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再次发烧,齐悦把湿掉的那一部分裙子挽了上去,虽说确实有点不太好看,但是不贴在身上,也没有之前那么难受。齐悦在原地等了白幼瑾一段时间,裙子都干的差不多了,白幼瑾还没过来。听到附近有脚步声,齐悦下意识的以为是白幼瑾来了,正想开口说她两句,那脚步声又消失了。这是在干什么?顺着之前脚步声的方向看去,那片草地上空无一人,但是齐悦刚才是真的听到了脚步声,总不能是她出现幻觉了吧?这附近似乎有人,再次听到脚步声的时候,齐悦迅速站了起来,环顾四周。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为什么在这里?白幼瑾找的这个地方很偏僻,一般人不会来这里,这人在这附近鬼鬼祟祟的转圈,她们稍微给出点反应,那人就仓促离开。虽然不清楚事情经过,但齐悦直觉里面没好事,说不定白幼瑾落水,要和他们有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齐悦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果不其然,在齐悦坐下片刻后,远处又传来了脚步声。齐悦索性躺倒在了草地上,闭上眼,静静的听着这附近传来的动静。看齐悦半天都没有动静,那个人以为齐悦睡着了,鬼鬼祟祟的围着这里转了一圈,不知道在打量什么,又很快离开。齐悦躺在草地上,在脚步声彻底消失以后,才猛的睁开了眼。顺着之前听到的声音看过去,发现那人是沿着东南方的那条小路走的。身后又是一阵脚步声,齐悦匆忙回头,难不成还有同伙,到底是她大意了!齐悦的手已经伸到了衣服口袋里,拿起了那把被放了回去的匕首,正准备掏出匕首的时候,对上了白幼瑾的笑脸。“你说是做什么?”
正是心脏狂跳的时候,突然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白幼瑾,不过几分钟,齐悦就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看齐悦紧张成这样,白幼瑾惊讶,“你这是怎么了?我平时也是这么过来的呀。”
和白幼瑾说明她听见脚步声的经历,白幼瑾的脸色也变了,小心的看了一眼周围,确定现在没人之后,才凑到齐悦耳边,小声的开了口,“其实我刚才也听到了,只是我以为那是你……”“如果我看到了,怎么可能不来找你,袖手旁观!”
齐悦气的敲了敲白幼瑾的头,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和她说!“看来他们是为了你来的,”等到齐悦过来代替白幼瑾以后,他们仍然坚持鬼鬼祟祟的过来查看情况,大概是为了看白幼瑾还在不在这儿吧。白幼瑾先思考了最近发生的这些事,确定没有得罪别人以后,才有些疑惑的开口,“他们跟着我是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之你最近这段时间小心一点,我觉得你这次无缘无故的掉进水里,八成和他们有关系。”
白幼瑾突然就想起了之前闻到的那股奇怪的香味,试探地看一下齐悦,“你懂那些香料吗?”
“啊?只懂一点,”齐悦对于香料,仅限于了解。但是听了白幼瑾的描述以后,她直觉应该是香料的问题,“你先别着急,我去问问别人,最近这段时间,你小心一点。”
白幼瑾点头,没想到齐悦还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免得再碰上那些人。”
看着她们两个人离开的身影,躲在远处的薛言生,气的差点咬碎了牙。在这附近鬼鬼祟祟转圈的人,就是薛言生,他在这附近转了好几圈,本来可以得逞的,就是因为齐悦,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薛言生本来计划着,在白幼瑾吸入了那些香料落水以后,他便冲过去救下白幼瑾,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情节。没想到齐悦找到了这里来!齐悦本来就聪明,稍有不慎,就会被她抓住把柄,而且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行动的时候,齐悦已经冲上前去,把白幼瑾从水里拉了起来。而且聪明反被聪明误,原本计划好了的一切,都被齐悦的出现给打破了。齐悦和白幼瑾一起回了白家,两人本来是不想说出这件事的,无奈身边的下人嘴快,什么都说了出来,白父白母这才知情。如果不是齐悦,他们今天甚至都没机会再见白幼瑾,两人心有余悸,“以后可得小心点。”
白幼瑾原来出门的时候,身边是不带人的,发生了今天这种事,也不敢再一个人出门了,每次出门身边总是带上三四个小侍女,跟着她一起出去。不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薛言生还极大程度地增强了自己的工作量和工作难度。这个齐悦,怎么能都有她!薛言生派出去的人,每次给出来的回复都很一致,白幼瑾身边跟着一个女人,又或是跟着一群下人,他们找不到接近的机会。薛言生气的差点失去理智,同是一家人,不主动帮着他也就算了,现在还来碍他的事!如果齐悦知道了,她一定会觉得委屈,齐悦不在白幼瑾身边的时候,她身边也有不少下人,怎么能让齐悦一个人担全责呢?薛言生日思夜想,没能等到齐悦离开,等来了另外一个消息。京城里,要派王爷来他们这里巡查。巡查的原因很简单,上层党派斗争,暴露了他们这里这里的一部分问题,京城里特地派人来这里巡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上次来巡查的官员也被土匪抢劫,回京以后,立刻把此事汇报上去,说什么都要带兵剿匪。只是他到底什么文臣,朝廷不能放心把这件事交给他,挑挑选选,选中了一位王爷。这位王爷其实没有亲自带人上过战场,挑中他的原因,是因为他熟读兵书,对于战场上的这些事,很有一套自己的看法。乔寒松带着大批人马来了这里,迎接乔寒松的当天,全城的百姓来了一半,将路堵的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