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汤在这白马城也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平时乐善好施,被称作是白马城大善人。只不过这朱汤平时深入简出,就算是江云也只是见过几次而已。这次江云想找朱汤谈事情,就是希望他能够站出来处理一些白马城内的人际关系。毕竟白马城如今才刚刚恢复,正处于百废待兴之际,江云也不希望自己太过用强。若是能够和平解决,自然是最好的,如若不能,他也不想兵戎相见。“砰砰砰!”
一个侍卫去敲响大门,很快就看到一个仆人打扮小厮从里面走了出来。里面的人看了看江云和他的手下,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家老爷不在家,你们想要施舍的话,就去我家店铺,请回吧。”
听到这小厮的话,一个侍卫走过去,一把就讲他给抓了起来。“你这小厮真是太无礼了,你也不知道自己跟谁说话?我们家大人需要施舍吗?”
小厮被侍卫一把抓起来扔到地上,直接摔了一个七荤八素。他这才老实了一些,就算被打,他还是理直气壮的看着江云说道:“我家老爷不在家,你们就算打我也没用。”
江云则是笑了笑将这小厮扶了起来笑道:“你们家老爷平时不都是在府里休息吗,怎么今天突然有事外出?”
小厮这才老实的说道:“昨天有个泼皮打死了一个外乡人,那外乡人的亲友现在在我家店铺闹事,我家老爷去那里处理事情了。”
江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些打死外乡人的泼皮竟然跟朱汤还有些关系。这么看起来他这次来找朱汤算是找对人了:“走,我们去看看。”
江云转身便带人骑马赶到了朱汤家的店铺,他们还没有到就看到前面围了几十个人。一阵阵吵闹声也从远处出来。这吵闹声当中,有哭声,有打骂声,还有制止这一切的呵斥声。江云从马上下来,挤过人群就看到一家店铺门口浩浩荡荡站着十几个头戴白绫,身披麻衣的村民。在他们的面前还站着七八个手持武器的泼皮,泼皮的旁边则是站着十七八个同样拿着武器的侍从,这三伙人对峙在一起。其中以披麻戴孝的一群最惨,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几个村民更是被打得头破血流。再看这些泼皮也只是受了一些轻伤而已。在这些泼皮的最前面则是站着一个肥头大耳,脸上还有一道疤的中年人。中年人指了指那些披麻戴孝的村民狠狠骂道:“你们这帮乱民,人死了就死了,那是他运气不好,与我何干,你们不但不知道进退,还在这里闹事,信不信我今天就灭了你们全家?”
一旁则是站着一个气势汹汹的老者。他脸色阴沉的看着泼皮说道:“朱群,你给我少说几句。这件事情错在于你,明知道人家老父身体虚弱,还硬生生将人撞死,该赔!”
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些村民,虽然有意想要抗争,但一个个也都吓的瑟瑟发抖。江云看到情况还没有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便摆了摆手让人把马匹牵走,而他则是在旁边仔细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他看的出来朱汤的本意是想要阻止朱群行凶,可是这些村民却不依不饶。而地上还有摆着一具被麻布盖着的尸体。或许这死者就是这村子的村长。否则的话,这些村民也不至于这么激动了。朱群则是有些不屑的看了看朱汤说道:“舅舅,这些人本来就不失礼数,他们来这里无非是想多讨要一些钱财而已。你以为他们真的很在乎这老头的死活嘛!”
听到朱群的话,这些村民一个个目露凶光。他们手中也拿着一些简单的武器,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其中一个头上被简单包扎的中年人走了出来说道:“我乃蒋村蒋无意,你这泼皮好生歹毒,不但撞死我叔父,今日还想要把我们也给打死吗?”
朱汤赶紧劝道:“壮士,今日之事纯属误会,我会给大家赔偿,希望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朱群冷冷一笑,有些不屑的指了指蒋无意说道:“小子,刚才我们之间还没有决一胜负,现在就让爷爷教训教训你!”
江云仔细一看,这朱群小腹之上也有一道不浅的伤口,很显然是这蒋无意手中的镰刀所为。这么看起来这两个人身上都有些武艺,这两个人真打起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江云赶忙站了出来笑道:“几位壮士,我来说几句公道话。”
朱群看了看江云,发现江云衣冠革履,锦衣玉带,一看就是不是平常人家打扮,心里顿时矮了几分。他之所以敢在这白马城之内横行无忌,多数也是占了朱汤的光。如果不是有朱汤在白马城的地位,朱群也不敢如此的横行无忌。而朱汤看向江云,更是觉得有几分眼熟。虽然他一时间无法想起来江云的身份,但是能够让他有些印象的,基本上都是这白马城的权贵。一时间他对江云的出现也是极为警惕,赶紧拱手说道:“先生不妨直言,如果有理,我等自当遵从。”
一旁朱群也出奇的点了点头说道:“先生,我等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是这些乡野村夫实在无礼,我等才会出此下策。”
一旁的蒋无意听到朱群的话,更是气愤连连。不等朱群说话,他先是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泼皮无赖,我老父亲没有招惹你,反而还被你的人打伤,最后被你直接撞死,难道他的死跟你无关?”
朱群先是脸色一变,看向身边的一个魄力,目光当中带有怨恨。随后她才将目光看向蒋无意骂道:“我走在这马路之上,你父亲不长眼睛,硬是往我身上撞,他死了怪谁。倒是你这个儿子,放任老父亲一个人来白马城抓药,实在不孝顺。”
蒋无意顿时无语。当日他上山打猎,让父亲在家里等着他回来一同去白马城抓药。谁知道他也只是晚回来一会儿,就不见了父亲的踪影。谁知道再看到父亲,已经是荒郊野外的一具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