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别急。”张掌柜边说边退到室内，站在四人的旁边。
那带着肆无忌惮的脸，怎么看怎么欠揍。
夜悠黎本想快速解决掉他，可看他这样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是留了后手的。
所以夜悠黎觉得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毕竟她儿子还在疯子手里。
就这样，张掌柜站在室内通过窗子与夜悠黎对话。
“真聪明，假如你刚才再往前一步，我保证你会成为害死四个人的罪魁祸首。”
此时的张掌柜仿佛越说越兴奋，他蹲下身拿着匕首猝不及防的就在一个妇人身上刺了一刀。
这样的举动是夜悠黎都没有想到的，这个疯子，竟然拿一个死人来威胁她。
因为一个在室内，一个在室外。估计张掌柜还以为夜悠黎不知道人已经死了，还在那里叫嚣着。
毕竟那三个人看上去面若桃花，粉瓣樱唇，一点都不像已经死了的人。
不知是什么秘药，竟看起来比活人面色还要好。
夜悠黎簇着眉头，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再做出过激行为，伤到林凌弘。
“你想做什么？”夜悠黎冷冷的问道。
“你千万别动，看清楚，只要我抬抬脚，他们四个就都掉下去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张掌柜似是开玩笑般说着杀人凶手几个字。
但夜悠黎用神识仔细观察了一会儿之后发现。
他脚下的地面确实与四人所在的地面有所不同，是真的有机关存在。
“下面是什么？”夜悠黎一边问一边用神识探查。
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直呼张掌柜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地面之下竟然是一个粪池，一个足以淹死人的粪池。
此时夜悠黎的耐心已经告罄。
要不是林凌弘还睁着大眼睛看着她，她早就动手撕了张掌柜。
“哈哈哈，我们来玩个游戏，你回答对了，我就放了你儿子如何？”张掌柜挑衅的问道。
“对与不对都是你说了算，不公平。”夜悠黎答道。
紧接着张掌柜居然又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刺了一刀。
“你没得选择，这就是你自作聪明，多管闲事的下场。”
张掌柜满眼都是见血后的兴奋与癫狂。
“开始吧，”夜悠黎无奈，心想：果然还是她多管闲事惹的祸，还连累了老三。
她本想深吸气缓解一下心情，但吸到一半，便封住了自己的嗅觉，差点被熏晕过去。
她倒是有点佩服这个疯子了，许是来的次数多了，竟能在此谈笑自若。
“好，既然你能找到这里来，就说明你知道我是怎么把尸体运回城的。”
“那么问题来了，你说，我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尸体运回去。”
夜悠黎瞥了他一眼，只想翻白眼，因为什么？因为你变态！
“因为……第一，你要混淆死亡时间，制造不在场的证据，有利于嫁祸给钱小东。”
“第二，我猜你媳妇的奸夫应该就住在附近，或许还能直接看到死者。不知我的回答你满意否？”
变态嘛，要跟他谈判就要顺着他的思路，往夸张的方向去想。
“呵呵，没错。我就是想让那对奸夫淫妇阴阳两隔，不得好死。”
一边说着手里一边动作着，很快那人的五官便已经被挖的挖，切的切，没有人样了。
“让那个奸夫每次出门都能想到那个淫妇惨死在那里。”
“让他惶惶不可终日，整日受尽折磨，哈哈哈。”
“你猜我对那个奸夫做了什么？”
张掌柜死死盯着夜悠黎，仿佛，她不回答，他就要盯死她一样。
“让他……做了太监。”夜悠黎缓缓说道。
“哈哈哈，我就说相见恨晚嘛，林夫人懂我！”
他把弄下来的五官顺着窗口扔到夜悠黎的面前。
“怎么样，这份奖励还满意吗？”眼里满是得意之色。
夜悠黎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那个贱人，吃我的、喝我的，还敢给我戴绿帽子，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这么容易就让她死了，便宜她了。”
“你说是不是，林夫人。我怎么会这么善良！”
张掌柜那张白皙的脸上，由于兴奋过度而变得极具扭曲狰狞。
夜悠黎无话可说，都开始变态了，这还叫“善良”。他怕不是对“善良”有什么误解。
“第三个问题，你知道我一共杀了几个人吗？小心回答哟！答错了，你儿子可就要受苦了。”
说完，拿着匕首在林凌弘的身上比划着，仿佛在思考从哪里下刀比较好。
夜悠黎看到林凌弘眼里闪过一丝紧张，转瞬即逝，又换上了故作镇定。
她此刻大脑里不断回忆着所有线索，即使心中已有答案，也要保证万无一失。
只可惜，张掌柜现在大脑这么癫狂的状态下，没办法搜魂。
“你直接杀害五人，间接杀害四人。钱小东之所以会杀那么多人。”
“其中有四人是因为你从中设计故意刺激钱小东，所以他才会连杀六人。”
“而那四个人的蝴蝶发簪都是出自于你的手艺，是你把她们送上了黄泉路。”
夜悠黎语气冷寒的叙述着。
“啧啧，林夫人不愧是何大人的智囊，真是什么都知道呢！”
张掌柜眼里有过一闪而逝的讶异，随即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拍着巴掌夸奖道。
“可惜了，太聪明的人，总是活不长的，就像我杀的那个寡妇一样。”
“她平日里勾引我也就算了，却自作聪明的跟踪我，你说，我怎么可能还留着她。”
“就让她去陪那个淫妇好了，让她们做一对好姐妹。哈哈！”
夜悠黎把头转到一边，实在不想听这个变态诉说他那些“所谓的”光辉事迹。
“最后一个问题，知道我为什么切除胃部吗？”
张掌柜也不在乎她的态度，自顾自的继续问着。
手上已经开始剖开那人的肚子，小心翼翼的切着胃部，几米的肠子流了一地。
夜悠黎没有回答，她怕她回答后，张掌柜一兴奋又把那两人也切了。
只是，张掌柜这次更加疯狂，见夜悠黎不说话，便开始扒起面皮来，那动作娴熟的样子。
饶是旁边的林凌弘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看到这样的张掌柜，都不禁的咽了咽口水，想往后退。
只是脚上的链条和地板是拴在一起的，不够长度，挪动不了。
“回答我啊！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呢。答不上来，你和你儿子的死期也就到了。”
此时的张掌柜已经是浑身戾气，不再是刚刚的谈笑风生。
夜悠黎看得出他这是真的动了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