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夭随口应了声，又草率的添了件外套，十分敷衍。
开门的时候，整个人裹得像个团子。
“小白……”
男人看着眼前的少年，忍了又忍，努力憋住笑意，脸涨得通红。
他忍着笑：“你怎么就穿成这样啊？”
叛逆，实在太叛逆了。
白夭夭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一身，似乎觉得没什么不妥。
于是随口回道：“方便。”
“……”的确是很方便。
男人将人带到门外，便安静下来，留下一句先走一步后，便率先转头跑路了。
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白夭夭站在门外，正要走进去，门内的侍卫已向他走来。
“小公子，随属下们走吧。”
“好。”
十分乖巧的跟着二人身后，七拐八拐才终于到了终点。
“小公子。”
那侍卫做了个手势，“请。”
白夭夭依旧礼貌的点头应着。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礼仪要遵守，明明不耐烦的很，还要忍着。
光是这样想，他就更郁闷了。
推开门，一阵淡淡的异香似有若无钻进他的鼻尖。
绣着蛇纹的屏风遮住了男人的身形，白夭夭恭敬的站在远处，行了一礼。
“门主，您叫我？”
男人没有抬头，只道：“不必拘礼。”依旧是熟悉的带着纵容的语气。
白夭夭笑起来，“我才懒得拘礼，只是礼数不可少。”
随后便毫不客气的站起身，自己找了个舒适位置落座。
男人似乎早已对白夭夭这番做法习以为常，并未表露出任何不满。
“多日未见，倒是懂事了不少。”
“都是门主大人教得好。”
眼前的人毕竟是养大自己的人，白夭夭少了几分拘束。
见男人不说话，率先哼唧道：“知道你终于回来了，明天再找我也不迟，时间这么晚，怎么还叫我来？耽误了我的好多睡眠时间。”
边说边懒懒打了个哈欠。
他并非故意，房间里的温度暖融融，忍不住犯困。
“睡眠？”
男人只是淡淡重复了句，低笑，“你是不是要休息，我会不知道？”
“……”白夭夭瞬间便蔫儿了下来。
早该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他。
男人又道：“听说你近些时间，与溟曦走得很近。”
“大人……”白夭夭摸不透对方的脾气，只能试探着小心翼翼唤了一声。
“溟曦师兄他，是个很好的人。”
这一刻，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般，低笑出声。
摸了摸椅子上的纹样，才起身道：“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溟曦是好人。”
严格来说，溟曦甚至不能称作人。
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人兵器。
“你第一次执行任务，想寻一位靠谱搭档，我便顺从你的意思将溟曦送给你，第一次杀人的感觉如何？”
男人幽幽开口：“好不好玩？”
白夭夭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
下一秒，又恢复了一副无辜模样，直白道：“好玩！”
“如此啊……玩的开心便好。”
语气漫不经心。
“小白也并非全无天赋。”