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公子的美名。他当感谢她,可她是他心里的结,他做不到。“可有人说过凤小姐与寻常女子不同?”
她与寻常女子实在差得太多,或者可以说,除了这具躯体,她没有一处和女子相像。“有何不同?不过是本小姐活得比她们自在罢!”
遥望天上的月,周遭缀有的点点星光与它一道将天空缀得极亮。“……”谭松之忽的又不知该如何接话,她语气轻松,万分闲适,细细想来,她与寻常女子的不同又不那么明显了。“有月无乐,着实缺了些乐趣。”
不待他搭理,凤盈叹了声。闻言,谭松之解下玉箫,绵绵曲声泻出。凤盈有些诧异,她不是不知道谭松之心里的膈应,如今他这般做,是说明他看开了吗?在变幻的箫声中,周遭的雪似渐渐消融,伴随着鸟语虫鸣,乔木疯狂地抽芽发绿,绵延出一片春色。素手轻扣桌沿,凤盈很是享受地闭目。谭松之既是第一公子,在才情方面自是上乘,琴棋书画信手拈来,袅袅萧声似能绕梁三日。良久,萧声戛然而止,凤盈张眼,就见他开口道:“谭某今夜前来其实是为辞行,洛阳繁华美好,却不适合谭某。”
“心怀抱负之人,洛阳是最适合其一展拳脚的!”
他是第一公子,以才情闻名,想招其入幕者无数,然而他却至今逍遥。他并非淡薄名利之人,相反的,淡淡然的外表下是一颗富有野心的心。只是他没有遇到明主,他想像中的明主。闻言,谭松之看着她,静待她的下文。“如果谭公子不急着离开,凤盈想介绍一人给公子认识。”
这几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凤府上,她实在没法将人引荐给福叔,不过不出三日,洛阳城内会掀起另一层波澜,届时行动便方便许多。“谭某不急!”
谭松之言罢,就见凤盈唇角勾起一抹笑:“凤盈不会叫谭公子白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