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才不过刚露面，若是半夜就让人知道霍衍又进了医院，后果是不可预计的。没有办法，俞宁宁又只能是给赵秘书打电话。“俞小姐？”
赵秘书语气惊讶，似乎觉得这个点，俞宁宁不大可能打电话给他才是。“霍衍晕倒了，我们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你尽快赶过来。”
“晕倒了？霍总不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赵秘书更惊讶了，该不会是这俩人过于激烈，霍总一下上头了吧？“现在还不清楚，等医生诊断后才知道。今晚上我们才刚在拍卖会上露面，就怕这个关头有人会盯着。”
“我现在马上过去，霍氏旗下的私人医院不会有消息透露，今天值夜班的人是我叔叔，也就是上次那位主治医生，您到了之后直接过去就是。”
有了赵秘书的安排，车子到了医院后门后，就有护士和医生在那边候着。护士将霍衍送上了担架床，赵医生一边用听诊器给霍衍检查身体，一边询问道：“病人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晕倒？”
“头疼，但是什么引发他的头疼，我就不清楚了。”
要早知道霍衍会犯病，刚才她就不应该摆烂。“先送病人去做个脑部扫描。”
赵医生交代了一下旁边的助手。随后，对俞宁宁说：“俞小姐就先到我办公室去坐一下，等结果出来后，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俞宁宁点头。她在医生的办公室足足待了有十分钟，见到了匆忙赶到的赵秘书。赵秘书一看到她，便立即询问具体情况。但是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她也不知道。“我提前睡着了，估计霍衍是疼得受不了了，才把我弄醒。”
赵秘书听罢，又继续问道：“那这几天，霍总的行为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会刺激到他的事情。”
刺激到他的事情？俞宁宁闭上眼睛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这几天。“前几天，林甜甜跟杜岑岑过来，林甜甜说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他表情就有些奇怪，但是后边行为还正常。”
“再者就今天晚上我跟你说的了。”
赵秘书也作沉思状。“这些刺激应该都不至于。”
赵秘书担忧的叹了一口气：“前一年，霍总的症状其实时好是不好。有刺激到他事情的情况下，就会好转，或者换剧本。”
要是好转还好说，就怕是要换剧本。万一下一次换剧本，是个令人难以控制的剧本，又或者再多个朱砂痣……要不是为了五十万月薪，赵秘书真想辞职不干了！听到赵秘书话语中满满的忧思，俞宁宁也陷入了沉默。如果说，霍衍不是因为刺激而变，是因为变故而改变自身呢？今晚上杜岑岑想让舆论回击霍母，让霍母直接放出话去。霍衍跟杜岑岑哪里还有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给他转变一个记忆，强行让他去走主线了。“一会，要是他醒了之后，你先试探一下他，记不记得杜岑岑。”
赵秘书看着俞宁宁，有些不明所以。“我怀疑，他的变化估计跟杜岑岑有关，你先试探他一下。你们都摸索一年了，都还没办法摸索到他变化的原因，不妨按照我说的试一试。”
俞宁宁给他出了个主意，在告诉他先这样，再那样。赵秘书大为震惊，但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你们都在，病人的情况已经出来，CT正常，全身检查也正常，他刚才已经醒了，你们可以去病房看看了。”
赵秘书仍然有些不放心：“那您刚才和他交谈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不过他向来伪装的很好，恐怕只有你们这些跟他最亲近的人才能察觉到什么。”
俞宁宁跟赵秘书面面相觑，只好选择先去病房验证一下，是否真的跟她猜想的一样。霍衍的变化来自于剧情的变故。走到霍衍病房门前时，俞宁宁闪身躲在边上，让赵秘书自己一个人先进去，别把门关死，让她也能听到里头对话声。“霍总，您没事吧？”
“没事。”
“那您还记得，杜小姐吗？”
赵秘书显然犹豫了一会，又硬着头皮说了。俞宁宁竖起耳朵去听，看看霍衍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她等了好一会，也没听到里面传来动静。怎么不回答了？难不成，这一次头疼醒来连杜岑岑都不记得了？就在她努力趴在墙上去听，看看是不是他们说的太小声时——“你在这偷听什么？”
霍衍的声音忽然从她旁边传来。这么近的距离，吓得俞宁宁吱哇乱叫：“你要死啊你！”
霍衍噙着一丝弧度，缓缓道：“俞秘书，你这是故意在引起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