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夫人虽然确实叫王云,却和你们王家没什么关系。本官堂堂一个礼部侍郎,难道需要哄骗女子做妻?!大人,我们现在要说的是王氏的嫁妆,和她口中的王云没有任何关系!”
京兆尹道:“等等,且先让本官问个清楚。”
“大人!”
“陈潇潇,你先别激动,先回答本官的问题,你女儿是如何被他骗了?”
陈潇潇咬了咬唇,道:“大人,其实这姓聂的是我夫君一位故交之子。当初我们家里有一门客,乃是声名在外的大儒,那位故交就恳求我夫君让他在我家中借住几日,以便向那位大儒请教学习。我夫君因着两人情谊,便答应了。”
“谁知道他狼子野心!云儿自小养在深闺,被他两三句话哄得动了心,这才偷偷跟着他离开。后来我夫君也曾找过他父亲,但他父亲却坚决否认。直到我们王家的一个侄儿进京来做生意,偶然间看见了云儿,才知道云儿确实是被他给拐走的!”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聂朝生似是气急,连声说:“大人,我来这儿可不是要听这些胡话的!”
陈潇潇忙道:“大人,此事不仅我知晓,我夫君和我家中年纪大的下人都知晓。我们的左右邻居亲朋好友,也都见过我女儿王云,知晓她的样貌,只要找人来一问便知!”
京兆尹看向聂朝生:“聂大人,你看……”想要确定陈潇潇说的是真是假很简单,将两个王云分别画出来,一对比便知真假。聂朝生顿时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若事情真如她所说,王云是心仪我,偷偷从家里跑出来嫁给我,那嫁妆一事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难道她偷跑离家,还能把自己的嫁妆也偷偷带出来?”
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记得嫁妆,众人一时无言,不知该赞他不忘初心,还是该鄙夷他视财如命!“谁说云儿没有嫁妆的?”
陈潇潇却突然道:“云儿有嫁妆!”
京兆尹忙问:“这么说,王云的嫁妆你们给她了。”
陈潇潇道:“在知道云儿是跟着这姓聂的离开之后,夫君便不允许我们再打探。但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如何能不管她?所以就一直暗中派人照看着。云儿刚离开家的时候,也不知是为何,并没有立刻嫁进聂家,反而独自一人住在外面,后来许是为了生计,便开始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