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吃了包子的那个人再来广州,我敢打赌,百分之八十的希望他们会寻找拾柒包子铺吃一顿,即便是不还钱,心里也会记得这个名字,那……我就帮他一下!至少他做了实事!”
美女说完,立马打开笔记本现场就开始编辑稿子,配上刘阳举着牌子售卖包子的照片,人群中妇女伸手的那个痛苦表情,刘阳送包子的场景。 半个小时后,这些照片载着的稿子直接登载到当地的晚报上面,瞬间拾柒包子铺几个字深深的印在每一个看报纸的人心中。 标题:拾柒包子铺不光有包子 其中最重要的一段是这样的写:他来自祖国最北面的东北,却在中国几乎最南部接素不相识人回家过年,包子饺子是北方的特产,但是却在南方温暖一方,谢谢! 这篇文章一出立马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尤其本地的东北人,纷纷找到刘阳的餐馆,表示愿意为了这些在这里过年的乘客提供帮助,无论是资金还是物资上面的。 刘阳也非常惊讶,震惊之余一一婉拒,但是这些人却记住了这家餐馆的名字:拾柒包子铺。 “好样的,我没看错你!送出去多少包子我都不在乎,咱们给的起,大不了少赚一点呗!以后你就在广州给我干,让我们的企业开遍广州的每一个角落” 这篇报道是毛少卿的那个相好的发过来的,竟然直接上了企鹅的推送,刘阳的脸庞分外清晰,拾柒包子铺几个字也非常明显。 按照上面的描述,一家包子铺接了十三个省的上百名不能回家的乘客,免费提供吃住。 这家餐厅刚刚开业不到三个月,到现在都没有盈利,但是却不忘记作慈善。 很快有人顺着这条线寻找拾柒包子铺的源头,有人甚至爆料了牛文举的很多壮举,包括群殴人贩子这种英雄事迹。 一时间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掀起了一股拾柒包子铺热,有些年轻人甚至专门来打卡。 有些人甚至爆料自己一直是拾柒包子铺的粉丝,甚至有人爆出了牛文举当初接受采访的文章,张记者此时也被台里责令马上约见牛文举再次来一个专访。 “文举哥,没给你丢人吧?这次咱们的广告费有点贵,过年别肉疼哈哈!”
店铺那边的包子已经用车拉了,刘阳心里终于升起轻松,一直以来那个担心销量的问题终于结局了。 “这种广告费值得,守住了,年后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喝两杯……” 两人聊了足有半个小时,放下电话,牛文举看了一下办公桌上的照片,魏景瑜那青春靓丽的笑容传进眼帘。 按照上面的部署,魏景瑜这帮学生也就地过年了,避免影响南北运输。 “还是有你们我们才安全,希望我们能够得到足够的教训吧!”
看一眼外面的冰天雪地,牛文举眼睛里都是欣慰,时间一天天的推进,年关越来越近,牛文举本想坐火车回家过年,结果票没了! “站票呢?”
“没有了,要么买站台票进去,能上去车就上,上不去就等着,到地方还要等着火车站口那边检查身份证!火车都南下了!”
望着售票窗口,牛文举的购票需求被售票员无情的拒绝了。 大马力燃油车头全部南下救灾,整个北方只有可怜的部分线路在运行,牛文举长舒一口气。 “只能开车回家了,希望我一路平安吧!”
这几天全国都在下大雪,尤其东北路面经过碾压就跟镜子一样,牛文举对这种路面有些发憷。 简单的做了一个文字采访,牛文举算是把张记者的任务完成了,至于照片,现在牛文举还不想露。 为了确保回家安全,牛文举在姜玉川的介绍下,在修车铺好好的把宝来做了全车的检查,确保一切都没问题,这才换上雪地胎,在南极市场买好了的东西杀出哈尔滨直奔郭家屯。 好几次路上轮胎打滑,差点回不去,牛文举惊得一身冷汗。 “啪!”
牛文举老家,父母和姐姐一家正在吃饭,忽然母亲的筷子掉了一根,桌子上众人都愣了,大姐赶忙帮着捡起来。 “妈你咋了?”
赶忙给母亲换了一双筷子,牛玉有些担忧的说道。 “家里要来人,你弟弟要回来了,一定是文举要回来了,快去看看……” 不由分说,老太太从炕上跳下来,那边老牛一阵惊讶,手里端着酒杯,摆了摆眼珠。 “回来就回来呗,一个孩子你兴师动众干什么?”
一口酒喝进肚子,老牛十分不情愿的下地,那边牛玉给母亲换上一双鞋,好几个人都换好了厚实衣服,通过院墙远远的看着村口方向。 “妈,你太想我弟了,他那个没良心的够呛能回来!真想他的话就给他打个电话,骂他一顿解解气,三四年不回家他哪有那个良心……” 天气渐渐变黑,小北风起来了,是那种刺骨的寒冷。 牛文举的母亲没看到牛文举,难以掩饰心中的失落,十分不情愿的回到屋子,大家开始吃饭,唯有牛文举的母亲没心思了。 “吃饭吧,你干啥呀?再过两天就过年了,明天咱们去办年货,和他同学打听打听,弄不好又回来了没到咱们家呢?上次小犊子回来迁户口不就是没回家,还是让人把户口本送回来的?”
“吃饭吧,他一个大小伙子说不定老板那边不让动弹了,要不喝一口酒?”
老牛那边见到老伴不吃饭,也跟着犯愁。 想到牛文举,心里不想是假的,但是同样也恨得慌,这么长时间了,一个电话不打,好歹有个话也行啊? 老人这边给打电话抹不开面子,再说家里人也没有手机,还要去别人家里打电话,然后就会引来一大片的闲言碎语。 牛文举的母亲也不说话,吃过饭,家里收拾完毕,牛玉就带着丈夫和孩子回家了。 “文举应该回来了,我感觉得到,文举一定回来了!”
牛文举的母亲仍旧呢喃,那边老牛看电视都感觉烦得慌,一个劲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