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疯狂涌入无数观众。
叶苍穹的话,字字泣血,振聋发聩。
如果不是叶苍穹,他们根本想象不到,在这样的世界中,居然还有如此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组织。
如果不是这一场直播,他们不敢相信,如此法治社会,居然会有人被粗暴的夺走拥有的一切。
长生会,真的是太可怕了,只要是被长生会盯上,那么,你拥有的财富,你的地位,你的尊严,甚至你身体的器官,你妻子女儿的生命,都会被粗暴无比的夺走。
很多人一阵不寒而栗。
叶苍穹,拥有如此通天贯地大能力的人,都被这个长生会,逼上绝路,那么如果遇到这样事情的人是他们呢?
如果肾脏刚好和长生会神秘大人物匹配的人是他们呢?
他们大概会像是最不起眼的一棵野草一样,悄无声息的被人抹去,不会引起任何的涟漪。
凭什么那些人就高高在上,享受世人的供奉?凭什么你就能粗暴的夺走别人一颗肾而不受到任何制裁?凭什么小夕夕就只能眼睁睁的等死?凭什么你们能随意栽赃陷害,肆意操纵一个人的命运?
直播间的水友们,全都怒了。
他们是父亲,是丈夫,是儿子,是弟弟。
叶苍穹父亲离奇死亡,姐姐被逼疯,家产被夺,妻子被陷害成杀人凶手,自己一颗肾被人偷走,无法移植给自己女儿,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儿绝望等死。
很多人感同身受,联想到这样的事情落在他们头上,他们会怎么做?
答案是什么都做不了!
长生会能量太过于恐怖了。
这让他们一阵窒息的绝望。
叶苍穹,承受了他们无法承受的不公,也做到了他们无法做到的事情。
“妈的,狗日的长生会,干死他。”
“怒火雷神,放心大胆的干,我们支持你。”
“不论法律如何定夺,在我心里,你是英雄。”
“我一巴掌就糊到追星族女儿的身上,要追星,也要追这种英雄!”
“怒火雷神,大夏英雄!”
铺天盖地的弹幕,呼啸而过。
叶苍穹看着那些陌生人的善意,心中感动。
很快,弹幕被礼物特效彻底遮挡,整个直播间,开始被无数礼物刷屏。
“加油。”
“加油。”
“加油!”
那一声声加油,让叶苍穹再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温度。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伴随着铺天盖地的礼物而来的,是无数人最真诚的话语。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叶苍穹微微眯眼,看向远处夜空。
仙帝重生,他完全没有把世俗的金钱看在眼里,可是那些刷屏的礼物还是带给他莫大的感动。
“我这个人不信命,不问鬼神。”
“如果说长生会施加给我的一切就是命运,那我就要逆转这狗日的命运!”
“我会亲手灭掉长生会,让笼罩在大夏天空的阴霾,彻底烟消云散!”
“我不会让大家再承受我承受过的不公!我不会让大家再蒙受我经历的冤情!”
“他们有权有势,不代表他们生来高贵!贫穷平凡的普通人,也有权利追求自由幸福和公平!”
“我会帮大家清除那些藏身黑暗的吸血蛀虫!”
“我希望我炎黄子孙,心向光明,人人如龙!”
直播间百万观众,听着叶苍穹慷慨陈词,一阵热血沸腾。
很多人都沉默了。
很多人心生惭愧。
也有很多被权贵磨平棱角的人,开始泪流满面。
屏幕一黑。
叶苍穹中断了直播。
但是……这一场直播,带给大夏的改变,才刚刚开始。
无数网友开始登录网站,查询长生会的资料。
很多往日被人忽略的一些细枝末节,被有心人找到,很多长生会策划的陈年冤案,被人一一找出。
很多骑在人们脖子上作威作福的老爷们,被人们发现和长生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时间往日这些趴在人民身上的吸血虫们,人人自危。
七四九局,浩然正气楼。
魏如渊背负双手,瞧着漆黑的直播画面,愣神好久后才问道:“叶苍穹的位置,查到了吗?”
“没,对方背后有高超无比的反追踪黑客高手,ip地址经过无数次的伪装加密,根本无法追查。”马尾少年道。
“哦?有点意思。”魏如渊沉声道:“继续追查叶苍穹的下落,记住,不要和对方爆发冲突,一定要注意保护这个叶苍穹的安全。”
“局长,网络上那些舆论……”马尾少年一脸为难:“长生会的存在,一直都是隐秘,今天就这样暴露在民众面前,会不会带来不好的影响?”
魏如渊微微一笑:“这些年,我们安插在长生会的棋子基本上都被发现,长生会的攻势越发的隐秘阴狠,我们也变得被动无比,三年了,我们连惊蛰到底是谁都没查出来,叶苍穹的出现,能很好的打破这个僵局。”
马尾少年眼睛一亮:“我懂了,鲶鱼效应。”
“对,叶苍穹就是这个鲶鱼,你派人密切保护叶苍穹的亲人好友,尽快追查叶苍穹和他妻子的下落,这一次,压力到了惊蛰这边……”
“我懂了,我马上去安排。”
马尾少年匆忙出门。
魏如渊站在浩然正气楼前,眼神深邃,明灭不定。
精致清幽的庄园,水晶珠帘后,一只秀气的无比的手,拿起了茶台上那个老旧的诺基亚,接通了电话。
他沉默的听着,轻轻的点头:“好。”
“您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叶苍穹,会死的。”
挂掉电话,这个长生会在大夏朝的长生卫,这个沾满七四九局战士们鲜血的刽子手,这个最神秘最恐怖的男人,轻轻的捏起了一颗棋子。
棋局上,变幻莫测,一子之差,满盘皆输。
这个代号惊蛰的神秘男人,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沉思好久,那颗棋子都迟迟无法落下。
一炷香后,惊蛰这才拈棋一笑,将视线从棋局厮杀最凶险的腹地挪开,落子于棋盘的西南方。
绝杀。
棋局之外,大夏朝,西南边境再往南,就是混乱无比的瓦垹。
那辆摩托车载着雷思思好久,终于在一个花红酒绿的街道前停下。
“小姐,到了。”皮肤黝黑的年轻车手,说这话的时候,再不掩饰眼神中红果果的凶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