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你换药了,现在才不好意思已经晚啦!”
许慧在帐篷外听到了一点,也探头进来:“阿寒,姝星说得是,你伤口尚未愈合,不要自己动手。”
秦亦寒无法,压低声音道:“衣服我自己脱!”
聂姝星抱着药和绷带坐在旁边,嘴里小声嘟囔:“干嘛防我跟防贼一样,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就算有什么也是我吃亏吧,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
心里想的却是又少了一次摸腹肌的机会好可惜!秦亦寒耳聪目明,她说得再小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不仅无言以对:他可还记得在破庙之时她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样子,不要说防贼,简直是防不胜防!秦亦寒衣襟大开从两边肩膀滑落,聂姝星放下东西去解绷带结,小心翼翼的将缠绕的绷带拿下来,担心会扯到伤口。低头看着聂姝星专心换药的样子,秦亦寒移开视线,目光落在一旁崭新的绷带上。这些东西恐怕也是她隔空取物而来……他的鼻尖忽然闻到一丝如同花朵盛放的清香,他下意识低头去寻,却险些碰上聂姝星距离他极近的头顶。意识到这香味是从面前女人身上传来的,秦亦寒一愣,立刻撇开头去。聂姝星还不知道自己偷偷用的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引起了秦亦寒的注意:“忍一下,绷带要缠紧一点。”
这点痛对于秦亦寒来说不算什么,换好药他刚想穿上衣服,就被聂姝星拦住了:“今日也不赶路,你不要穿这么严实了,对伤口也不好,就这样休息,我给你拿一套衣服明日换。”
秦亦寒果真只披着衣裳衣襟散开,聂姝星这一日只要进帐篷就忍不住多看几眼,惹得他在心里暗骂“色女”!晚上,一直昏迷的秦坤醒了。聂姝星为他检查了身体,依然是什么都没发现,仿佛只是睡了一觉一般。许慧见他们没事,险些又喜极而泣,红着眼睛一起吃了晚饭,回到跟聂姝星一起的帐篷里休息。聂姝星在困意袭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忍不住在想——隔壁帐篷里的两个人没事吧,可不要明天一早起来又都晕倒了……夜渐深,帐篷里传来细小均匀的呼吸声,秦亦寒慢慢睁开眼,小声唤了一句“父亲”。一旁的秦坤也睁开眼,眼中毫无睡意:“如何?”
“我觉得聂姝星……或许可信,至少目前看来,她并没有想要加害我们的想法。”
“这也是为父不解之处,既然她并非想要我们的性命,那到底目的为何?”
秦亦寒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到底还是没有将他看到聂姝星隔空取物的事情告诉秦坤,毕竟这样的事情太过神异,在他自己还没有弄清楚之前还是尽量不要让更多人知道。“儿子觉得,这聂姝星有几分神通广大,处事周到,倒与从前大不相同……”秦坤这一路都很少与聂姝星沟通,但却从来没有停止观察,不得不说他跟秦亦寒的感觉想同,这聂姝星虽说有几分说不出的怪异,倒确实不像工于心计之人。父子俩低声密谈约两刻钟才结束这个话题,各自睡去。聂姝星觉得一觉醒来,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重新继续赶路时,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轻松了许多。一路走走停停,他们紧赶慢赶,因为确定无法在关城门之前抵达,干脆找合适的地方过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等城门开再入城。聂姝星看着眼前的城门,她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在外面赶路,双腿走的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可这样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虽然不知道这钦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可总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只要不让她走路怎么都行!聂姝星探头看着队伍前面,这城门查的并不是很严,守门的人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似乎只有看起来可疑的、拉着大量货物之类才会被拦住检查一番。“站住!”
守门士兵忽然出来,拦住了聂姝星一行人,让她有点惊讶:他们看起来就是普通的一家人,这也要拦?“身份文牒!”
他们将身份文牒拿出,因为被贬为庶民,这些文牒也是重新改过的,这士兵看了他们几人一眼:“你们跟我去那边等着!”
聂姝星跟在秦亦寒身后,心说难道是有人知道他们快到了,特意让人注意?过了一刻钟,忽然有一台轿子朝他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