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平息自己压抑许久的情绪,现在说这些狗肚鸡肠的事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想结束这场聊天,影却不罢休。影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说:“骂你的同时也是在骂我。我曾经开过商店,干过食品批发,贷款买了第一个门市,在自己的门市里干了几年商店,后来转行开书店了,商店兑给大弟弟了,大弟弟开了夫妻店,赚到钱再给了我商店本金,房租费每年给我一万,我的租金比别人的租金要高些,因为位置决定价值,我的门市两面临街,背后是居民区,当时租给外人我一定是要2万租金的。”
影说:“你自家弟弟不是外人,你说这些都是应该的,不值得炫耀。”
我脸红了,尴尬地笑了接着说:“弟弟想安装个卷帘门,我出的一万元钱。等于一年租金没了,要是外人,我不会出这比钱。底下库房一些囤积的货物没算钱,卖出去了钱归他们自己,后来有谣言出来说我兑给他们的商店本钱要多了。再后来更过分的是大弟媳的亲二姐说了一些不是人的话。她当着我的面说:‘大明和情霞这一年白忙活,干挨累也不赚钱,净挣房租了。你大弟弟的腿都得风湿了,开这商店得的,你这当姐姐的也不心疼?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商店租金6000元。我不想用语言狡辩,我想用事实说话,我和大弟媳说:‘你们要是不想干了,就把商店兑出去吧,我的房租金是2万。'大弟媳说:'那也行。房费高了兑不出去吧。'大弟弟的商店兑出去了,我收外人的租金2万也到手了。五六年的时间我少赚5、6万找谁报销去。目前我的房费租金是4万,还有一个小屋租金是2.6万,整体金额是6.6万元。紧挨着我的门市,面积和我一般大,他现在每年的租金刚三万,原来说的那家租金6000元的才涨到1.5万,他家的面积和我的一般大。”
我很心疼影,说:“人家是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你倒好一个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一个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影接着说:“日后大弟媳总在我面前说我大弟弟风湿是开商店得的。好像是为我赚房费才落下的病根似的,这些人,让人无语。我究竟是没脸的人,后来自己开网吧时又给两个弟弟了一个网吧,也是等他们赚钱了每月还我网吧机器的本金。两个弟媳一见到我就说网吧不赚钱,怎么熬夜辛苦糟心的。他们租的房租到期时,房主给涨价,我也想给弟弟他们省点钱,和房主讨价还价时,房主把房子租给了别人,我为此至今都在懊悔自己的失误,让两个弟弟损失了。回想一下,若弟媳们不是总说不赚钱,我也不至于和房主讨价还价。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如今最让我气氛的事,大弟媳妇总是数落大弟弟:“没能呆,赚不到钱。”
影的话刚落。我气愤地说道:“真是混账话,你大弟弟现在不是吃房租呢吗?他们买那门市房没从他们自己手里拿出来一分钱吧,是你家姐夫从他同事那里给抬的钱交的首付,后来你给他开网吧赚的钱还银行贷款,没有你大弟弟,你认识吴情霞老几啊,她从娘家张罗一分钱了吗?说出这话也真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了!”
影说:“更让我气愤的是大弟媳对我娘家人总是说他们一直都花她妈的钱,好像他们一家人都吃她妈喝她妈的呢。”
我忍无可忍,不能再忍了:“放他娘的屁,她妈都不能放出这样无耻的话。你个熊包,你挤兑我的能呆哪儿去了?你问问那吴情霞她一个80多岁的妈开几个大钢镚,一千多元钱,够她自己的就不错了,还养活三姑爷子一家,说这话丧良心不!你再问问吴情霞,他爸爸活着的时候,他爸妈怎么租房子住,她爸死了,她妈倒买了楼房住了,那楼房钱哪儿来的咱们不理论,姑娘孝敬老妈也是应该的。我就是说这个理,她爸活着的时候买不起房子,靠租房子过日子,怎么人死了,工资减少了到成了富户了。你去问问吴情霞,她爸死后她妈开了银行了,还是她妈变成江洋大盗了,怎么就忽然有钱了,你大弟弟开车拉着媳妇带着丈母娘去旅游,逛长春,游上海,跑海南的,这么遭活她妈的一千多元劳保费用够吗?她妈要说够用,那我不是人了,老人说话总是有道理的,说不准她祖宗坟里刨出来了聚宝盆也是有可能的。还有你也和她妈学习一下经验。”
影反驳我说:“也可能人家其他儿女给的呢?”
我笑了:“她大姐离了找,找了离,自己生下来的蛋都放到你大弟弟家白养了十多年。你老妈去大儿子家睡客厅沙发,她大姐的姑娘睡自己屋里床。嗨,这事怪不得别人,你大弟弟脑袋有毛病。说起脑袋有毛病的事,我想起来了吴情霞她弟弟脑袋不好使吧,这事真的,好不容易找了个媳妇,一群大姑姐给搅黄了,说兄弟媳妇傻給娘家偷粮食,你让她们用斜眼瞧瞧自己的傻弟弟吧。”
影吃不住了,急着说:“你别说吴刚傻,那孩子还真认亲,见面总是第一个打招呼。你去他家,他能拿出最好的桂花酒招待你。”
我平复一下心情说:“是真的,那孩子有些反应迟钝,你怎么能用研究生的标准去衡量他呢。咱再说吴情霞的二姐吧,她倒是有钱,是个大款,她给自己老妈买了一条裤子,第二天就管她妈要买裤子的钱,这事吴大娘自己亲口说出来的吧,不是小道消息。”
影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用她那双温柔的小手拍拍我的脸,笑着说:“你这是无故惹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