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状,也纷纷说起恭维话:“有了白公子,大人如虎添翼,必将带着我们青州更上一层楼。”
“是啊是啊,大人本就雄才大略,现在又得一良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我等先在此恭祝大人了!”
一时间说笑声叫好声不断,热闹的不得了,宾主尽欢。聂姝星身为女子,恭维她与她拉关系的也不少,但灌她酒的人不多,倒是秦亦寒出尽了风头,被不少人敬酒。等出门的时候,秦亦寒就有些醉了。聂姝星只能和自己的手下扶着他上了自己的马车,这种情况总不能还让他骑马回去。秦亦寒坐在马车长凳上,双腿并拢,双手放在两膝,睁着异常清澈的双眼盯着聂姝星看。聂姝星倒了杯清茶给他:“喝点茶,醒醒酒。”
秦亦寒听话地接过茶杯喝了,把空杯子举到聂姝星面前:“喝完了。”
说话表情异常乖巧,声音也有些糯糯的味道,看的聂姝星心肝发颤。她又倒了一杯给他:“没想到你这来参加个酒会就多了一份工作,成了府尹的门客,以后在青州不是更要横着走?连我都要仰仗你了。”
“我听你的。”
秦亦寒眨巴着大眼,认真的一字一字地说。这么听话乖巧的秦亦寒真是太惹人犯罪了,明明那么大一只,却像是一只小狗一样望着她……聂姝星捂着心口,差点流鼻血。这就犯规了!她这颗老阿姨的心都忍不住颤抖!聂姝星不敢说话了,怕自己再被秦亦寒这样无意识的撩拨两句真的流鼻血,那可就丢人了。马车到了秦亦寒住处,聂姝星就赶忙他扔了下去,匆匆忙忙带着人跑了。出来接主子的秦亦寒的属下满头雾水,不知所措的扶着人,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把秦亦寒扶回去。有了新的府尹,青州也有了新气象。前一任府尹制定的赋税条目,都被取消,新任府尹甚至返还了一部分钱财。百姓们本来没指望进了官府的钱还能再拿出来,接到钱的时候就很是惊喜,对新府尹千恩万谢。新府尹便有了些威望。有了钱,百姓们的生活也就渐渐稳定下来,前段日子笼罩在青州城的颓丧担忧一扫而空,不少人更加用心研究布料的纺织和染色技术,将棉布又改良了。青州城棉布名气越来越大,甚至有京城客商千里迢迢地来购买。府尹看到这状况,又下发了几条政令,放松对棉花种植的限制,对纺织商也提供许多便利,促进青州棉布行业越发壮大。后来,青州近八成人都在从事棉布纺织或是与此相关的职业,很快形成了规模。他们互相竞争,更加促进了棉花种植和纺织业的发展。这其中最赚钱的,自然就是聂姝星了。别人再怎么改进,也追不上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技术。同样的棉花,她的纺织厂里出来的就是比别人的更加柔软,所以她的布料也是最抢手的,往往还没织出来就已经被预定了出去。几个月下来,聂姝星挣得盆满钵满,几乎能躺在银子上睡觉。她便又将目光投到了酒楼上。客商这么多,若是开一家酒楼,必然也能挣钱,还能时不时地做些自己喜欢吃的饭菜。聂姝星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银子,想到就做,在青州主干道上选了一处铺子,将酒楼开了起来。青州地域广阔,地势更高,似乎距离天空都比别处近,尤其是晚上,天上的星星看得清楚,就连月亮也比别的地方亮。聂姝星的酒楼又是周围最高的建筑,顶上有一处平台,天气晴朗的时候摆酒赏月最为清雅,所以她给自己的酒楼起名望月楼!不少文人墨客都喜欢在望月楼上赏月,加上有着聂姝星的名头,来这儿做生意的客商也喜欢投宿在望月楼,望月楼的生意如聂姝星预料的那般,红红火火。与此同时。成为府尹门客的秦亦寒利用府尹职务之便召集了许多人,派人对这些人做训练,驻扎在青州周围。府尹知晓之后,心下惶惶,很是不安:“我们召集这么多人,若是朝廷问罪,那可怎么办啊?”
虽然府尹有着养兵调兵的权利,但数目是被严格限制的,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就很容易被认为是有不臣之心,是想要谋反。而在这个时候牵扯到谋反,那惩罚就会严苛许多,动不动就掉脑袋,连着自己族人一起的那种!“当初你提议,我还以为不过是几十兵丁,结果这都上千了!”
府尹焦躁地说:“这要是被人发现,肯定会参我一本,说我意图不轨!白飞啊白飞,你要害死我了!”
“大人别急。”
秦亦寒道:“青州距离京城甚远,京城不一定会知道。”
“你……你可真是胆大包天!”
“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青州,将来便是朝廷知道,大人也可将功敌过,不受牵连。”
秦亦寒解释。府尹无法,只能细问秦亦寒到底想要做什么。秦亦寒道:“青州多山少水,土地广阔却不好长作物,本就贫瘠。前任府尹为了名声收留流民,把青州的底儿都给掏空了,许多青州本地人反而无法继续活下去,许多人就选择了上山落草为寇。大人可还记得,前任府尹就是被城外的匪徒给截杀了。”
府尹点头:“我自然记得。不过现在青州有了活路,富裕起来,那些人也该下山来回归良民,继续过日子了吧?”
“有些人确实下山了。但有些人,手上沾了人命,又做惯了盗匪,养成了嗜杀贪婪,不劳而获的性子,这些人怎么会甘愿下山做苦工?再加上他们为寇期间,也与外地贼寇勾结,引来了许多不是青州人的盗匪,他们可是青州附近最大的隐患。”
“青州城富裕,肯定会引起这些山贼的注意,我们得早做准备。”
“这些日子也没听说哪里的客商被人抢劫啊,会不会是你多心了?”
府尹还是觉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