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言再也容不得她狡辩,倏然擒住她不安分的动作,勾起她的下颔,快准狠吻住。
这过程中,他给予又索取,在压抑的火种里恣意纵横。
会用她排斥的姿势对待她,会在她难受得要哭泣的时候又温柔的吻她诱她。
随后他又抱起她,阔步走去了浴室。
花洒下,他再次勾起她的脸庞,喘息着含住她已经红肿的唇。又吮又咬,百般作弄。
苏浅浅逃不掉,避不了。
手上紧密的枷锁,已经注定了结局。
什么狗屁的禁欲沉稳薄时言,他们“哥哥”现在就是一只深夜森林里疯狂咆哮的禽兽。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浴室里还柔和着窗外的霓虹微光。
他似乎极喜欢灰暗,极厌恶被窥探,任何暴露他全部的地方,都会用衣冠楚楚的另一面来包裹伪装。
他是诡秘的,不安的,令人难以捉摸的。
苏浅浅浑身动弹不了,身形随着那一淋花洒融成了水。
胜利者傲娇笑了声,显然还没有满足,将她抱到了浴室里新装的一面大镜子面前。
“你看看现在的自己。”
她的脸庞被大手扼住了力道,被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片朦胧的水雾中,女人的面容艳若桃红,眼含涟漪秋波,目光迷离艳情。
她自然死不承认:“做了都是这个状态。”
男人湿漉漉的眼睛里闪着精锐的火芒,又开始了动作,一面勾起她细嫩的下颔肌肤,“现在呢?”
“感觉怎么样?”
苏浅浅身形开始颤抖。
他握住她的腰,在她脖颈处细密吻着,又辗转到了唇角。
他行云流水了许多,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苏浅浅本着抗拒不了就享受的态度,彻底没了挣扎的姿态。
佛说,既然抵抗不掉,就狠狠享受。
他挑起一侧眉梢,意味深长看她,“喜欢吗?”
“......”呵呵。
她肌肤比以前细嫩白皙许多,触手就很难忘记这种感觉。
他爱不释手,游移着,有了感觉,还会轻轻一戳,惹得她颤栗难忍。
他很懂得展示自己的优势,抓住她的手,覆盖在他腹肌上,让她随性发挥。
他很享受她迷离的样子,也很懂得让她变得迷离,让她深刻的无法忘怀这一刻。
她暗骂这男人变态,又觉得自己这弱势模样令人不齿。
都是成年人,有什么放不开的。
她假装乖顺,暗暗看着男人将手铐有意无意的摩挲在她肌肤上。
看似是撩拨,实则是一种警告,警告她不要轻举妄动。
临了,他在她雪白脖颈落下密集的吻,让她说话。
说什么都好。
她只笑了一声,大抵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里含着娇嗔。
于他而言,无比受用。
他紧紧圈住她,喟叹一声,扬首看向他自己与她手腕上因为过度摩擦而起的红痕。
这一刻,他沉浸在自己的温柔里,挑起她的下巴。
“通常女人都会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更为深刻。”
“所以呢?”苏浅浅又软又懒的开口。
“爱都是做出来的,其实你爱上我很容易。”他点了点她嫣红的鼻头。
爱上自然就不舍得离开。
最强的猎手,就是把自己当做猎物。薄时言很自信自己不辜负这一点。
苏浅浅无声冷笑,没回应。
这一夜,他没有在浴缸里睡,而是将她抱到了沙发上。
他贪恋浴缸的阴冷,却在摸了她冰冷的肌肤后,犹豫片刻还是离开。
多日的少眠状态,此刻才真正感觉到了疲累。
沙发可拉宽成床,但薄时言身高腿长,容纳两人还是觉得有些拥挤。
他没有把手铐卸掉,更是紧紧箍住身怀下的女人,像是在汲取她更多的养分。
察觉到她身体还是那么冰冷,他如暖炉一般,从身后包裹住她,握住她的双手。
此刻天有些微亮,但总体来说仍旧是静谧的灰暗。
他用鼻头拨弄着她的软发,破天荒的感觉眼皮沉重,是从未有过的沉甸甸的安稳,很快睡着。
苏浅浅很安静的睁着眼。
在身后男人没有了动静之后,打开了系统位面。
离自爆还有三天。
即便疲惫困乏至极,仍旧能感觉到那惊人的压迫感正在逼近。
她不想死。
死了会去哪儿?
系统没说会回到她的世界。
啊,系统这个渣渣,亏她之前那么信任它。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脑子还是混混沌沌,但终究也睡了过去。
梦里还是觉得热,被人越搂越紧,热汗渗满了后颈背,依旧不被松开。
直到清晨,才感觉到身边空荡清凉了。
她依旧是觉得困,眼皮都懒得掀开,继续陷入迷蒙之中。
再次醒来已是中午。
映入眼帘的是落地窗散下的那一层微薄的窗纱,挡住了最强烈的光。但又有几分光感,不影响睡觉,也不影响办公。
隐隐约约听到极快的键盘打字声,她很快坐起身,惺忪靠着沙发背揉眼睛。
她看了眼手腕,发现手铐不见了。
一抬眼,薄时言坐在对面不远处的办公椅上,身姿矜贵优雅,衣冠楚楚,面容淡漠无澜一往如昔。
只是抬眼看她时,那一抹淡漠又松散开来,眼眸里似是凝着一股小波涛。
“我让唐宋订了一张床过来。”
“为什么?”她问,“你不是没浴缸不行吗?”
“浴缸太硬太凉,不适合女人睡。”
“是该分开睡。”
苏浅浅伸展拦腰,感觉全身酸软难言,她忍不住捶打自己肩背,还是没能一下子站起身。
“我订的是双人按摩床。”他眸色微微蕴起一抹潮涌,但又没有挑开说明什么,耐人寻味看她。
这种眼神,苏浅浅很熟悉。
是昨晚放纵恣意的眼神。
她也不说话,冷笑着转头,“我饿了。”
既然打算把她锁在办公室里,那就要做好被她兴风作浪的准备。
薄时言很快起身,一如既往保持着高傲持重的姿态,若说是有变化。
这一份微妙的变化,便在他已然不自觉外溢的微表情里,在他一横指之间的摩挲里。
“我也没饱。”他深眸灼灼,意有所指。
苏浅浅看着他迈步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将她捞在大腿上,那双大手欲伸到她身上的男士衬衫里去。
气息温热,眉目却始终凝着一股凉意,像是谁也暖不进去。
一个连眼心都不暖的男人,却企图逼迫她爱上他。
他所有的温柔,都在为他的企图服务。
苏浅浅暗暗一嗤,双手一推,男人却越加肆意拽上她,整个身子就要覆过来。
这时,门外突然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