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影视城的车还需要一段路程。
车上,苏浅浅还是觉得困意很深,一上车就直接戴上了眼罩。
柴凌作为过来人,早就看出了她的异样。
“老实交代,你跟薄时言到底......”问这种话,简直是自欺欺人。
她顿觉一个头两个大,“可别把自己好不容易打拼起来的事业给搭进去了。”
薄时言是什么人,豪门贵公子,手握雄厚资本。
功成身退及时止损也就罢,一旦再次动情,对薄时言的损失基本为零,而对于苏浅浅,那便是滔天的祸事。
“别忘了前车之鉴。”
柴凌语重心长:“我也算是会看人的,薄时言心里装不下女人,跟他在一起不会幸福。”
苏浅浅闭着眼,掏了掏耳朵,伸出手送到柴凌面前。
“茧子都要把我耳朵堵住了,凌姐,少说两句吧。”
柴凌无奈叹息,猛地将她的手拍走,“你付出了身体,就不怕魂儿也跟着他一起走了吗?”
“不会。”她舔舔唇,“我能管好自己。”
柴凌嗤之以鼻,又开始拍脑仁。
暗恨自己没有及时深入了解到她的私生活。
也叫她之前不争气,她也没多想管。
但以现在不可同日而语的地位,不管只怕跌得更惨。
抵达影视城时,二人率先就和剧组团队碰了头,交流熟悉了一下剧本。
显然大家对苏浅浅的印象扭转了好多,面对苏浅浅时,欣赏惊讶的表情比轻蔑多。
这一次领了大女主剧本,大家对她的期待很高。都期盼能像在综艺节目上那样,让大家耳目一新。
导演更是直言,想看到苏浅浅塑造出一个不一样的大女主角色。
晚上,整个剧组又一起聚餐。
有人起哄来敬苏浅浅的酒,她抿唇婉拒,在众人笑闹下,感觉到手机在震动。
划出屏幕一看,是薄时言的消息。
【在哪里?】
她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七点半。
他应该回了公寓。
她随手回:【你不是在监视我么?问这个问题。】
过了许久,那端又回复:【就想看看你言行是否一致。】
这查岗未免太严格,苏浅浅忍不住嗤笑了声。
这阴阳怪气的一笑,便在酒桌上小小露出了马脚。
“现在这个点,还跟人发消息呢。”熟悉了一下午,就有人自来熟的开始起哄。
苏浅浅没在意,把手机屏幕一收,继续酒局。
柴凌瞪她一眼,刻意转移了话题。
回酒店时,柴凌啰嗦了一路,终于在进酒店房间的前一刻停止了吐沫星子。
剧组给她安排的是豪华商务套房,客厅加卧室,作为女主,这次的安排算是尽心得体。
苏浅浅打了个哈欠,准备洗漱睡觉。
还未走几步,门外有了敲门声。
“凌姐,你能不能别那么......”
唠叨两个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男人身形迅捷如影风般,一手拽着她进了房间内。
“你怎么来了?”苏浅浅惊了。
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皱眉睨他:“你刚刚发信息给我的时候,就在来的路上。”
薄时言漫不经心脱下了厚重的深灰色风衣,挂在了衣架上。
苏浅浅见他慵懒不语的模样,沉眸凝视他。
没想到他悄无声息般,突然一个转身将她反手搂住,直接将她整个人捞起,走去了房间。
他从善如流的为她脱下外衣,抬眸那一瞬间露出痞坏的笑。
“惊喜吗?”
苏浅浅猝不及防,面对他这样一气呵成的“出现”,更觉心脏仿佛被人敲击了一般。
“没想到你这么幼稚。”
他满不在意她这样说,偏头眼角睨她,勾着一抹难以言喻的风情。
“作为这部剧的资方之一,我自然有权利来视察。”
“那你视察你的,不必费心来看我。”最近研读剧本,倒有些分不出心思来专门对付这家伙了。
“既然路过了,顺手来探望一下不足为奇。”他浅笑着,慵懒半撑着头躺在床上,眼里仿佛带着钩子。
苏浅浅皱眉:“要是让记者拍到了我们怎么办?”
男人倒是浑不在意,慢悠悠的笑:“你觉得苏晚知道了这件事,离大众知道还有多远?”
苏浅浅抱胸:“那我也完全可以解释是你对我在‘死缠烂打’。”
再说了,隐婚这件事,只要不刻意打通有关部门的关系去调查,谁会真的相信?
他眯着眼,偏头细致看她的唇。
再去用手指去摩挲,力道一狠下来,将她两片唇瓣握住。
看起来滑稽又可爱。
他忍不住朗声一笑,以狡黠般的口吻道,“好啊,那我也说你死缠烂打,而我多方犹豫,最终决定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倒是真不要脸。”苏浅浅走下床,准备去浴室洗漱。
身后男人也跟上来,双手握住她的腰,呼吸埋下来,气音诱惑力十足。
“一起洗,我今天有点累,正好你帮我擦背。”
此刻他温柔又多情,连声音都如同揉着水般。
她趁机要挣脱,却又被箍紧了几分,不由气从中来,指甲故意掐入他手背皮肤。
“擦背可以请保姆佣人,我没这义务。”
男人仿佛毫无痛觉般,语调轻佻又无辜:“保姆佣人怎么可以看我的身体?只有我老婆才能看。”
“你可以给你下一任老婆看。”
“我这个人喜欢享受当下,未来什么事暂且不考虑。”他语气像个谈判律师,语调却依旧不那么正经。
却能掷地有声的把这句话说得颇有情调:“你现在就只认你这个老婆。”
嗯,就好像情深不渝的痴情种。
“......”
其实有时候,苏浅浅发现薄时言很有做心理方面工作的潜力,或者做个海王。
他是真的擅长捕捉人心,只要他想。
浴室里的花洒一开,他不是率先褪衣,而是先拉着她,用喷头给她全身淋一遍,叫她不得不走进来洗澡。
“对付你,一般的哄骗法子可不行。”
他笑得恣意,阴险的勾着唇,有时眼角仿佛还真拧着一股少年才有的稚气。
手段低劣又引得人不得不更低劣。
苏浅浅索性拿起酒店特供的沐浴乳瓶,把乳液挤满了他的头顶,连那昂贵的手工衬衫都满是浅黄色的乳液沫。
他只看了一眼,毫不生气,嘴角更恶劣的扯了扯,将她一把勾在臂膀之下,狠狠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