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被人打断谈话柳白脸上闪过烦躁,他猛地起身去开门。
姜岁觉得这个柳白似乎有些暴力倾向,还是温柔的柳白招人喜欢一些。
门被拉开,轮椅上的男人面沉如水,眼神越过柳白落在姜岁的身上。
姜岁看到贺今朝也没多想,一脸雀跃站起身就要下车。
柳白高大的身影将车门堵了个严实,长手一伸挡住她。
“柳白,放我出去,那是我老公。”姜岁语气有些急了,柳白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坐在轮椅上的贺今朝听到她的话脸色好了几分,张叔得到他的授意走上前去。
柳白不为所动黝黑的眼眸死死盯着贺今朝的脸,似乎在沉思,过一会,他眯起眼睛,眼神轻扫过贺今朝的腿,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你是贺今朝。贺今朝还真是好久不见呐!”
张叔已经走到他身前,柳白表情不屑看了他一眼,放下手。
姜岁迫不及待的跑到贺今朝身旁,看贺今朝脸沉的吓人,浑身上下都透着寒气。
这是生气了?谁惹他了?
姜岁不解,想开口哄哄他,却听贺今朝压着声音说:“闭嘴。”
确实是生气了,她还是乖乖闭嘴吧!
柳白朝贺今朝走了过来,却被张叔拦住,他脸上闪过煞气,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劲:“贺今朝,你真是越来越废了。“
话音一落,他握紧的拳头速度奇快的朝张叔的脸上挥去,张叔眼睛都没眨一下,反手擒住他的胳膊。
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人,就这样被张叔轻易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
姜岁都看愣了,张叔这么厉害的吗?
张叔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相比于张叔的冷静,地上的柳白情绪开始激动起来,他俊逸帅气的脸上充满了戾气,咬牙切齿的低吼:“贺今朝,有本事我们打一场。”
张叔退至贺今朝的身后,柳白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来张叔那一下着实下了狠手。
贺今朝抬眼看他:“我腿残了,打不了。”
语气平淡的要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这副样子,还是跟以前一样,真是令人讨厌啊!
柳白脸上露出一抹讥笑,抬头去看贺今朝。
贺今朝转身要走,他没有跟上去,对着他的背影说:“贺今朝,你外公的死跟我爷爷无关。”
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姜岁明显感觉到贺今朝的情绪开始波动,他眼里闪过一丝隐痛。
姜岁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
车停在路旁,张叔将贺今朝扶上车,就退至一旁,姜岁还在疑惑,就听到贺今朝听出情绪,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上来。”
姜岁脚刚抬上去,干燥温暖的大手粗暴的将她扯进车里,车门被重重的关上。
挺秀小巧的鼻子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上,清冽的木质香冲入鼻腔,她疼的哼出声,痛意还未褪去,他手扶住她的颈后,虎口卡住她纤细的脖子,迫使她抬头看他。
姜岁眨了眨眼睛,泛着泪光的眼带了几分茫然,贺今朝的眼神危险至极,他紧紧盯着她,眼神里是翻腾升起的妒意,还有努力克制的疯狂,姜岁吓得愣住。
姜岁脑子里涌现一些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车外夜幕降临,一旁的路灯开始亮起,车内的灯光也变昏暗,太过安静的氛围,让一轻一重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清晰。
“贺今朝……”他的眼神太过吓人,姜岁开始心慌。
贺今朝眼眸微动,声音暗的不像话:“你们刚才在车里干什么?”
他体温炙烫,隔着薄薄的裙子,像是要把她烫穿。
姜岁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他拢了拢手臂,她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没有……我们没有做什么。”姜岁不喜欢这样,这样的贺今朝让她想起那次在车里的情景,他像是失去了理智,疯的吓人,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她仰着头看他,他线条流畅的下颌动了动,他的声音轻飘飘却在她耳边炸开:“你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他轻咬住她细嫩的耳垂,呼吸拂在她的耳侧说:“下次还敢不敢跟别人的男人单独呆在一起?”
姜岁抵住他的胸口,重重的摇了摇头,软着声音说:“我再也不敢了,唔,我错了……”
手沿着脊背落在她的腰间,虎口紧紧卡着她的细腰,引起一阵颤栗。
“不喜欢在车里,嗯?”他像是故意一般,轻轻蹭着她的锁骨,声音残忍又性感。
“我错了,贺今朝……”姜岁带着哭腔的声音彻底让他失控。
就像是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理智人性统统被欲望吞噬。
姜岁哭的嗓子都哑了,男人就是在故意惩罚她,在车里一遍一遍的要她。
贺今朝装了几个月的人,这一刻彻底露出真面目。
他就是太宠着她了,一步一步的让出自己的底线。
他在车外等着的那几秒,整个人嫉妒的发狂。
不知过了多久,姜岁身体酸软,疼痛无比,意识到自己在床上的时候她以为就要结束了,哪知道一切才是真的开始。
半夜姜岁就开始发烧,张焰过来时,姜岁气息奄奄的被裹在被子里,无意中露出的手臂上全是吻痕。
张焰抬头就对上男人危险的眼神,他立马挪开眼,熟练的给姜岁扎针,输液。
姜岁在床上躺了几天,就跟贺今朝冷战了几天。
还好她的戏份也快杀青,她的请假没有拖累剧组的进度。
姜岁心安理得在床上躺着,使唤着贺今朝,贺今朝没有一点不耐烦,不管她多过分,他都照办。
“我想喝水!”
水来了!
“太烫了,我不喝!”
换了一杯。
“太冷了,我不喝!”
又换了一杯。
“贺今朝,我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吗?”
“嗯。”
“贺今朝你是不是有病,”
“嗯。”
“我要离婚。”
男人侧过头来看她,轻吐出两个字:“休想。”露出笑容来:“又想在车里?”
死变态,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