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青松居,小厅内。
三盏银烛,汇作黄光,溢满厅房。
为涨悟性的江鹤轩,手不释卷,正在攻读《金瓶梅》!
小菊小柳提着小桶一点点倒水,翠儿正在用手测试温度。
令狐莹的身子靠着江鹤轩,抱怨道:“师弟,那些婆子一个个门缝里看人,本小姐说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没有一个肯当真!”
第十三回,赴巫山潘氏幽欢……
他看的正起劲,哪里顾得上听内闱家事?
对于令狐莹的情绪未有照顾好,惹的令狐莹怒意大发,忙将江鹤轩手中禁书夺了去,放在眼前一瞧,“金瓶梅”三字映入眼帘。
“臭师弟,你看的是甚么书,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嘿嘿,这本书,你要是瞧出境界了,那可是一本通向无上正等正觉的经书!”江鹤轩幽幽道。
前一世,某玩家读此书,一连三十年,不肯罢休!
直至遇上一位佛门长老,以“五灯会元”法,一敲开释,收获无量修为,自此无用为修为发愁!
剩下二十年一路飞速提升境界,天地大变前夕,臻至散仙功业,差两步证就“正等正觉”,足见《金瓶梅》的厉害。
“无上正等正觉?那是什么?”令狐莹本想使小性子,却被他话语吸引。
“师姐,不说这个!咱们说说家事,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
“你……臭师弟,胡搅蛮缠的功夫真是见长!”令狐莹见他耍嘴皮子,用力一扭!
腰间软肋被捏,该服软就得服软。
“嘶!师姐,轻点!扭坏了,本少爷就成了废人!”
“哼!本小姐口舌累了,让翠儿给你说!”令狐莹摆出当家夫人的架子,努着嘴道。
“小姐,奴婢服侍你浴脚!”
翠儿将调好的水端来,跪在地上,替令狐莹除去鞋袜,双手捧着四寸金莲,放入温水中。
令狐莹泡上片刻,心情舒畅,长吁一声,笑靥如花。
翠儿见状小姐笑了,这才道:“姑爷,小姐今日去点卯,那些个婆子一个个迟来不说,罚她们还说小姐治家苛刻,不如老太太宽仁!”
“哦?还有踩着令狐少夫人,捧着令狐夫人的刁奴?”
他忙转身躯,调整坐姿,将令狐莹搂在怀中,双手催出真气,替她推拿周身经络,渡气开脉。
百会穴传来一股热流,沿着任脉下行,往气海穴冲去,令狐莹舒服的忍不住哼哧连连。
“都是有些脸面的老婆子,或是老太爷、老太太留下的三代老人,或是老爷夫人的贴身侍者,别看一个个只是二等奴仆,论起资历,连老爷夫人都得给点薄面。”翠儿埋着头,用内力给令狐莹按脚。
“哼!那些老货,按理说,三代老仆,本小姐尊敬些也就罢了,她们却蹬鼻子上脸,欺我年轻,对于府内的规矩阳奉阴违!”
令狐莹真怒稍动,心包穴喷出一股子内力,顺着经脉,直冲百会。
江鹤轩眼疾手快,吓得忙将先天真气收回,寻思:“我的小姑奶奶,本公子用先天真气替你推宫过血、疏通经脉,你怎么动怒发功了?差点弄残废了!”
无如,江真传必须隐匿实力,提高“稳”定度,暂时不可暴露先天真气,心里嘀咕两句也就罢了。
“小姐,休同婆子置气,都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翠儿同仇敌忾,义愤填膺。
“可惜咯!倘若是位男仆人,本少爷帮你治治还行,这女仆人嘛!真是雾里看花,说不得,摸不得!”
因恐她又置气,勾动经脉内力,冲抵自己的先天真气,不敢推宫活血,只好混元劲力,在他香肩、脊椎部位按摩,替她舒展紧绷的肉筋。
令狐莹心血来潮,银牙一咬,恨恨道,“翠儿,明日就按你说的法子办,好好治治她们!”
……
转至步摇床上,令狐莹早早睡下,备足精力,期待明日。
……
翠儿的步床上,春宫图屏风高挂,镂空鸳鸯床板。
江鹤轩身穿内衣,跏趺盘坐,“翠儿,本少爷替你经脉,你只须静守丹田,不可乱动!”
“是,少爷!”翠儿同样盘坐,距离江鹤轩三寸。
兽炉檀香,青烟袅袅。
催动《混元功》,自丹田内,一点点提出先天真气,顺着经脉直接戟指。
翠儿赤精身子,露出一片肌肤,欺霜赛雪,粉嫩酥软,好生艳丽。
顾不的她酥胸高耸,荔枝中挂,忙捋去杂念,意守泥丸,止住恣意的心神。
无暇欣赏美人,左手抬她右臂,右手作剑指,自丹田催发真气,一点黑白相间的真气射出,觑准手太阳小肠经,开始疏通经络穴位。
从右手少泽穴开始,一点点导引真气,冲击穴位,直至冲破听宫穴,行穴数共十九,时间只用二盏茶,倒是不慢。
右侧手太阳小肠经,一如前般,再用两盏茶的工夫打通。
……
连催内功二个时辰,自生速度跟不上消耗,丹田真气枯竭,不得不停下!
“翠儿,穿上衣服,省得凉了!”
他用功过度,浑身布满汗珠,如同蒸桑拿,浸透丝绸内衣。
二百余点精力消耗一空,睡意袭来,支撑不住,歪倒床上,呼呼大睡。
“姑爷……”
翠儿见江鹤轩倒地,以为不妙,顾不得穿衣,急急转身,扑了上去。
一番查探,才知他精疲力竭,低头谛视,身下姑爷,俊秀容颜,奇伟男子,神秘莫测,情愫暗藏的她,顾不上那负罪感,轻抚秀发,学着自家小姐,将香吻递了上去。
可惜,翠儿聪明一世,只这一招看的云里雾里!
昔日,江鹤轩同令狐莹对嘴,舌头暗藏,翠儿空有其形,无有其神,难得她做了回蠢事。八壹中文網
夜深人静,无有温水擦身,只得将素日擦身的缎巾取来,剥开他的衣衫,一一替她擦拭,及至擦到乌龙,不禁浮想联翩。
忽的福至心灵,忙争开欲念,看向姑爷,暗自庆幸,差点坏了姑爷童身,不由暗啐一声,羞红了玉脸。
另取一套内衣,服侍他穿上,抱着他,塞进小姐被窝。
冷风一吹,才知自己未有穿衣,正要穿衣时,又羞又臊,再啐一口,看向姑爷小姐壁玉般的人,不禁痴了。
再次醒转时,鸡叫一声,忙不迭穿了衣衫,爬进江鹤轩怀中,满脸笑意睡下。
次日,翠儿早早起床,偷偷打水将两人衣衫泡了。
对镜画眉的令狐莹,察觉翠儿异状,忙问:“翠儿,你怎么了?心神不守的?”
翠儿先是偷吻自家姑爷一次,后又湿了下衣,甜蜜感越多,负罪感就越多,瞧着自家小姐,忙道:“天气骤冷,不知爹爹吃住可好。”
“别想你那爹了,他将你四处转卖,从未当女儿看你,你何必挂着他呢!你现在生是江家人,死是江家鬼,应当多挂念师弟!”
“小姐教训的是,奴婢一定记在心上!”
“嗯!师弟也不知怎么了,往日早就起床了,今天怎么这样……”
翠儿秀颈霎红,忙跪着在地上,给小姐打理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