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变化都让王氏措手不及。江如雪见王氏动容。她马上舔唇,靠在王氏耳边道:“娘,趁着现在那死丫头还没给许家填个一男半女,我若是努努力,还是有机会得到筠舟哥哥的心!”
王氏一听,顿时睁大双眼。“雪儿,你这是还准备去勾搭那许筠舟?”
江如雪一脸自信道:“没错。”
她哼了一声,依旧看不上江妙儿。对王氏得意道:“凭你女儿我的姿色,即便是那江妙儿现在变瘦变美了,依旧不及我千分之一。”
江如雪对自己的身材与长相都很自信。“之前那次我没能得逞,全都怪江小吉坏我好事。否则,现在筠舟哥哥已经是我的人!”
江如雪不相信,凭她的姿色,若是委曲求全的要赖上许筠舟,许筠舟还不答应!王氏站起身,想了想。“罢了,以前是娘看走眼了。娘如何都不曾想过,那个许瞎子居然有复明的一天!”
在村中,许家虽然是大户。可许家老太太到底已经老了。而当初许家也只有老太太在乎这个眼盲的孙子。就许家二婶子那副德行,哪怕许筠舟哪天死在房中,估摸都不会流一滴眼泪。也正因为如此,当初许家找上门的时候,王氏才会为了那点银子,直接把没用的江妙儿嫁过去冲喜!“娘,您真的同意我跟筠舟哥哥在一起吗?”
江如雪听到她娘竟是不反对了,她顿时欣喜若狂。……翌日,江妙儿一大早就起身,准备去山里面走一趟。江小吉见江妙儿点了炉灶,胳膊上挎着篮子要上山。他马上跑过来,一脸兴奋道:“阿姐阿姐,你等下,我也想去赶山!”
江妙儿摸了摸小吉的头,笑道:“昨儿你姐夫给你布置的诗词,你可背熟了?”
江小吉得意点头:“那是自然。”
随即,他又可怜巴巴道:“不过,阿姐,我都已经待在这院子里好些日子。若是你今儿再不带上我一起,我都快要发霉了!”
“好好好,阿姐带你一起去。”
说着,江妙儿抬起眼睛,一眼便看到了站在屋檐下的许筠舟。“许筠舟,早膳就在厨房的锅里。你自己拿出来吃,我要带着小吉去赶山。”
最近这些日子,她与许筠舟之间的感情已经日渐牢固。以往的那些隔阂,在许筠舟从大牢里面出来后,似乎都变得不再是问题。许筠舟点头,微笑的对着江妙儿姐弟摆手:“注意脚下,昨儿夜里下小雨,路滑。”
“姐夫,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让阿姐摔着,万一阿姐的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小宝宝怎么办?”
“江小吉,别乱说话!”
江妙儿听到这话,顿时脸红。她趁着许筠舟还没反应的时候,迅速把弟弟拖走了。……躲在门外的江如雪,亲眼目睹了姐弟俩背着背篓朝着大山的方向而去。江如雪眼睛一眯,心里顿时欣喜。“妙儿,可是又忘记带上铲子?”
许筠舟本来正准备去厨房吃早饭。身后却忽然又传来院门被人推开的声响。“筠舟哥哥,是我呀,江如雪。”
江如雪见许筠舟回转身子。那双妩媚的杏眼顿时睁开来。只见恢复了视力的许筠舟目光早已不再像从前那般,只会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看,眼瞳内毫无神采。他今日身着一袭样式简单的绸布青衣,恍如谪仙,光彩夺目!而他回眸望向院门口那一瞬间,那双狭长而又深邃的眼底所荡漾的宠溺,更是让江如雪险些看呆了。“怎么是你?”
然而,许筠舟看到江如雪却并不喜悦。他眉头轻蹙:“江二姑娘来此,是找妙儿的?”
江如雪赶忙走上前,一脸娇羞道:“不是的,筠舟哥哥,我……”江如雪抿唇道:“我是来寻你的。”
许筠舟一听。目光眯起。“江二姑娘若是来寻我的,那大可不必。”
话落,许筠舟转身便要回房。江如雪毕竟是江家人。许筠舟并不想把事做绝。江如雪心头热血顿时降温一半。她没想到,许筠舟竟是这般冷漠。可想到许筠舟如今已经成了秀才!江如雪暗自咬牙,不顾颜面的疾步追赶上许筠舟,拦在他面前,楚楚可怜道:“筠舟哥哥……不!姐夫,雪儿之前的确是犯了错,让姐夫你失望了。可是,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爱慕你。若非我娘不同意,我早早就想要嫁到许家来!”
江如雪委屈道:“而今,我知道江妙儿已经先入为主,她帮了你,你出于道义,不会抛弃糟糠之妻。所以,我想明白了,我不在乎谁是妻,谁做妾!我只想要嫁给筠舟哥哥,筠舟哥哥,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吗?”
许筠舟冷漠道:“抱歉,我心里只有妙儿一个人,今生除了妙儿,不会再娶他人!”
“你撒谎!”
哪想,江如雪却依旧不肯走,执意缠着许筠舟。她一脸焦急道:“筠舟哥哥,你可是秀才!你身上有功名。日后,若你考中状元,那便是我西洲朝的大员!届时,你的身边若只有一个江妙儿,如何能帮助你一路高升!”
江如雪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死死的抓着许筠舟袖口,与他分析:“而我同江妙儿不一样,我可以接受你为了仕途随时娶其他女子回家。我只要求能够陪伴在筠舟哥哥左右,难道,这一点小小的要求,筠舟哥哥也不能满足雪儿吗?”
江如雪本就生的娇气动人。在附近的十里八村,她这般样貌,已经算得上乘!可惜,她却不知,许筠舟从小可是生在宫里的。在西洲天子身侧,什么样的莺莺燕燕许筠舟不曾目睹?然而女子容色再美不过如画皮那般。样貌在许筠舟看来,不过是眼前浮云。“江二姑娘,容我最后提醒你一次,我是你的姐夫,往后也只会是你姐夫。”
许筠舟毫不客气地甩开了江如雪,一脸冷肃道:“若你日后再来纠缠于我,就别怪我连这最后一层情面都不认。”
“筠舟哥哥,你等……”“哟,江如雪,你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