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识龚羽一样。过了好久,才猛然给了龚羽一拳。龚羽心里正乱成一团麻,身上也没有力气正萎靡不振,被四蛳这一拳打到脸上。猛的倒退了好几步,靠在一个竹竿上。“亏主子这么信任你!”
四蛳又冲上去抓住了龚羽的衣领,“你对得起主子吗?你居然想害死他!”
“不,不不。”
龚羽猛烈的摇了摇脑袋,“我不是想害死主子,我怎么可能会想害死主子?!”
“我只是不想苏染夏再缠着主子,我只是……害怕她害了主子。”
说道这里,龚羽整个人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猛然抬起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四蛳的眼睛。整个人又注入了活力,“你看,主子才认识苏染夏多长时间,就在鬼门关走了几个来回,如果让她一直留在主子身边,主子……”他实在说不出来云玦会死这样的话。“虽然主子几次经历生死都是因为她,但那都是主子愿意的。”
四蛳嘴唇抿的雪白。“她不也好几次救了主子的命吗。”
“不。”
龚羽伸出说反抓住了四蛳,“但是主子几次冒险也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主子怎么可能有机会冒险?你想想,四蛳。”
“她就是麻烦的根源,只要有她在,主子就一直会处在危险中。”
说道这里,龚羽的一张脸都亮起来了,“而且,她那么聪明,如果让她站在主子跟前,以后,我是说以后,她会不会……”这话没有说完,他的眼神却在跟四蛳传递着什么讯息。四蛳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他一直不认识龚羽,特别是这样疯狂甚至接近于癫狂的龚羽。他知道龚羽是谋士,想的多,但是他没有想过,他会想的这么多。俗话里的自寻烦恼,说的是不是就是龚羽这类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四蛳一点一点掰开了龚羽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我只知道,主子在乎她,我就该保护她。”
说完看了看龚羽,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七砂,“而不是伤害她,因为,伤害她,就等于在伤害主子。”
这辈子,龚羽都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所以四蛳说的话,他并不是太理解。七砂却能理解,不过她只是躺在地上冷笑。刚才四蛳踢的那一脚可不轻,她感觉身上的某处骨头断裂了,让她动弹不得。否则这个时候,她一定会跑到悬崖边上大笑几声,而后跟着跳下去的。尽管她面上不显,其实在心里,她已经承认了四蛳的话了,或许以前她可以装糊涂。但是看到云玦义无反顾的跳下悬崖后,她不承认也得承认,因为那是事实。四蛳一脸疏离的看着龚羽,“是你害了主子,龚羽,还有七砂。”
说完转头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七砂。“难道你以为,七砂配站在主子的身边?”
龚羽顺着四蛳的目光去看,正看到七砂一脸扭曲的表情,似哭似笑的躺在地上。他的眉毛不自觉周在了一起,“我从没有觉得,她配站在主子的身边,一日为仆,终身为仆。”
不过是因为七砂要找苏染夏的麻烦,他心里也觉得苏染夏是主子麻烦的根源,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但是,苏染夏是麻烦的根源,只要有她在,主子就时时刻刻处在麻烦里,她不能活着。”
到这个时候了,龚羽还是执迷不悟。四蛳刚才心里还是留了一点念想的,这会儿听了龚羽执迷不悟的话,气的两只手都握在了一起。忍着气看了龚羽半晌,到底忍不住,一个巴掌朝龚羽打过去,想到打醒他。刚才龚羽是因为震惊,所以才会受控在四蛳手里。这会儿他抓住了一根稻草,又执迷不悟了起来,哪还能站着任人宰割,两个人一时之间,居然打了起来。七砂躺在地上,看他俩打起来,在一边癫狂的笑,一边笑,一边费力的给自己翻了个身。从她躺着的地方到悬崖,不过是一二十步的距离,但是,她连站起来都不能。只能一点一点的往悬崖的地方爬。“你还是执迷不悟!”
四蛳心里气急,手下出招一点也不留情,“你伤害苏染夏就是伤害主子!你知道吗?!”
龚羽抿紧了嘴唇,“只要苏染夏不在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主子也会忘了她。”
显然他是忘记了,云玦已经跟着苏染夏跳下悬崖了,即便是他忘记了,四蛳却不会不提醒他。“那主子为什么跟着她跳下去?你告诉我!”
龚羽被问住了,行动步伐也慢了一瞬,四蛳见机,一个巴掌扇到了龚羽的脸上,“你给我醒醒吧!再执迷不悟我就替主子清理门户!”
活到这么大,龚羽受过伤、挨过骂、甚至也曾经差点死掉,但是被别人扇巴掌他还是头一次。心里又愧疚又忐忑又害怕又难堪,眼睛都跟着红了,咬牙切齿的盯着四蛳。正打算出手,有人一边笑一边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哎哟,好生热闹啊。”
四蛳扭头去看,只见一个一身青衫的中年人,背着双手,一脸笑眯眯的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别停啊,你们继续打,继续斗啊,再打会儿再斗会儿,你们主子自己就上来了。”
那中年人说着还冲着龚羽和四蛳做手势,意思是让他俩接着打。跟着云玦这么长时间,该有的警惕四蛳还是有的,这个中年人出现的太奇怪了,时机也太过凑巧。这么几波人打在一起,地上还躺着两个人,一个一身血,另外一个也没好到哪去。他还能一脸笑意,跟没看见似得跟自己开玩笑。“你是谁?”
“怎么?不打了,不斗了?”
那中年人眉眼弯弯的看向四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