一般计较了。”
牧烟自然又是连忙陪着笑脸,帮林丰解释道。闻言,正在对蜥蜴做着最后包扎的林丰眉头一蹙,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林丰这番神情,却是心中有些不爽了。迅速地做好包扎,林丰没有继续诊治,而是站了起来,走到癞皮狗面前,一摆手,说道:“挂号请来这边。”
尽管心中不喜癞皮狗所为,但毕竟对方只是言语上的挑衅,在加上林丰自己知道自家事,现在自己的实力还没有恢复多少,虽说收拾癞皮狗这些三流子是没问题,但世界之大,总归是卧虎藏龙,能不动手,林丰还是会选择不动手。“什么?你咒我死呢?挂号?老子是人,又不是狗。”
癞皮狗见林丰动作,心中的那把火又是窜了起来,随口对着林丰骂道。听到癞皮狗随口的话,饶是林丰此刻心中不喜,也是忍不住笑了笑,我就告诉你挂号在这边而已,什么时候就说你是狗了?用不用这么对号入座?旁边排队的众街坊,此刻自然也听出来癞皮狗刚刚脱口而出的话的语病了,虽然惧于癞皮狗平日里的作威作福,但此刻见林丰率先笑出来,也尽皆忍不住掩口小声笑了出来,看得癞皮狗脸上又是一黑。这么多人都回过味来了,癞皮狗就是智商再低,也知道自己刚刚闹了什么笑话,当下,又是把罪责都推到林丰身上,对着林丰一指,骂骂咧咧道:“好你个油嘴滑舌的小子,居然敢挖坑让你赖爷爷跳,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扔出去,好好告诉他,赖爷爷的便宜是不是那么好占的。”
见癞皮狗一声令下,后面跟着他吃饭的众多小弟,自然也是一拥而上,就要把林丰真的扔到宠物店门口去。“诶诶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别动手动脚伤了和气,赖爷,你稍等,你看,知道你今天要过来,我连红包都给你准备好了,老规矩。呵呵……”见状,牧烟又是连忙站出来圆场,一边说着又是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大红包,陪笑着递给癞皮狗。见牧烟的动作,癞皮狗的一众手下也是停下手来,癞皮狗接过牧烟的大红包,打开一看,一摞红票子,少说也得有一千块了,拿在手里掂了掂,又看了看牧烟的身体,眼中竟是冒出几丝邪气。要按照平时,牧烟这店小,有个五百块的癞皮狗也是收下走人了,但今天癞皮狗可是专门瞄着牧烟最近生意火爆,过来打秋风的,现在又是有林丰这个由头,哪里肯那么容易罢休?当下,癞皮狗把钱一收,又是换上一副猥琐的笑容,说道:“呵呵,既然烟姐这么懂规矩,那我癞皮狗也不能不顾你的感受,这样吧,今天赖爷心情好,只要烟姐你中午陪我在‘四喜酒店’吃顿饭,我就原谅这小子了,如何?”
言语中的轻佻再加上此刻癞皮狗脸上那副猥琐的神情,就是一个白痴都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就是想要得寸进尺,让牧烟陪他。这顿饭,牧烟如果答应了,估计最后得陪到床上去。旁边的众人看到癞皮狗这幅面目,有心帮牧烟说话,却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他们以后还得在中山街做生意住家呢,哪里得罪得起癞皮狗这样的瘟神?最终,还是几个这些天得过林丰的医术施救的老人看不下去了,出声帮牧烟说了几句,但很快就被癞皮狗的众多手下骂骂咧咧的推搡到角落里去了,这群混混竟是不顾对方年迈,硬是把对方逼到蜷缩在角落里。这也是像癞皮狗这类混混的处世之道,他们虽然混,却也不会轻易动手,毕竟,揍了老人,这事可就可大可小了,要是一不小心,老人家再来个心脏病发什么的,癞皮狗等人就捂不住了。这年头,流氓也是讲究智商的,都学法呢。得意地看着那几个仗义出言老人此刻的窘态,癞皮狗又是笑看着牧烟,他对牧烟也是垂涎已久了,只不过之前牧烟总是躲着,他也不好做得太过分,现在正好牧烟想要护着林丰,他癞皮狗不借此机会威胁,那他也不配叫流氓了。见癞皮狗此刻有恃无恐的样子,牧烟知道今天这结是难解开了,回过头狠狠地白了一眼刚刚得罪癞皮狗的林丰,牧烟心中叹息一声,尽管埋怨林丰刚刚的不识时务,让事情陷入这样的境地,但还是瞬间做出了决定。脚步轻移,本来只是站在林丰右手边的牧烟,直接站到林丰的前面,一边移动,牧烟一边回过头对着林丰小声的说道:“厕所的后窗通往后街,出了店直接打车离开这里,知道了吗?”
