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店铺门前的公交站牌重新树立起来,龙尾那边心里有个不好的猜想,为了赚钱还是拨通了电话。 “这不公平,凭什么牛文举经营的时候公交站牌就挪走了?而到了我经营的时候公交站牌就挪回来遮挡了我的视线,如果你们这么干我就往上告,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对着上面部门一阵怒吼,龙尾以为自己抓住了把柄。 毕竟牛文举那边也没有什么根基,叶长保那边给龙尾交了底,不然龙尾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这么欺负牛文举。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某个领导脸色阴沉到了极点,脸上表情满是轻蔑。 “这位先生,您想去告一点问题没有!不过提醒您一句,我们城区规划图上面本来就有这块公交站牌,放在原位不违反任何规定和法律!”
“另外原来那块公交站牌并未挪走,而是损坏后用临时公交站牌替代,现在维修好了我们重新安装回去而已,所以请您理解!”
“当然对于您说的私自挪动公交站牌这件事在我们部门这里是不存在的,您有什么宝贵意见请跟我们的上级主管部门联络!”
主管领导都有两把刷子,几句话把龙尾噎的那叫一个难受,胸口跟压了一块大石头差不多。 真的往上面告?除非龙尾没事闲的,任谁都知道这块公交站牌原来就在那,直接调出来规划图自己跟谁说理去? 龙尾只能忍气吞声,按照常理这件事到这里就结束了,结果龙尾刚放下电话半个小时,小店的电话又过来了。 “又怎么了么?不是刚打过电话么?”
想到自己的这个老乡,龙尾心中无限的愤怒。 说什么独自经营了这么多年买卖,保证如何如何,真的干起来呢?只懂得和自己打电话申请这个那个,半点独立处理问题的能力都没有。 “那个我们旁边建造的餐饮设施被拆了,那个公厕也被拆了,而且给我们下达了处罚通知,让您过来签字!”
电话那头龙尾的老乡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此时龙尾的脑袋嗡的一声,动一动都感觉疼。 龙尾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店铺跟前,一张违规建筑处罚通知,龙尾将面临两万块钱的处罚。 望着卡车把自己的餐饮部全部变成废品装走,龙尾心里在滴血。 “龙尾,我们大可以找牛文举要这笔钱,毕竟这是他建造的,不是我们啊……” “闭嘴!”
龙尾的店长还在给龙尾合理建议,那边龙尾一声怒吼,对方只能闭嘴。 龙尾暗骂这个时候还给我提意见?你脑子有病?当初牛文举就先拆了这些建筑带走,不是你横档在这里不允许人家不就拆走了? 还说什么这个东西以前就有,是这里的固有资产,弄得龙尾和牛文举之间那点最后的情面都没有了,现在跟人家说想要人家负责损失?脑子有病? 此时牛文举店铺内刘宇民那边眉飞色舞,喷出的唾沫星子四处乱窜,周围几个人各种白眼。 “牛文举这顿你得请我吃点好的,告诉你我把龙尾举报了,现在你建造的那个冷饮厅拆了,公厕也拆了,不用几天龙尾餐厅旁边就得变成公厕!来往乘客还得在那拉尿,哥们给你报仇了哈哈……” 喝一口扎啤,刘宇民手舞足蹈,牛文举被气笑了。 这玩意可不是牛文举的本意,但是现在既然刘宇民做了,那自己就乐的其成吧,冲着佟绾使了个眼色,对方十分不情愿的到老汤锅里捞东西。 “这事以后少干,让人家知道感觉你小气!”
给刘宇民的啤酒里加冰,刘宇民直接躲开。 “靠,我是来喝啤酒的,用别人那边的套路少往我这用!”
望着牛文举那一大搓子冰块,刘宇民各种精明,跟前的几个人扁扁嘴暗道小心眼,谁愿意伺候你啊? “那边干什么呢?”
天气还是有点热,几个人在门外支得桌子,不远处粮食学校的学生们正在来回搬运东西,有一些车辆来回动。 “你不知道?我不是跟你说那个楼被粮食学校买了么,现在是学生宿舍,那边正好卖旧货,有些明年毕业的学生东西不要了,搬运费劲正好处理了……” 指着那一帮年轻人,刘宇民大声说道,那边郭宏伟的母亲正快步跑回来。 “文举,那边粮食学校的学生卖东西可便宜了,我们可以买回来一点!锅碗瓢盆都有,还有一些铺盖,弄回来孩子们以后盖的就有了,还有一些衣服几块钱一件,弄回来我洗洗咱们就能往外卖出去……” 郭宏伟母亲喝了一口儿子的凉啤酒缓了一口气,指着那边建议到。 “妈,你就别给添乱了,那边收废品的可不是去了么?结果来了两个骑三轮的,把卖废品的打了,不允许他们在那收,咱们去了不是找干仗了么?”
听到自己母亲的建议,郭宏伟赶忙阻止。 娘俩刚刚来牛文举这没几天,母亲就是帮着打扫卫生和洗洗涮涮,人家老板这是可怜自己。 真的因为自己老娘的建议给牛文举惹了麻烦,那自己俩人还能在这呆着么?“啪!” “就你事多,你能想到的你妈妈我早想到了!我和那边宿管员说好了,前两天一起跳舞来着。还有那个新的宿管员我也谈好了,咱们车进去帮学生搬运东西,我过去问!我就不信他们那几个人敢动弹我一个老婆子,再说宿管员现在听我的,信我的赶紧走,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指着粮食学校方向,郭宏伟母亲大声说道,牛文举微微一怔,看看刘宇民,对方也看着牛文举。 “佟绾你开一台车,刘宇民开一台车,进去划拉,郭宏伟跟着,尽量不要起冲突!”
“得嘞,泡妹子去,这个月我用它两盒!”
得到牛文举的命令,刘宇民一口把一扎啤酒都干了,那边佟绾也不含糊,把自己的买菜车打扫一下,拉着郭宏伟母子俩直接杀到了粮食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