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人吹头发吗?”
墨锦洲认真的点头:“嗯。”
叶南烟眨眨眼睛。她该感到荣幸吗?就这样拥有了他的第一次!“先帮我把头发扯出来。”
她指挥着,“轻点儿!”
男人抿抿薄唇,极其仔细且小心的,将那一缕头发从吹风机筒里解救出来。“你也早点休息,我自己来吧。”
叶南烟伸手去拿吹风机。实在是太困,打了太多哈欠,她的眼里都蔓上了淡淡的水意。墨锦洲沉默了几秒,坚定的拒绝了:“你先睡,我帮你。”
“……”叶南烟眨了下水眸,晃晃头:“我不想明天早上起来,看见你帮我做了个超短烫发!”
墨锦洲想想,拿手机:“我马上给禾易打电话,让他把玺园里所有的吹风机买回来。哪款不会缠头发,就用哪个!”
看着他一脸的认真,叶南烟完全相信他不是在开玩笑。“倒是也没必要这么炫富!”
她无奈,只能教他,“一层层的吹,用手指绕一绕,不要碰到吹风机的这个地方。”
“好。”
墨锦洲严肃脸,骨节分明的食指挑起一缕头发。绕好,用吹风机对准。叶南烟看着他手指上少的可怜的头发:“可以多点,十倍量。不能最高温,不然会烫到你的手。”
墨锦洲吹得十分的认真。很快,房间里便只剩下这低低的轰轰声。风有些暖,男人的动作很温柔。迷迷瞪瞪中,浓浓倦意袭来,叶南烟很快便睡着了。等到墨锦洲确认头发已经干得差不多。刚放下吹风机,小女人身子一歪,朝着床上栽去。他连忙伸手,托着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掌心,连带着墨锦洲的心都是暖烘烘的。小姑娘居然就这样毫无防备的睡着了。完全不担心,自己会对熟睡中的她,做出什么不轨行为!这算是信任吗?他无奈的笑,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脑袋甫一贴到枕头,叶南烟无意识的蹭了蹭,继续沉沉睡着。呼吸安静而绵长。墨锦洲静静的看着她,替她将飘到鼻尖边的几根头发拢上去。小心的牵起她的手。从医药箱里拿出药膏,挤了一坨到手腕的勒痕上。用指腹轻轻的按摩着,将药性揉进去。直到皮肤微微发热,他才放下,去给另一只手上药。等到脚踝的药全部按摩好,才作罢。将药膏放回去,他替她掖好被子。倾身向前,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晚安。”
他低低出声。收回视线,离开了房间。动作极轻的关上了主卧的房门。墨锦洲看着手机里的几个未接,回拨过去。“老板,符博扬改口了。”
禾易一直在等他的电话,接通了,一脸可惜的开口:“我才拔了一颗牙,他就怂了!”
“是谁?”
墨锦洲轻声问,抽了湿纸巾,将手指上的药膏擦拭干净。然后到吧台边,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从冰箱里拿出冰块,扔了几颗进去。“他说,是叶雨歌安排的。”
禾易踢了踢脚边的人,听见他痛苦的呻吟。才继续说道:“他解释,他和叶雨歌都不敢真的对老板娘做什么,所以只是准备摆了姿势拍几张照片,就离开的。”
墨锦洲慢条斯理的喝着水,眸光冷沉。“刚刚他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了下去,断了三根肋骨,鼻梁骨也摔断了。”
禾易真诚脸问:“老板,这人直接扔出去吗?”
蜷缩在地上、被揍得全身都在疼的符博扬听着这话,气得几乎是有进气没出气。神他妈的从椅子上摔下去!天梯吗能摔这么狠!“嗯。”
墨锦洲点头,“物以类聚,扔了吧。”
禾易飞快的领悟了他的意思,欢快的应道:“好嘞!”
物以类聚。垃圾就该和垃圾待在一起!海城市的垃圾集中处理厂在哪儿来着?!墨锦洲挂断电话,将冰水一饮而尽。想了想,又给禾易发了条语音:“查一下,南南的母亲,是因何去世的。”
——翌日。叶南烟醒来时,仍旧有些头疼。她坐起身,看着陌生的房间,茫然的眨眨眼睛。下一秒,一大团记忆齐齐涌进脑子里。她被符博扬压在身下……禾易一脚将符博扬踹翻……墨锦洲那冷得能杀人的眼神……还有,她调戏墨锦洲,非要嚷嚷着给他生儿子!!!!她昨晚上到底醉得有多厉害?怎么会做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墨锦洲没将专注于调戏撩拨他的自己扔出去,简直太善良了!!妈妈呀,她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啊——”她一脸羞愤致死的表情,生无可恋的抱住自己的脑袋。一头撞在墙上的话,要怎么把控力度,保证能让她忘了昨晚上作死的经历,但不会撞成傻子?在线等,特别急!!!“醒了。”
清冽的男声蓦的响起。叶南烟猛地抬起头,瞪圆了眼睛看门口的男人。他怎么没走?为什么她都醉得神志不清了,却不断片?为什么不断片就算了,还要毫无心理防备的面对这个她调戏过的男人!要了命了!“禾易送了早餐过来,洗漱了出来吃点。”
墨锦洲眸光平静的看她,嗓音也是一如平常的淡然。“哦。”
叶南烟磨磨蹭蹭的起身,下床。边朝着浴室的方向蹭,边问:“昨晚上我喝醉了,就记得我和谌如心聊天来着。我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一脸“我断片了真的绝对什么都不记得了”的表情。墨锦洲沉默的看她。叶南烟表情未变,心里的小人抱着脑袋框框撞大墙。她真的失忆了!绝对不是装的!所以就算他说她调戏他,她也是不可能承认的!“没什么。”
墨锦洲淡淡回答,“你喝多了,我恰好经过。喝醉了坐车容易吐,我就帮你就近定了酒店。”
“哦,这样啊!”
叶南烟真诚脸道谢:“谢谢。”
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哥们儿,够上道!“你先吃,我先刷牙洗脸。”
她放心了,开心的挥挥手。对!什么调戏啊,撩拨啊,都是幻觉!墨锦洲看着她从紧张的同手同脚,到手舞足蹈。视线落在她红通通的耳垂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没忘了,说的要给他生孩子这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