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现在的服饰,有点敦煌飞天女的风格,再加上气质灵媚柔和,仿佛刚才那一连串惊心动魄的表演,就在自由飞天。
无论是如何的表现形态,都美得令人窒息。
“心动值+150”
这播放声传来,猝不及防让她身形微颤。
薄时言这时候不该在专心上节目吗?怎么有空看她的直播?
很快,她对着镜头镇定下来,笑着圆场:“你说什么我都信。”
观众一片笑声,随即又是一声声雷动的掌声。
柴凌惊呆,直愣愣看着舞台。
她跟苏浅浅待过这么久,何时见过她精通这种高难度杂技?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这一瞬间,她突然有些恍惚。对苏浅浅开始陌生起来。
在与主持人一阵对话后,苏浅浅一下台,就被众人惊艳迎视着,他们惊叹笑着说这次演出很成功。
柴凌却一脸异样,把苏浅浅拉到了角落里。
“你这身本事又是什么时候学的?我几乎天天跟你在一起,我怎么不知道?”
“学这个可不容易,这比之前你表演的才艺都难,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哪儿拜的师?”
柴凌接触苏浅浅也就这几年的时间,准确的说,以她的猜测,很有可能是之前上学就学了,但在出道后一直武装着自己的马甲,故意瞒着。
她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你之前那几年出道的目的,就只是为了追薄时言?”
苏浅浅没说话。
这个答案,目前最适合她。
这一下,柴凌又气又好笑,又觉得无奈。
台里对这次苏浅浅的成功表演给予了高度评价,并打算让她留下来庆功,苏浅浅婉拒,提前离开。
门外有小雪花飘了起来,现在已然是凌晨时分,外头还时不时传来烟花爆竹的声音。
政府管控,所以很快又消散了。
现在的过年,除了能从电视里感受到气氛,几乎感受不到什么年味。
连这漫画世界里也是一样。
苏浅浅伸出手,雪花飘落在手心的感觉冰凉又轻盈,促使她想起了另一个世界的父母。
她与父母工作都很忙,平日有空才能打上一通电话互报平安,嘘寒问暖一阵又挂掉电话各忙各的。
只待节假日才能聚上一聚。
周末她还可以跟几个同事出去打打球聚聚餐,那样的日子平凡又安心。
也许,就算她回到原世界,跟朋友们分享这一段,也不会有人真的相信她的奇遇。
而她现在,就是在经历奇幻。
这一恍惚间,仿佛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柴凌在车后喊她。
“发什么愣呢,上车。”
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对面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跑上走下来一个男人。
步履悠然,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而来。
他一身黑色长风衣,蓝色围巾嵌在条纹领带边,鼻头微微有些红,看着她被冻红的耳廓。
只几秒就上前拉上她的手,朝轿跑的方向走。
柴凌远远看着,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得无奈瞄着四周有没有记者。
上了副驾驶,苏浅浅转头惊讶的问:“你怎么会来?”
男人目不斜视,漫不经心启动引擎:“接你回去。”
她又问:“什么时候来的?”
“二十分钟前。”
按照这个时间计算,薄时言应该是采访完,就离开了那家电视台。
车里还是冰冷的温度,他停在这里之后,应是坐在车里没开空调。
“我本来也打算回去了。”
他没说话,异常沉默。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轿跑引擎声很响,动力优越,一下子就急速朝前冲去,很快上了高速。
车内就显得更静谧了。
这种跑车气密性极好,行驶体验也极佳,若是不发出声音,几乎能在无干扰的情形下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抵达服务区时,薄时言才转了道,说要休息一下。
但这种休息,只局限于他停下不开车。
在买了两瓶矿泉水后,他先是自己灌了大半瓶,随即扔了一瓶给她。
喝水时,眼神一直紧紧凝视她,喉结不断滚动。
苏浅浅也跟着咽了咽口水,总觉得他在犀利的审视她。
除了今晚在跨年晚会上的表演,还能有什么。
只要她不尴尬,能憋就行。
只是气势上的对决,终究输对方一筹。
在这死寂的静谧中,薄时言也终于开腔:“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你是不是出现了两种人格。”
苏浅浅心中一转,随即失笑:“你自己这样,所以也要怀疑到我头上。”
“我的怀疑有理有据。”
薄时言转身,他深邃的眼睛在晦暗的光线里,如红点狙击上下扫描着她。
车内的狭窄本是让人感到促狭不安的地方,但他的压迫感依旧没能让她“屈服”。
苏浅浅以攻为守,凑近他揶揄:“你说,是不是对我有意思了?”
她的琉璃瞳毫不示弱,微弱的光斑里仿佛含情脉脉,又似乎拉着一段媚丝儿,叫他喉头难忍躁动,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心动值+80”
苏浅浅扯唇一笑,又疏离的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薄时言面色一沉,同样转回头,看着前方:“我是对你感兴趣。”
他一手伸到她后脑处,抚了一把她秀发,又直直嵌入衣领里,不知在摩挲什么。
“只要你配合,我们还有更多的方向可以探讨,我也会好好对你。”
男人的低音诱惑犹如毒蛇,蔓延攀爬在她的耳道,再狡猾的钻入她的神经。
他的呼吸声都是一张一驰的,充斥着所谓的性感味道。
“浅浅,其实我对你如何,你也清楚。”他循循善诱着,“适当对我敞开心扉一点,我也会同样这么对你。”
基本上,一般男人这样说话,也是很有可能带有目的性的。
毫不怀疑,薄时言的用意不纯粹,即便他现在已经产生了心动。
他打造的通常不是一个骗财骗色的渣男,是比之更恶劣的骗心的恶棍。
人是容易被暗示的。
外界大都以为苏浅浅疯恋薄时言,就连薄时言本人,也招着手指对她半诱半哄,说你要爱上我。
是不是真有种好像已经动心的了错觉?
饶是心理学的涉猎者,依旧逃不过心理学的怪圈。
但好在,她一只脚踏在局外,尚有理智可以控制住,还有不靠谱的系统可以提醒她,她未来还有更多可行性的选择。
转眼抵达燕城。
苏浅浅一手撑头,打起了太极:“好啊,等我想通了再把真相告诉你。”
薄时言笑出声来,很愉悦的样子,声音也温柔起来,也不再咄咄逼人,做足了一个宠妻的角色。
“我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