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萧胤钰单枪匹马一人前往,苏凌月在屋里也放不下心来。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倒不如跟着一起去,至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至于跟个瞎子似的乱来。听到她这样的一番话,萧胤钰忽的感觉到心底这些日子的阴郁消散地干干净净。方才苏凌月说话的时候也没想这么多,这会儿见萧胤钰一脸激动的模样,她也意识到方才的那一番话多多少少有些暧昧。说来也是讽刺,他们两人本是夫妻,却又如此的身份,若是让旁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笑话他们。他的目光过于灼热,苏凌月有些不敢与之对视,避开了目光:“好了,我们赶紧过去吧,一会儿耽误了时间,皇上又该怀疑我们了。”
此言一出,苏凌月和萧胤钰两人不由的相视一笑,这其中的苦楚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原本两人对于这天下都没有兴趣,却因为自身所拥有的能力而被各种的怀疑,两人现在颇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宸王,宸王妃,您二人在吗?”
屋外又一次传来了公公的声音,门口守着的人早已经蠢蠢欲动了。方才皇上让他们来的时候,那个状态分明就是已经怀疑到了这两人身上。此刻若是他们二人抗旨不遵,这可就给了他们立功的机会,除掉皇上的心头大患,得到的赏赐可难以估计。“来了!”
萧胤钰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牵起苏凌月的手一同出去。见房门缓缓地推开,门口守着的是为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处,眼里都泛着光。此刻萧胤钰和苏凌月在他们的眼中,那就是在发着光的金子,一旦能够得到了,此生便吃喝不愁了。“怎的?想拿本王去交差?”
萧胤钰冷冷地扫了在场的每一位,他的语气不平不但没有任何的起伏,却让人莫名的后脊发凉。方才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此刻也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冷静了下来,是啊,萧胤钰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拿下?若真是这么简单的事情,皇上也不可能如此地忌惮于他。“宸王,宸王妃,多得罪了。”
公公上前讨好地笑着,“想必您二位已经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情,现如今是多事之秋,皇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您二位多体谅。”
“公公不必多言,本王自是清楚。”
萧胤钰淡淡的暼了他一眼。要说这皇上身边还真是没有一个等闲之辈,就是说句话都得试探几分。方才公公那话就是为了试探萧胤钰是否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他若假装不知,恐怕更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当然了,他要是应了下来,皇上一样会怀疑。所以无论怎么做都逃不过一个被怀疑的下场,那还不如实话实说,并且现如今外面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了,他要是假装不知也是不可能的。“皇上,宸王和宸王妃到了。”
公公在外通报。“进来。”
皇上阴沉的声音传来,因为自己一举拿下南国的大计被人挡了路,心情很是不悦。“臣弟向皇上请安。”
萧胤钰跪下行礼,苏凌月跟在萧胤钰身边照做,“臣妇向皇上请安。”
皇上身居高位,一言不发地盯着两人,许久未说话。此刻即使是低着头,苏凌月都能够感受到他冰冷的眼神,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们俩一般。她眼珠子微动,暼向了一旁的萧胤钰,他仿佛并未感受到皇上带来的压力,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察觉到苏凌月的眼神,萧胤钰转头看向她,眼神给了她几分安慰。“宸王,朕现如今有一事需要请教你。”
皇上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原朕一路北下就是为了扩大泽国的疆土,将南国收入囊中,然而却不知是谁透露出了朕的计划,现如今绫启已逃走了,宸王可有何办法解决?”
要说这事儿,萧胤钰从始至终就被皇上隔绝在外,从来都不允许他参与此事。现如今出了事情想起了萧胤钰,先不论皇上是否怀疑萧胤钰。他今日忽然向萧胤钰提起这事儿,便表明了这烂摊子准备让萧胤钰来收拾。收拾的好了那是他应该做的,若是收拾的不好,恐怕还得背上叛国的名声。“臣弟愚钝,现目前所知道的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不若皇上先于臣弟说清实情,臣弟再看看有没有可以解决的办法?”
萧胤钰并没有把话给说死,也给自己留了几分余地。本来像是现在的情况,萧胤钰若是想要为自己撇清了嫌疑,肯定是想要着急忙慌地应下皇上的请求。却没想到竟然到了这样的状况,他依旧保持着冷静。皇上见他不上钩,眼底的神色未免又沉了几分,也不知萧胤钰究竟是与此事无关,心里问之无愧,还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根本不屑于他的怀疑。无论是什么情况,皇上这心情都好不起来。房间内的气氛沉了几分,过了许久,皇上才缓缓地开口道:“前日朕的大军已到了南国国都城门口,当天夜里就要取了那绫启的项上人头,却不成想竟然让他跑走了,且这些日子朕住于此地的消息也不知被何人传了出去,可想而知,此处必定是出了细作,所以臣弟是否有可以解决的办法?”
“皇上,依臣弟所见,绫启逃跑已是无计可施,现如今南国大多都已经被皇上收入囊中,现如今应当将拿下国都的战事先暂停,最重要的便是安抚人心,得人心者得天下,若是让南国的百姓都臣服于皇上的脚下,何必再担心那细作?”
萧胤钰娓娓道来。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站在了皇上的角度上想,然而皇上却并未听进去:“依你所言,寻找细作的事情就应当放下不管是吗?”
此言一出,皇上过去还稍加掩饰的怀疑,现如今是摆到了台面上。“皇上是在怀疑臣弟吗?”
萧胤钰也不再绕圈子,直接了当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