情急之下,牧烟只能对着林丰长话短说。听牧烟这么说,林丰倒是想起来了,这宠物店的厕所处确实有一个通往后街的窗户,窗户够大,通过一个人是没有问题的。但,林丰怎么可能把牧烟一个女人丢在这里,独自跑路呢?所以,他并没有转身按照牧烟的指示逃走,而是右手一抬,就要把牧烟给推到自己后面,他一个大男人,断没有遇到危险让女人站在前面,替自己挡着的道理。“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你快点走,我拖住他们。”
牧烟见林丰的动作,又是焦急地催促道,一边催一边阻止着林丰的动作。“你快点走,我拖住他们!”
牧烟的这句话像是凭空一声惊雷一般,竟是直接劈中林丰心底下最为柔软的角落。曾几何时,自己刚刚被师尊收入门下的时候,瘦小的自己每每面对师兄弟的欺辱,总有一个女孩站在自己面前,在这种时刻,她也总会说这样一句话。你快点走,我拖住他们!这一句话,就像是一个烙印一般,一直印在林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林丰那个时候不明白什么叫爱,但他知道,如果有人敢欺负这个女孩,他就是豁出性命不要,也要保护女孩不受伤害。直到林丰长大了,足够强大了,当他也想从此站在女孩面前,对她也说出这样的一句话的时候,却是发现,女孩却是在一次深山采药的过程中失足坠崖,从此销声匿迹。也正是因此,林丰苦寻无果,最后狠下心来,斩断俗根,让自己闭死关疯狂修炼,用充实无空的修炼来隐藏心中的痛苦,最后一举登上宗主宝座,却是再也没有红颜相伴。他以为,这种感觉不会再有,却是发现,在今天,在这个小小宠物店里面,在这个平时只知道算计剥削自己劳动力的精明女人背后,自己竟狠狠地再次感受到这种感觉。看着此刻牧烟看到自己还没离开那焦急的模样,林丰恍惚间似乎看到牧烟的脸和记忆深处的那个女孩的脸在慢慢地重合,最后,当林丰甩了甩头甩走这种恍惚感觉之后,却是发现,此刻牧烟在自己眼中,竟是亲切了几分。笑了笑,林丰此刻回想起牧烟平日里的精明算计,竟也感觉可爱了几分,伸手拦住了牧烟还想让自己离开的动作,强硬地直接把牧烟环抱住固定在自己身后,林丰此刻面对癞皮狗那一脸的猪哥相,心中那原先的顾忌也是放了下来,没来由的,竟是对着癞皮狗笑了笑。犹记得当初誓言:就是豁出这条命不要,自己也要保护对方不受伤害!如今,仅仅是面对着一个混混,林丰更是没理由顾这顾那,随手拿起自己诊桌前的镇尺,林丰笑得更灿烂了。他还真有些感谢癞皮狗了,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能再次体会到这种久违的幸福感觉。接着,林丰随手一挥,那结实的镇尺竟是直接落在此刻还没反应过来林丰为什么忽然笑得那么灿烂的癞皮狗脸上。“砰……”被林丰这么一抽,癞皮狗的头直接被林丰抽得直接撞击到地板上,发出一声让人一听就暗自心颤的声音。回过神来的癞皮狗,此刻感觉自己半边脸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摸,全都是血,当下,发出一声如同怪兽般的吼叫,张开此刻已经被林丰抽掉的半边牙齿,满嘴漏风地对着他那帮小弟下着命令:“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我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还要当着他的面上了牧烟这个贱人。”
暴怒之下,癞皮狗说话哪里还有顾忌,一番话更是难听至极。“聒噪……”被癞皮狗的话一激,林丰心中火气更是涌动,脸色一板,手中此刻还留有癞皮狗的血的镇尺一抛,仅仅似乎是随手一抛,却是准确无误地再次击中癞皮狗的另一边脸。力道一样,癞皮狗这下算是没牙了,两边脸也很是“均衡”地一起肿了起来。与此同时,癞皮狗的那帮手下也是拔出随身的武器,向林丰冲了过来。林丰自然也是怡然不惧,当下施展身法,如同狼入羊群一般,所到之处,尽皆是不断的呻吟求饶声,癞皮狗带来的一众手下,竟没有一个能在林丰手里撑过一招的,没多久就全军覆没了。随手抢过一名混混手中的西瓜刀,林丰来到癞皮狗面前,手中的西瓜刀一抛,接着随手一掷,那西瓜刀竟是直直插在癞皮狗下身两厘处的水泥地板上,癞皮狗甚至能够感觉到西瓜刀上面传来的冰凉感觉。刀身插在地板上,竟是没入了三分之一,看得癞皮狗忍不住失禁,竟是尿了裤子。“从此以后,中山街禁收保护费,如若再犯,有如此刀。”
一边大声宣读着自己立下的规矩,林丰一边伸脚一踢,竟是直接踢断了刀刃,刀柄带着些许刀刃直接射在宠物店的木门上。“喔……林丰医生万岁。”
在场的众多街坊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的众人,也是欢欣鼓舞了起来,不断地高喊着林丰的名字。与此同时,林丰感觉一股清纯的道德之力,再次涌入自己体内,一不小心,竟是又得到了一撮道德之力,倒也算是林丰今天的意外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