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已经被流放,你弄这样的罪名又有什么用?怎么不干脆派人把他们都杀……哦,我知道了,你不是没杀,是杀不了秦亦寒吧!”
聂姝星突然意识到那一波波的杀手刺客到底是哪里来的,一定就是这个秦绪铭!“少废话!说!答不答应!”
聂姝星的胸腔被压迫,呼吸都感觉肋骨疼痛,她用力笑了两声,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哈哈,你做梦!”
她要是真的污蔑秦家造反,秦亦寒好不容易最近对她的态度变好,如果因为她的原因黑化,那还不如让人丢下悬崖!她脑中拼命想着如果掉下去还有什么东西能救她的命,可滑翔伞之类的东西都是折叠的样子放在系统内,等被丢下去再背降落伞也来不及啊!这个臭女人!秦绪铭伸手一挥:“把她给我丢下去!”
他这样丝毫不给聂姝星机会,钳制人的属下也愣了一下,但见秦绪铭满眼杀气也不敢多犹豫,一把将聂姝星推了下去!“殿下,好不容易将人抓来,为何不将人关起来拷问,逼她就范呢?”
秦绪铭冷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属下无知:“探听来的消息,说这秦家全家都在靠这女人过活,她对秦家可没那么好背叛!况且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钦州!”
提起这件事秦绪铭就暗恨:“虽然刘德是我的人,但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此次我虽作为钦差前来查案,但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我,巴不得我无功而返,此时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回去怎么向父皇交代!”
属下连称愚钝,秦绪铭不屑的扫了一眼悬崖之下:“一个女人罢了,死就死了,只当是给本殿下出口气!我们走!”
而此时的聂姝星,却躺在一大堆垫子上,惊魂未定。饶是秦绪铭,也没有无聊到带着聂姝星爬到山顶再把人丢下去。而是在半山腰处找了一个位置,这悬崖的截面是垂直的石大块岩石,没有植被,然而一段距离之后有横出的岩石平台和斜坡,这还是小熊猫告诉她的。聂姝星在掉下去的一瞬间就把所有能取出来垫自己的东西垂直往下丢,光床垫子就丢了几十个,才不至于让自己磕在岩石上再摔下去,不过也摔了个头晕眼花。“收回收回,都收回。”
她腿软地坐在平台上,才发现这里也不到三米宽,她只能选择上去或者下去,上去可能也就十几米,下去可能要百来米,但关键根本不是高度。她不会徒手爬山,但是自由落体没有难度——只不过会死。“宿主,我建议你还是下去呢,系统检测你没有攀岩天赋,倒不如使用滑翔工具到达悬崖下面,只不过要绕很远的路,回去的时间要久一些。”
就你话多!可是滑翔的话,这点距离够不够助跑啊……聂姝星只是纠结了一下,但让她爬上去更不可能,她取出滑翔翼,开始准备。此时,秦绪铭正带着自己的人,往他查到的秦家染坊位置去。许慧正坐在屋子里织布,之前在破庙里屋子太小,她织布都要到院子里,如今有了房间,干活也方便许多。她隐约听见门口的声音,以为是出去摆摊的聂姝星回来了,放下手里的活打算出去帮忙拿拿东西。然而一抬头,看到站在院门口的,居然是三皇子秦绪铭!许慧手一颤,立刻行礼:“民妇许慧,拜见三皇子殿下……”秦亦寒在许慧出声的时候,就皱紧眉头,同秦坤一起来到院中。“不知三皇子殿下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大胆刁民,见到殿下竟不跪拜行礼!”
秦亦寒视线一扫,冰寒的杀意震得秦绪铭属下下意识一退,秦坤走到一旁拉住许慧。秦绪铭摆摆手,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背着手在院中绕着聂姝星染布的染缸走来走去。“没想到啊,曾经显赫的安王府,居然如今要靠染布过活,这可真算是凄惨了吧!”
秦亦寒与秦绪铭堂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的脾气秉性只怕比彼此父母还要了解,他既然会找上门来,那就是来者不善,好言好语是没有用的。“秦绪铭,你如果只是来说风凉话的,可以滚了。”
秦绪铭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的嘲讽好像对秦亦寒没有造成任何感觉,而秦亦寒的话却总能让他怒火中烧!他猛的转身:“秦亦寒!你当你还是京城叱咤风云的安王世子吗?!你到底还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冷笑一声:“对了,本殿下此次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坏消息的。”
他像是为了慢慢欣赏秦亦寒一家人的表情,一字一顿道:“你们仰仗过活的那个女人,死、了!”
秦亦寒猛然抬头,视线像冰封的剑一般射向秦绪铭:“你说什么?!”
秦绪铭眼睛睁大,蔓延开一种诡异的笑脸。他只知道聂姝星对秦家几个人任劳任怨,却没想到这女人看起来,竟真在秦亦寒心里占了几分位置?!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看着秦亦寒重复:“秦亦寒,你没听懂吗?我是说那个姓聂的女人,就在刚才……死了!”
“姝星……”许慧眼前一黑,倒在秦坤怀里,秦坤揽着她的手臂拳头攥得死紧,牙咬得咯吱作响。死了?黑色的风暴在秦亦寒眼底氤氲,屡屡杀气渐渐渗出。聂姝星那个女人,像打不死的虫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掉?他还没有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她可是有诸多手段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死,她怎么能死在别人手里!!!秦亦寒袖子一甩,匕首的寒光掠过秦绪铭眼前,他下意识倒退了一步,属下立刻挡在前面。“秦亦寒,你如今是一介平民,竟然敢对本殿下动手,你想造反不成!”
秦绪铭回过神来,也拿出自己随身的剑,和属下一起攻击秦亦寒:“既然是你先动的手,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