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以你的标准，那究竟什么样子的客人不是过来治病的呢？“赵灵云好奇地问道。杨明阳笑着说道：“其实，有些人他们并不是过来治病的。比如像刘老板这种人，他过来做针灸治疗，目的只是想恢复某些功能，甚至只是想达到他心中的那种效果。如果单纯从表面来看，刘老板已经身体属于正常的状态，但是他自己却根本就不接受这种普通的状态。”
“这个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因为我感觉刘老板的身体倒是没有太大问题，就算是阳痿，之前经过几个疗程的针灸治疗，应该也恢复了正常，但是他却还是想让我给他做针灸治疗，难道是心里面存在一些问题？”
赵灵云猜测刘老板这种男人可能以前阳痿惯了，所以心里面难免总是会有些阴影。杨明阳点点头，说道：“所以对于刘老板这样的人，他们不缺钱，也不在乎这点儿钱，关键是做针灸治疗并不是必须的，我才会多收了一些钱。不过我只是收他五百块而且，平时也都是两百，这样也算是贵吗？”
赵灵云也点点头，笑着说道：“原来这样啊，刘老板跟我抱怨说你涨价了，我还以为舅舅你会涨很多呢。如果收他五百块钱的话，我倒是觉得挺合理的。不过，那些过来治疗颈椎和风湿病痛的人，舅舅你就别多收他们钱了。其实我看他们也挺不容易的！”
“放心吧，我这个人也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人。一般我也会了解一些对方的家庭环境和经济状况，比如那个陈太太，我只是收她一次一百块钱，因为她的家庭环境不好，但是她的风湿病痛很严重。赵灵云，我这么说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我就是想你明白我的收费方式其实都算是合理的！”
杨明阳笑着说道。赵灵云跟杨明阳聊了一会儿之后，就送张珊珊回学校了。张珊珊虽然有些不舍，但是赵灵云说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张珊珊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了宿舍。赵灵云等到张珊珊进了女生宿舍楼，这才掏出手机给柳小慧打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小慧，我已经忙完了。你现在在哪儿？”
“不如我们一起吃个晚饭吧，我请你。你知道黄总的曼宁顿酒店吗？我们在酒店附近的那家烤肉店见，你要多久过来啊？”
“打车过去的话估计半个小时吧。曼宁顿酒店旁边的烤肉店，我知道大概在哪儿，那我们就说定了。你要是先到的话，就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打车。”
“好的，我应该十几分钟就过去了。我去订位，等你。”
挂了电话，赵灵云就拦了的士，然后打车去了曼宁顿酒店附近的烤肉店。赵灵云走进烤肉店的时候，就看到柳小慧一个人坐在一处角落的位置。“小慧，你点东西吃了吗？”
“不是要等你吗？”
柳小慧今天似乎精心打扮了一下，因为赵灵云很久没有看到柳小慧化妆而且还穿裙子。赵灵云和柳小慧点了东西吃，然后柳小慧就递给了赵灵云一个袋子。“这是我们老家的一些特产，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回去吧。”
赵灵云接过袋子，看看里面的东西。袋子里面装着一些豆豉和茶叶，还有一袋子熏肉。“谢谢你了，小慧。我可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给你的！”
柳小慧微微一笑，说道：“我欠你的太多了，所以只能是有机会还的话就慢慢还。”
“相亲的事情，结果怎么样？”
赵灵云很关心这件事情。柳小慧摇摇头，说道：“没有一个靠谱的，所以整体来说，这是一次完全失败的相亲。不过我倒是认识了六七个男的，算是也大开眼界了吧！”
“没有你喜欢的吗？小慧，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的要求很低，如果能够遇到让我怦然心动的男人，或许我就会考虑一下了。”
“那到底什么人才能让你怦然心动呢？”
“不知道啊，反正暂时我还没有遇到过。”
柳小慧盯着赵灵云，似乎在认真地打量着赵灵云什么。赵灵云被柳小慧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所以低着头说道：“别这样看我，你这样会让我感觉到紧张的。”
柳小慧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笑什么呢？”
赵灵云好奇地问道。柳小慧轻声说道：“要是你不是我的学生该多好啊！”
赵灵云瞬间崩溃了。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把我当你的学生？赵灵云终于忍不住说道：“小慧，你是不是每次看到我，心里面总是不自觉把我当成你的学生呢？”
柳小慧点点头，说道：“反正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学生，而且你还就是孩子。其实我已经很努力尝试改变自己的想法了，但是心里面的感受是没有办法骗人的。我总不能自欺欺人吧？”
赵灵云一直都对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感觉这种东西是奇妙的。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感受，更没有办法改变自己的认知。除非，遇到特别的刺激。又或者，能够真正忘记过去的事情，重新开始。赵灵云觉得柳小慧失忆的话，估计就不会把自己当她的学生，也不会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但是赵灵云却没有办法令到柳小慧失忆，那就只能尽量改变柳小慧的认知。好在是赵灵云已经有了黄总这层关系，所以短时间内，没有人敢对柳小慧怎么样。想到这里，赵灵云就叹了口气，说道：“小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的心思了。总之，我可以理解你的感受，所以我也请你体谅我的感受。”
“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呢？感觉怪怪的！”
柳小慧不敢再看赵灵云的眼睛，因为赵灵云这个时候似乎有些伤感起来。赵灵云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也是我考虑很久之后才想到的。”
“什么想法？”
“不如我们暂时不要见面了，等到有一天你可以不再把我当成你的学生，不再把我当成小孩子的时候，我们再见面，怎么样？”
赵灵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做出了这个决定。“可是我感觉很难，甚至可能不会有那么样的一天。”
柳小慧轻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