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再有什么难说来历的东西你推到我身上就行了。”
梁振国嫌弃着,“比你说什么黑市来的靠谱多了。”
苏舒以为这个晚上她都得睡不着了。 可事实上是被梁振国这么抱着,听着他的呼吸声,看他真的谁的那么安心,没一会儿苏舒也睡着了。第二天睁眼,看着梁振国的脸,苏舒都还觉得不可思议。 更不可思议的是,梁振国真的没打算继续追问。 反倒是苏舒自己坐不住了,她坐了起来,直接把梁振国叫醒。 问他,“你觉得我那些东西哪里来的?”
对于刚睡醒的梁振国而言,这就是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他用了三秒钟时间反应,随即不在意的摇摇头,“我怎么会知道?所以我才说我媳妇儿本事通天,但总之不是黑市上来的。”
梁振国说不在意就不在意,他听到客厅有动静,“妈起床了,估计昨晚她都没睡好。”
“我也没睡好!”
苏舒应着。 “胡说。”
梁振国逗她,“明明睡得和猪一样。”
他亲了她好几次她都不知道。 梁振国穿好衣服,手放在房门锁上,又忽然回头看向苏舒,说了句,“媳妇儿,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的笔迹和你以前的不一样?你现在的字比你桌上那些旧书上的字难看了一些。”
看苏舒和炸毛的猫一样直接站在床上瞪他,梁振国哈哈笑了一声自在的出了房间。 梁振国一出去苏舒忙跳下床去翻原主放在柜子里的旧书。 原主是很爱读书的人,很多书本里都夹着纸张,上面都是原主的读书心得和笔记。 梁振国说的没错,原主的字确实比苏舒的字好看很多。 原主的父亲和爷爷奶奶都是写字很好看的,耳濡目染,原主从小跟着父辈学习写字练字,原主的字自有一番风格。 但苏舒的字只能用清秀来说,没有什么风格。 两人的字迹相差很大。 苏舒立刻把家里能找得到原主笔迹的东西全部都收了起来,趁人不注意全部收进了别墅里。 苏舒收好东西去客厅,张芬已经做好早饭,三个孩子一已经坐在餐桌上乖乖的等大人落座。 “早上起来有舒服一些吗?”
张芬喊着苏舒快去洗漱一边关心她的身体。 张芬不问苏舒都没注意到早上醒来她身体都好了,喉咙不痛了,也不咳了。 “妈,我都好了。”
苏舒忙道。 “听着声音都回来了,是好了。”
张芬放下心,“你生病,整个厂里的人都在关心你,就连厂长都问了两次。”
“厂里人情味十足,厂里的领导都是好领导。”
梁振国道,“家属院的街坊邻居都是热心肠。”
吃过早饭梁振国和张芬一起出门,苏舒领着孩子去了厂里找曹康家。 曹康家在维修车间里,苏舒到的时候,几人正在头疼之前被他们修坏了的机器零件的事。 机器买来很贵,就因为这个零件损坏就不能用了,说来都会令人心痛。 “能不能找厂商买单独买这个配件?”
苏舒问。 “怕是难买。”
曹康家道,“这些设备是生产线上被淘汰下来的,买家都已经不用这些设备了,设备生厂商的设备仪器也都更新更先进的,这些老设备的旧零件怕是设备生厂商也不一定还会有。”
“你们把零件的全名写下来给我,我找人帮忙问问。”
苏舒打算回别墅上网找找看。 “成,多一个门路多一个希望。”
曹康家点点头,一边拿纸笔给苏舒写,一边问苏舒,“你和梁振国什么时候回农场?”
说到这,曹康家忽然又说到一件事,“你外公让我转告你一声,经过市里,去你表舅家坐坐,你表舅在郢县遇见你以后给你外公打了电话,正好他也有东西想托你带回去给你外公。”
“行。”
苏舒点头。 看着维修车间里每一个人都忙得大汗淋漓,苏舒没在那耽误曹康家几人太多时间就带着孩子走了。 梁振国和张芬是在中午的时候到家的,苏舒已经在炒菜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事情不顺利?”
苏舒听到声音走了出来问了句。 “还算顺利,回来的时候顺路绕去了你秋姨那,我去认了个门,你秋姨一家太热情了,我和女婿差点被留在那用午饭。”
张芬眼睛有点肿。 她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这样,说明她早上出去以后哭过。 苏舒朝着梁振国看去,问他,“怎么样?”
“妈和张家彻底断了关系,以后都不来往了。”
梁振国道,“张家做事太不厚道,还说嫁女儿是他们当爹妈的权利,张芬这个当女儿的就该听爹妈的,村里人看不下去,把村长喊来了,村里几个年纪大的长辈把张家一家人骂了一通。”
张家人大概是吃准了张芬心软,所以放了狠话,她不想改嫁也行,那就再给张芬自己做决定的几回,要么以后每个月给他们一半工资养老,还得把爹妈接去城里享福,和张芬一起住。 要么张芬以后就别认张家这个娘家,别认爹妈,以后张芬在这个是世界上就是孤零零的人。 要是以前张芬肯定会哭天喊地觉得心痛的不行。 但是今天早上,张芬只是难过了几秒钟以后就立刻做了决定。 在张家人没反应过来之前,村长和村里的长辈就帮张芬做了见证,以后张家和张芬再没有任何关系,决不许张家人再去找张芬,张芬要不要改嫁也是张芬自己的事,张家没权利干涉。 用村长的话说,张芬都当姥姥的人了,张家人竟然还好意思逼着张芬改嫁赚这个彩礼钱,这事情传出去,整个村子的名声都不要了。 有村长和村里别的大长辈压着,张家也没法子了。 村长也说了以后不会再让张家一家子离开村子,张家一家要是谁再没经过允许擅自离开村子,离开就一辈子别回村子了,死了也别葬在村子里的地里。 这一番威胁确实把张家人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