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王晶就过来接赵灵云。两人一起去了豹哥的地下赌场。这一回，赌场的人没有为难赵灵云他们，不仅亲自带着赵灵云进去，而且态度还极为恭敬。豹哥很少亲自来自己的赌场，这一回也算是稀客了。“这里有两万筹码，你们慢慢玩。那几个人好像还没有来，不过一般情况下，他们都是下午出现。”
豹哥递给赵灵云两万筹码，笑着说道。赵灵云和王晶就到处看看，却没有急着下注赌钱。过了一会儿，进来两个男的，样子极为普通，而且穿着打扮也不显眼。他们进来之后，直接就去了赌大小的赌台。骰子赌大小，是要先下注后摇骰子的。赵灵云就算是会透视，玩儿这种游戏也无法保证自己可以赢。奇怪的是，那两个人居然一个买大小，一个买点数，几乎每把都赢。只是他们买的却不是很大，所以每一次赢的也不算是太多，基本上就是两三万上下。虽然他们买的不大，但是几乎每把都赢，除了三五把庄家开豹子，他们两个被通杀之外，赵灵云暗中观察了一阵，一个小时不到，他们就赢了差不多三四十万了。赵灵云闭上眼睛，开始冥想。奇怪的是这两个人身上没有任何作弊的工具。他们每次押注的时候，心跳都很平稳，这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普通人赌博，下注之后，在揭晓结果的时候，心跳会加速跳动，那是因为紧张和兴奋激动的缘故，但是这两个人似乎知道自己稳赢一样，所以心跳的变化一点儿都不明显。基本上每五六把就会开一次通杀的点数，不是豹子，就是他们押错了。关键是他们三五把输一把，一个小时就可以赢到三四十万。豹哥说他们每天都来，而且每次就只是赌三到五个小时。这些天，每天都赢走一百万左右，已经连续七八天都是这样了。最奇怪的是，每次都是两个人，但是却又不是同样的两个人来。谦哥不在，豹哥手下也是反复观看监控录像才发现其中的异常。赵灵云暗中观察了一阵，却没有发现异常。于是赵灵云再次闭上眼睛，冥想。这一次，赵灵云观察的范围已经不是局限在这两个人身上，而是把整个赌场里面的人都透视观察了一遍。很快，赵灵云就发现了一个细微的事情。赌大小的赌台旁边，是玩儿21点的赌台。一个男的总是盯着摇骰子的荷官。荷官每次摇骰子之前，一只手会背在身后。赵灵云发现他有时候会伸出一根手指，有时候会伸出两根手指。接下来，赵灵云又发现了一个细节。两个男的下注，一个只买大小，一个只买点数。当荷官伸出一根手指的时候，就是开小，点数就总是4点和7点。当荷官伸出两根手指的时候，就是开大，点数就总是12点和14点。赵灵云还注意到，荷官背着手如果没有伸手指的时候，那一局，两个男的是肯定都输的。摄像头应该监控不到荷官的身后，所以这些细节是没有人会留意的。至于两个男的是怎么会知道的，那就是有一个人坐在21点赌台，基本上就是负责查看荷官手势，然后向那两个下注的男的通风报信的。赵灵云找到豹哥，解释了自己发现的情况。豹哥也不动声色地叫来一个手下，交代了几句。后来赵灵云才知道，豹哥是找人把那名荷官的手势动作全部都拍下来。赵灵云任务完成，而且还要去给柳小慧的母亲做针灸治疗，所以就直接跟豹哥道别。豹哥给了赵灵云一个信封，笑着说道：“小小心意，你就收下吧。总之给我做事的人，我是绝对不会亏待的！”
赵灵云接过信封，直接给了王晶，说道：“替我存进你的银行卡，以后可能有用。”
离开赌场之后，王晶才敢翻看信封。数了数钱，王晶有些不太满意地说道：“老大，这个豹哥也太小气了，只是给你了五万块钱。”
“上次我弄坏了人家的音箱，还不是没有赔钱？王晶，你要看长远一点儿。刚才豹哥给我们的两万筹码，你不是也已经换钱了吗？”
赵灵云笑着说道。王晶见赵灵云都没有说什么，也就不再多事儿了。“等会儿我还要给一个朋友的老妈治病，你就去银行存钱吧。有事儿我再给你打电话。”
赵灵云对王晶交代道。王晶点点头，说道：“老大，那你去忙你的正经事儿吧，我这就去银行存钱。”
赵灵云回家取了针灸针，然后就打车去了柳小慧家楼下。在楼下，赵灵云打给了柳小慧。柳小慧亲自下来接赵灵云上楼。“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柳小慧笑着说道。“早点儿好，我刚好也没什么事情。”
赵灵云其实另有打算，只是没有明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