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薇打开门,将手里的礼物袋子拽在手里,脑子里编排着与谢逸杰接下来的对话。她想着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总得想个办法把礼物交给谢逸杰。她想着谢逸杰可能会在房间里等了她很久,或许在开门之前还会责怪自己怎么来的这么晚,又或许他也只是闲散的等着,等着自己的到来。以至于今天晚上她和谢逸杰发生的故事,似乎要用将来一整年的时间去慢慢淡忘。推开门,人儿并未想花向薇想的那样焦急。他侧躺在沙发上,两脚分开着,但大腿又合拢着,上下睡衣之间露出一点肌肤。用手悠闲着握着手里的红酒瓶,慢慢递到嘴里品尝,纤长的手指在房间的灯光下发着冷白,干净的指甲透着紫红,用力时将指甲弄到没有血色,一片惨白。面部没有表情,让花向薇猜不透他在着想什么。他穿着暗紫色成套睡衣,睡衣显得他身材极为苗条,领上的衣领耷拉在肩膀两侧。领部边缘有着暗金色线条的修饰,倒不显得轻浮,突出的锁骨横架在衣领之间,却更加得清瘦。花向薇倒不知道,这么些年,他变得如此。清冷的脸上棱骨分明,脸颊紧贴内侧,像被人削去一样,好在仅存的肌肤还白嫩无暇,勉强算看得过去。想他平日里的那副模样,似乎是有意在脸上化着能遮盖着消瘦的细致妆容,令人静距离看都看不清几分。面前的红松木方形桌子上放着花纹玻璃杯,菱形的花纹在灯光的闪耀下,在桌子上映出璀璨的微小光芒。空酒瓶躺在桌上,流出来的液滴打湿着桌面,躺着的人对此毫不关心。酒杯旁的红庆遮盖布又在提醒着花向薇,这里似乎要发生着好事情。谢逸杰抬了抬眼眸,注视着眼前的人儿。她一身得体,与他格格不入。他放缓动作,等她的反应。花向薇柳叶眉,眉毛下星空似的眼眸与谢逸杰注视着,鼻头高挺又圆润着,半薄上嘴唇,拢骆着晶莹欲羞的唇珠,鹅蛋似的脸型显得她精致可爱。“你不是找我来的吗?怎么现在倒喝起酒来了?”
,花向薇看到谢逸杰的萎靡样,好心劝着。“尝尝?”
谢逸杰举起酒杯,饮了下去。红色的嘴唇印留在杯口,嘴边留有酒渍,邪魅无赖的望着红酒杯里残留的酒水,笑了一笑。花向薇自然是不赖烦,走近谢逸杰,将手里的袋子放在谢逸杰沙发旁边,好心的替他收拾着桌面,曼妙的身姿在谢逸杰前舞蹈,动作勤快熟练,一点不像贵家小姐的模样。“你还做着家务吗?”
他目光紧盯着她的动作,眼光不自觉飘向了她的手,看见那手一些褶皱,怕她以前吃了苦。“自然不是,那房间总该我自己收拾吧。”
花向薇将空酒瓶放在地上,替谢逸杰擦着桌面。“是吗?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谢逸杰尴尬笑了笑,抿了抿他嘴唇,欲言又止着。“问这个干嘛?显得你好像很关心似的?”
花向薇拨弄着眼前映入眼帘的刘海,将它们温柔迅速的挽在耳后。“呵,好歹是多年未见,关心一下总可以吧。”
这语气冰冷,似乎又故意拉开距离。“我就知道…”花向薇手里的动作停顿下来,她娴熟的走近谢逸杰身边,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某人可没那么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